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伙目送着朱文俊进了佘艳的办公室,正宗对里面偷瞄了一眼,显然里面不只是佘艳一个人这么简单,一个二十七八岁对代班毫无经验的小女孩也不可能hold住。
“谁进去了?”黄捷捷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你怎么才来?都迟到了”正宗差点忘记了来救场的两位楼下的兄弟,“宋吉吉呢?”
“他院里学生会实在走不开,让师哥打了电话给佘艳。”
“宋吉吉是我们这里至今混的最高的,这个事情会影响他的仕途吗?”
黄捷捷低下来头不说话,在这个节骨眼,什么事情都不太好说。
于是他们只能像中学生一样,贴着墙壁罚站,接受来来往往学生和老师们好奇的目光。十几个小伙子排排队,顺着墙壁都排到了走廊口了,这在各大高校可能也是很少见的,因为高校不用这种手段来惩罚学生,这些都是中学老师们玩剩下的东西,大学横都靠着自律和自我反省来提高自我修养,这一招根本就是损人不利已。
“我恨死健桥了,我恨死佘艳了,我以前全托班的高中都没有这样的,真把我们当成小宝宝了?”杨申辉摇了摇头,无聊地踢着水门地板。
于是他们从十二点等到了一点,里面还是没有音讯,时不时的会出现几句老太婆的怒吼。
“这到底是搞到什么时候?我们下午都有课的啊”范俊朗开始不耐烦了。说话期间,又有一个看起来有点腔调的老太婆走进了办公室。
“你说朱文俊现在是以一抵几呢?”戴负阳小声点问着汤正宗。
正宗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
“你们先去上课吧,晚自修再来收拾你”佘艳探出了一个头,说好之后马上缩了回去,锁上了门。
“谢谢佘老师”大伙齐声说道。
“妈了个巴子,这算什么事儿啊,我们为什么还要谢谢他?”杨申辉赶去教室的路上感到非常的不爽。
结果是,这节课,朱文俊和刘毅缺席了,下一节课他们还是缺席了。
五点多的时候朱文俊满脸疲倦的回来了,刘毅则明显带着哭丧的脸。
“怎么样啊?老朱?”大伙马上把他团团围住。
“过程我就不讲了,交涉的很累,是要给我们参与的班干部一人一个大过处分,其他人各一个小过处分。”
顿时,整个厅炸开了锅。
“我该怎样回去见我的父母啊”老李蹲在了地上,六神无主,“我可是贷款来读书的,这要是出了差错,我父母不要伤心死了,我读书的贷款也还不出了。”
“你们静一静!我还没说完呢”朱文俊伸出了双手张开在空中,很像军队首长被小兵仔们集体欢呼,示意安静。
“但是,我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了一下午,把佘艳、系教导主任冯老太、系副主任,后来院里还来了两个老家伙,都没能辩得过我。”
“你真的假的?这么牛?我们读书少,不要骗我们。”正宗眼镜发亮,朱文俊在他心目中的顿时产生了很高大的光辉形象,他相信其他人也会感同身受,因为自己的大一路途就捏在他的手里。
“具体的内容我就不阐述了,累死了,我就说点大概的吧。”朱文俊低头喝了一口脉动。
大伙赶紧把没坏的和坏了的椅子纷纷拿了出来,洗耳恭听着,整个大厅坐满其他同学,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第一,是对方电视制作专业的阿寺等同学先挑衅和动手,上次在食堂已经让他们了,这次直接来寝室了,我们只是正当的还击。第二,我们同学们富有高度的团结精神,阿寺他们要打刘毅,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他,因为他是我们班级的一份子。第三,刘毅也没做错过事,真要责怪只能怪黄弦,刘毅只是替罪羊,受气包。所以他是无辜的,要处分是没有道理的。第四,第四.”
朱文俊板了下手指头。“你快说呀,不要卖关子!”大伙开始起哄。
“第四,我们同学们也没有一个是先动手的,都在避免事情的进一步激化,但是阿寺他们太不像话,我们只能捍卫我们班级乃至我们系的荣誉和尊严。第五,我们所有的同学都是在劝架和正当防卫,他们说我们主动出击,但是口说无凭,就算是互相扯皮,也不能把责任推动我们身上。”
朱文俊停下来又喝了喝水,“我实在渴死了,佘艳这个SB还是太年轻,一点人情事故都不懂,这么一下午,连水都不给我们倒。之后我越说越直白了,我直接说,顾格和佘老师上来看过这个情况,但是没有给予相应的帮助和制止,或者是呼叫外援,这个叫无作为的行为,也是有责任的,也应该对此次事件负责。”
“你这么说佘艳和其他领导不要跳起来了?”正宗喂为他捏了把汗。
“我据理力争,每个思路都在点子上的,我根本没有说错,而且都能放在台面上的,他们跳什么跳?一开始佘艳还是故意摆出一种老师的样子,每句话都给予我有理的反驳和还击,之后就渐渐地招架不住了,到最后就崩溃了,系主任和副主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