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俺田老七再多杀几条狗贼!等杀尽这些狗贼之后,老七我就上来寻你们团圆快活啦!”
他情绪过于激动,又一心只顾杀敌,毫无防御措施。在斩杀了一名敌手之后,却被另一黄袄汉子瞅着空隙,一枪扎在了腰眼上。鲜血顿时汩汩冒出,迅速将蓝袄染得透了。
“田七叔,注意自己的身体,保住命儿啊!”翁刚惊呼道,“咱们可不能再死人了!”
田老七强忍着剧痛,仰天大笑道,“大侄子,保命是你的事,你就是我玉隆镇新的希望!我田老七今天却只是准备了命来,可没打算再把它带回去!”
此时只见他马脸扭曲,龇牙咧嘴,额角青筋暴跳、眼珠子似乎正在夺眶而出,形容万分的古怪丑恶。看到他的这付尊容,就会很自然地得到对于“面目狰狞”这四个字最具体、最贴切的注解和说明。
正是他这股悍不畏死泼辣疯狂,让那些个围攻他的黄袄大汉们胆颤心惊、不寒而栗。田老七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趁机挥刀猛砍,又将一名仇敌杀死在污浊的雪水中。
虎子这时候已经和血龙顺利会合,拳掌交加之中,挡者无不披靡。翁刚的大棍这时候似乎已无用武之地。他正想要移开,转战到田老七那一组去,却被虎子一把按住,沉声喝道,“你别动,靠着我跟龙师弟两个的后背!”
翁刚略微一迟疑,似乎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见血龙将他往身后一拉,顿时只觉后背分别稳稳地靠在了他们两个的左肩和右膊上。他环顾一番,恍然大悟:却原来是组成三头六臂呀,这个我可会!
田老七见虎子和血龙二人对翁刚的做法,心下已了然他们是故意将他留在身左右,好稳妥地保护起来。这马脸汉子原本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翁刚的安危,现下见他已然无恙,顿时大为放心,呵呵笑道,“好啊,咱们这就放开手脚、血债血偿,把这柳河分舵烧杀精光、鸡犬不留啊!”
一人拼命,十人难挡。更何况拼命的又不止田老七一个人!柳河分舵的黄袄大汉们见自己等人无法近得虎子血龙翁刚这三人组的身、碰不到他们的人,反倒被那狂暴的掌风棍棒扫荡得七零八落,知道再无杀死他们的可能,于是都萌生了退意,慢慢地向那幢黑烟滚滚的房屋靠拢过去。仿佛那里有他们反戈一击的力量,是他们转败为胜的希望。
苍鹰带着其他的几名昆仑弟子此刻已经赶到。燕赤锋看到此番战况,一声长啸,拔剑在手,迅速卷入战团之中。黄袄汉子们大声鼓噪,却再难挽回溃败如泥的颓势。
血龙见同窗兄妹们居然全部到齐,十分欢喜,激动得狂笑不已,喊道,“好啊,大家快操家伙都上阵吧,一鼓作气,踏平这破地方!”
“啊,那是龙师兄吗?”貂儿看见血龙那张亢奋不已、满脸血渍的脸,吓得赶紧捂住双眼,从十指的缝隙里向他张看,“他受伤了吗?满头满脸都是血,好可怕哦!我从来就没看到过他那么可怕的样子。真的好凶神恶煞啊!”
苍鹰却不被血龙的豪言壮语鼓动,她冷静地观摩了片刻战局,将偎靠在自己身边的貂儿交给白鹭道,“等会儿师姐可能要出手,就由鹭师妹你负责照顾貂儿了。”
白鹭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挽住貂儿的手臂,却又问道,“大师姐,那么我呢。”她的意思是既然大师姐你都要出手了,那我到底要不要参入战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