然不顾,一意急追而来。
所为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马坚强一门心思自寻死路,对昆仑派诸人步步紧逼,虽则只是死于貂儿的误伤,但其实倘若他当时不立时就死,稍后露出真意,自然也会被苍鹰等人立毙于当场。他决意来追赶夺人的时候,便已注定有死无生。这一结果不会改变,略有不同的也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苍鹰对貂儿所言若不是脂粉少年已意外丧生,她也会将之格杀,既有安慰小师妹的意思,却原来也并非再无其他因由。
虎子等人望着公孙汀兰等人落荒而逃,却也似乎心有灵犀,都不加以追赶。却见苍鹰与众人不同,只是将目光望着那一老一少坐地行乞的两名丐者。虎子见大师姐如此注目,心中顿时也对他们暗暗起疑,心想:这两个不尴不尬地坐在那里,一直也不曾离开,却不知是何来路。如此镇定从容,想必其中必有古怪!
他正要高声喊话,却见大师姐苍鹰暗暗冲自己摇了摇手,示意他不要冒昧行事。虎子心中了然,转念一想道:是了,不管他们是谁,是哪路来头,目前既然未对我们显示庐山真面目,那我们最好也只装作不知道,自己暗暗留心、静观其变就是了。
血龙来回走了几步,呵呵笑道,“好了,他们既然都逃跑了,那么各位,我们也继续赶路吧!”
苍鹰一摆拂尘,娓娓颔首道,“我们走吧。”
众人互有默契,转身而行。却只见翁刚落在最后,没精打采的提着铁棍,脸上隐隐带着痛苦之色。血龙忙走了过去,仔细端详了他一遍,惊讶的叫道,“哎呀,翁大哥,你怎么这幅模样啊?啊?你受伤了?”
虎子听了,也急忙走了过去,却见翁刚果然身负伤痕。背上、肩部各挨了一刀,幸亏伤口不是很深。血龙当即掏出金疮药来,虎子也在旁边帮忙清理、包扎。师兄弟二人一番忙活,也并未花费多久,就已经替翁刚包扎好了伤创。
血龙犹觉不太放心,因而又问道,“翁大哥,还很痛吗?”翁刚点了点头道,“嗯,还很痛!”血龙就扶住他,顺手帮助提了铁棍,说道,“那你可要注意好生将养,以后打仗尽量少上,免得又忘记安危,跟人拼命。”
翁刚憨厚地一笑,说道,“我会好好养伤的。只有伤好以后,才可以多用力气多杀敌人。血龙兄弟,你不用担心我的。这一点,我可知道的很呢!”
等昆仑派诸位少年走远以后,那老乞丐慢慢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腰身,看着乞丐姑娘道,“好啦,他们都走了,我们也不能继续呆在这里陪这些死尸和污血啦。小菊,快点起身,我们走吧。”
乞丐姑娘似乎不太乐意地撅着嘴,慢慢地从地上起来,娇慵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好吧,我们走吧。”
苍鹰带领着虎子等人,一路仍旧向东行进。虽然多名少年男女,颇为引人瞩目,但自从过了赤台镇,这一路之上,却也并未有任何人前来阻拦牵绊。当可谓是毫无掣肘,畅通无碍。
这一日,又已路过了巴隆,也无甚风波,也无甚不对劲的人和事。只是此时的天色气候,却变得十分的阴晦。道路旁边的山坡之上,有着一些枯黄干涩的冬草,十数匹马、几十只羊在几名牧人的驱使下走上山坡啃草。自西面吹来微寒的风,播弄着羊与马长长的毛发,倒也颇有几分动人,煞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