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挽住貂儿的手臂,却又问道,“大师姐,那么我呢。”她的意思是既然大师姐你都要出手了,那我到底要不要参入战团呢?
“不,你先和萤儿、貂儿三个掠阵即可。”苍鹰笑道,“躲在那座房屋里的人虽然不知道本事究竟怎样,但既然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想必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对于他们,虎师弟三个就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只是他们既然如此沉得住气,一直躲避不出,想必是有所依凭。或者就是在等待一支强有力的援军。我所要对付的,就是他们的援兵。倘若援兵来的着实太多,又太厉害,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时,你们再出手相助不迟。”
白鹭、黄萤一起答应道,“好的,大师姐。”
再看战团之中的燕赤锋,他长剑翻飞,杀得兴起,却不去和任何战友会合,而是畅快淋漓地施展他最为得意的剑招,将那些个黄袄大汉们杀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叫苦不迭。
他剑下追魂,瞬息之间,就已杀得四、五名敌人。田老七、杜立成乘机靠近他左右,举刀向那些东躲西藏的柳河舵众猛劈猛砍。田老七痛快难当,欢乐地嚎叫道,“弟兄们呀,你们都看清楚,咱的仇人就是这个下场!他们都得死、都得死!哈!王八羔子,都得死!”
眼见柳河的分舵里的火苗越来越大,但隐藏在房屋里的人就是不肯出来,甚至一部分黄袄大汉为了逃避燕赤锋、田老七的追杀,冒着黑烟红火,也纷纷跑进了那幢大房子。
虎子观望着火势,眉头一挑,问道,“烧得好,却不知这火是谁放的?”
“我。”血龙把头一点,显得挺低调地回答道,“也就是你龙师弟放的。原本都有些时候了,一直不见动静,还以为就要被扑灭了呢,谁知这时候却又成了气候。”
燕赤锋呵呵笑道,“血龙,你也学会了放火了啊?”
血龙道,“杀人都无师自通了,放火还用得着学吗?当然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燕赤锋一怔,大笑道,“好!当真是士别三日,得刮目相看哈!血龙,这才多长时间没见面,不论别的,单说你这口才,现见的可是成倍增长,越来越不得了了。”
血龙淡定地说道,“燕师兄,我说我从前一直韬光养晦你相信吗?”
“我会说我其实早就发现你很有油嘴滑舌的天赋吗?”燕赤锋笑语之间,长剑灵动,急速刺向左前方的敌人。但见青光闪动,那人应手栽倒。
而那田老七却忽然扯开嗓子眼大声呼喊。“柳河、柳河,你这王八蛋,你还龟缩不出么?你待要躲到几时?哈哈,宁愿被大火烧成烤猪,也不愿出来痛快受死么?哈哈,可是不管怎么样,反正你今天都特么的都得完蛋大吉!”
翁刚也兀自高声叫喊道,“柳河,血债血偿还,你完蛋啦!今天就要完蛋!”
他们两个叫喊多时,那柳河分舵内却只是不见人影出来,也不闻一丝声息。田老七伤口疼痛,内心焦躁,吐了一口浓痰之后,突然凶暴暴地挺起钢刀,撒开大步,猛冲向那座房子!
他越过两名正在后退的黄袄大汉,顺手给了他们一人一刀,也不管是死是活,径自又一跳,跳上了台阶,跨步就要冲进房去,却见那房门紧锁,就又一刀砍去,“噼里啪啦”将那道门板砍了个稀烂。
田老七呵呵大笑,猫腰就要朝门里钻去,却忽然头顶刀风啸起,田老七虎吼一声,一柄鬼头大刀已经从他左肩部位砍下,一闪之际,却又收了回去。田老七惨叫一声,眨了眨眼,似乎格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锁骨被利刃削断的离析声。
然而事件还尚未完全结束,随着刀光的撤走,一只兽爪般的拳头“噗”地捣在了他的胸腹,力道异常雄浑。直将他偌大的躯体击打得离地飞起,挟着从嘴里狂喷而出的血浆扑跌在房基的台阶旁边,绵软地翻滚了一下之后,便再不动弹。
那些退走到了附近的黄袄汉子们见到这个恶煞被制,不知死活,便纷纷涌上前去,举刀挥棒,对准那具躯体猛烈地发动一轮攻势。
那田老七原本濒临垂死,奄奄一息,却并未完全死透,再被这一轮夹击,立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宛如一堆肉末。临死之前,只挣得痛快嚎叫了一句,“兄弟呀,我田老七也来啦——哈哈!”
“田七叔!”翁刚目睹这一幕惨剧,只感睚眦欲裂,嘶声吼叫道,“王八蛋,我要跟你们拼了!”抡起大棍,抬腿就向那边闯去!
虎子哪里肯放任他的性子,劈手就将他捉住,沉声喝道,“翁刚,节哀顺变,同时也请稍安勿躁!你拼了性命,又怎么对得住死去老翁和田老七他们!”
翁刚使出倔驴一般的蛮劲,企图挣脱虎子的掌控,可是虎子又岂能叫他如意?他再三挣扎不出,只好气愤地瞪着虎子吼叫道,“你放手!放开我!我爷爷和田七叔都已经死了!”
吼叫声里,悲从中来,一双牛眼之中唰然泪下。虎子的手半点也不松动,却低声劝道,“他们是死了,可是他们都希望你活着,并且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玛的,气死我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