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昆仑,惹了田老七,算你流年不吉,自认倒霉吧!”
说罢之后,就要将他交给急追上来的田老七。柳河魂飞魄散,整张脸都变了,整个的往绿里去的模样。
古不安从地上虎跳而起,恶狠狠地盯着血龙不放。如果目光能够化为利箭,血龙此刻只怕已经被他刺得穿成一个千疮百孔的破筛子了。好不容易,他终于将衣袖狠狠一甩,移开了逼人的眼光,悻悻说道,“四娘、仇大妹子,我们走!”
这分明是瞧着扛不住,临阵撂挑子了。柳河内心不满,可又不敢声张,恰逢血龙将他递向田老七,而田老七又未接手过去的当口,他便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古不安带着左四娘、仇晓珊跃上马匹,疾驰而去。
见他熊包怂蛋如此,田老七只是踢了那柳河一脚,指着他的头骂了几句,“妈拉巴格老子的,今天便饶你一条小命。你要报仇,随时欢迎到玉隆镇街上找我田老七!”
之后,这马脸汉子将大手一挥,叫道,“弟兄们,咱们这就压着粮车回家呀!”众蓝衣大汉一声哄叫,翁刚却道,“焦三叔、安起先他们..”
田老七道,“他们死得好,干么要带回去掩埋在土里?就让他们呆在这儿吧!如果日月梦不知道善罢甘休,我倒要让他们眼看着我田老七和你们一干兄弟踏平柳河分舵,杀上日月山口!嗨嗨,咱们走!”
振臂一呼,玉隆镇的汉子们集结在一块,押运着粮车,在柳河分舵的黄衣大汉们的怒视当中,抻胳膊甩腿地大摇大摆回往玉隆镇。
一路之上,血龙被这些五大三粗的莽汉恭维得不像话,他自己都不由脸红起来,但却分明感到非常之痛快。和山上的师父以及师门的兄弟姐妹相比起来,这些人武功低微、知识贫乏,简单粗暴,就像一群尚未开化的野兽。他们强横有力,悍然无惧,能够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与恐慌。
他们的心是直的,不会弯曲;血是热的,永远沸腾。跟他们在一起,让血龙觉得很是尽兴很能放得开,就像是一群相识了多年的老朋友那样无拘无束。
回到了镇子上,翁刚赶紧小跑超前而去,将米行的院门打开了。田老七吩咐将粮车赶进院落,好生卸在仓库里,自己甩了泡冻鼻涕,呵呵大笑地走进前面的铺面。在雪地里激斗了这么长的时间,突然进入屋里,立即感到一股强烈的暖气扑面袭来。
翁刚又去热了几大盆水,端过来叫大家都来暖手。血龙见自己去了这早晚大半天功夫了,师叔和师兄他们却居然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心,问道,“田老七,翁老伯和我师叔他们出去一般要什么时间才能够回来?”
“按说昨日里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回来了。”田老七挠挠耳后根,瞅了瞅外面的雪色,“不过今天却不晓得哪时才回。这出诊的情况又没跟我们约定,一般人多就忙得晚一些,人少的话就会回得早些。”
血龙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是专门在一个地方叫需要帮助的大伙儿都聚集起来,还是走家串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