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无源以外,再也无一人知晓实情了。就算是虎子豹女两个当事人自己,因为当初上山的年纪太过幼小,也未必对此存有多少记忆。
不过不知道这些又有什么大不了呢?这丝毫也不能减少血龙此刻的兴奋的心情。他看见黑衣青年,腾时一跳而起,冲他挥手叫唤道,“嗨,大师兄,你可不知道找你有多难啊!你师弟我对你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哈哈!这不就特意跑下山找你来了吗?”
边说着话,他一边快步奔跑过去,却先径自跳到了那老道的面前,将双手一躬,恭恭敬敬弯腰行礼道,“血龙见过无洇师叔!”
“嗯,不错,师叔很好。”无洇子颔首微笑着。
血龙随后又对老翁头笑道,“翁老伯,好久不见,你可越老越有精神啦!”老翁头点头道,“好啊,我这把老骨头最近还真是比以前健朗些呢。贤侄你怎么也下山来了啊?”
“这小子,嗨,”无洇子反过拂尘,将那把手轻轻往血龙额角敲了三下,笑说道,“老翁你不用问,他准定又是偷偷溜下山来的。”
“才没有呢!”血龙紧皱着眉宇摸了下额头,“师叔不分青红皂白,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就来给我定性了。哼,这回我可真是得了师父的同意,方才跑到玉隆镇找你们来的!”
翁刚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忙把铁棍交到另一只手里,好生扶住了他爷爷老翁头,恰好就接过血龙的话,喘一口气,稍显有点儿没头没脑地壮声说道,“对,我相信血龙兄弟。他肯定没有偷溜下山!”
他这番话不但憨头戆脑,而且语气还颇重,更见得很是突兀,引得无洇子和老翁头两个相对笑了起来。无洇子故意把头一摇,“你虽然信得过他,可老道士我却有些不相信。”
老道士不予信任的模样显然难住了翁刚,他十分郁闷又无可奈何地看着对方,几番张口结舌,却又无话可说。血龙却轻松地一笑道,“师叔不相信就不相信吧,反正我这回确实是没有偷溜出来的。”
稍停了一会儿,想起一件事来,他继续往下说道,“其实说起这事,比起我们昨天偷听到掌门师叔和师父的谈话,却也没什么大不了。”
无洇子不禁“哦”道,“掌门师兄昨日为何事去见大师兄?”从血龙的神态语气之中,他猜测到事情必定非常,而至于所谓的偷听之类什么的,倒根本就不足介怀。因为无洇子深知大师兄所教的这几个徒弟,俱都是少年心性,淘气促狭的事情,也时常有发生,大师兄往往都镜心自照,洞悉一切,却只是轻描淡写几句之后一笑而罢。
“师叔,这下你可算问对了人啦!”血龙的话让无洇子好悬气结,暗骂道:你这是什么话,这里除了你从山上来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呢?难道问你不对那问翁刚还能对不?因此他将拂尘一摆,“别光耍嘴子,快拣要紧的说。”
“好吧。昨天六师妹雪谷练剑的时候,正好见到掌门师叔下来找师傅,就一路带到了师傅的丹室。然后六师妹就来跟我们说,掌门师叔表情凝重,这回来找师傅不知是有何要事。我们几个好奇,恰巧大师姐也在这边,我们就一起偷偷凑过去听他们说了些什么,”
血龙如此这般将当日所听到的说了一遍,之后又忍不住附加追问了一句,“师叔,那个武凤翔的母亲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和师父他老人家又有什么瓜葛,怎么他来求见,师傅却不愿意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