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成在旁边默默点头,找到一处地方,开始掘起坑来。翁刚见他动手,也连忙胡乱擦了擦泪眼,走过去想帮。虎子、血龙等人随后也过去帮忙。几人一起动手,不多长时间,就已挖好了数个土坑。
替田老七等战死者垒好了坟堆,翁刚从头至尾跪拜了一遍之后,跟着苍鹰、虎子等人回到了玉隆镇。
镇子上的惨烈程度并不下于柳河分舵那边。众人回来之后,即由杜立成主持,雇请了镇上一些人丁帮助收拾清洗,将老翁头等人的遗蜕抬到半里外的一处山坡上埋了。翁刚在他爷爷的坟前嚎啕大哭。痛失亲人的惨痛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就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那样一发不可收拾。
由于米店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已经无法容身,杜立成将昆仑众弟子邀到了并未受到日月梦破坏的布店。
“什么?师傅居然只允许我们在玉隆镇待命,不准擅自离开?”血龙听大师姐等人转达了师父的口令之后,立即觉得难以忍受,一拳击在身后的土墙上,愤愤地叫道,“那是他老人家不知道玉隆镇已经发生了这番惨剧的缘故。他若是知道了现在这个情况,一定不会阻止我们杀上日月山的!”
虎子道,“龙师弟,师父只是让我们暂时待命,并不是不让行动了。我觉得,暂时在玉隆镇休整些时候也未尝不好,至少可以适当避免焦躁冒进追敌和愤怒死磕不放这样的情形。”
“什么叫做焦躁冒进,什么又叫做愤怒死尅!”血龙不满地叫道,“大师兄,你是责怪我今天不该和田老七他们冲到柳河分舵报仇雪恨了!”
虎子嘴唇一张,正要针对师弟的片面的偏激言词说几句话,苍鹰以目视阻止了他,却转而对血龙劝解道,“龙师弟,你的心情我们都充分理解,虎师弟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天若不是我们刚好赶到了,你们就那样莽撞地去复仇,岂非正好一头撞进了日月梦设计好的包围圈之中?日月梦埋伏了仇儡、易是公这两名堂主,不就是为了对付你么?”
“噢,对了,你不说我一时还真忘了。多谢了你们这番救命之恩啊!”血龙叫道,“可是不管怎样,我绝不会放弃替玉隆镇的这些兄弟们报仇的。我一定要杀上日月山,彻底摧毁日月梦,否则誓不罢休!”
苍鹰说道,“这个龙师弟只管放心,复仇之心,我们大家都同样如此。你知道,昆仑和日月梦的仇怨已经无可化解,毕竟双方几十条人命的伤亡摆在那里,谁都不会视而不见。但是现今无洹子师叔已经前往日月梦谈判,他还不知道这里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我们应该先将这些传书昆仑,等待总坛与无洹子师叔取得联系之后是如何决定,然后我们再依照总坛的行事。
这样一来方不至于茫无头绪,可以和无洹子师叔他们相互呼应,也不会因为擅自盲目行动而无意中破坏了总坛的整体计划。”
虎子、黄萤等人点头赞同道,“大师姐所言甚是有理。”血龙心中郁郁,却也不能再强硬坚持,固执己见。苍鹰见提议大家无人反对,当下向杜立成要来纸笔,修书一封,飞羽传书发往昆仑总坛而去。
貂儿却在到处找东西吃,翻箱倒柜半天也没找出点什么来,只好空着手走过来嚷道,“我饿啦,怎么这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哇?”
白鹭就去找杜立成,如此这般一说。杜立成答应而去。等不多久,却见翁刚带着两、三个人端着几盘馒头走了进来,环顾众人道,“你们饿了是不是?杜老伯教我送吃的来了。”
次日清晨,众人尚未全部醒起,苍鹰却已在门外等来了昆仑总坛传书的铁羽鹰隼。这种鹰隼体格适中,并且很容易驯服,极奈高原严寒,昆仑派历代以来都有训养,全势力各处网点都有喂养,用以跨越关山极速传送消息。
那传信的飞羽刚方在房宇上方盘旋鸣叫时,苍鹰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当即跃出门来,一声轻啸唤下鹰隼。从它左翼下的特殊装置中取出蜡丸,快速看完后,放它自去了。
虎子与燕赤锋两个这时也起来了,走到大师姐面前问道,“大师姐,山上怎么说的?”
“无洹子前去谈判的决定仍旧不变,但是我们是前往支援无洹子师叔的第一队列。按理说双方争斗,不伤来使,但是掌门师叔为了以防万一不测之变,决定尽量沉稳持重。总坛让我们一路之上,谨慎随机应变,给日月梦施加压力,令他们有所顾虑忌惮,不敢对无洹子师叔太过无礼。”
苍鹰又看了一眼字条,继续往下说道,“然后,就是说玉隆镇的这些相关事务,委任杜立成即日起全面负责打理,让他想办法将这镇子的粮、米、皮、布等各项经营,尽快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秩序。就这些,没有其他了。”
虎子点了点头,未就此发表任何意见,也再没多说什么。燕赤锋却欢喜道,“不错啊!那就让日月梦那帮屑小因为我们的到来而颤栗吧!”
当他们将这件消息传达给其他各位时,血龙尤其显得十分振奋。当下苍鹰为首,找到杜立成等人,将昆仑掌门的委任之意转告与他们,杜立成一一应承了下来。
在店内用罢早餐之后,苍鹰带着各师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