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不起,”正宗慌乱的捡起已经撒开了的张倩的奶茶,翻着口袋在找纸巾,可惜正宗不太习惯随身带纸巾,问陈青橡要了一张,手瑟瑟发抖的递了过去,谁知张倩已经用自己的擦干净了。
“幸好没有撒到领口、胸口什么,我们家倩可是刚洗好澡出来的呢”黄弦恼怒的说道。
“对不起张倩”汤正宗脸涨得红红的,希望能博取张倩的谅解,而不是越来越糟糕。
正是张倩依然回避着汤正宗的目光,头转向一侧,摆了摆手意思说不要紧,却没有发出声音。
于是,他们和等在外面的刘毅一起消失在商业街上。
汤正宗焦躁地挠着自己的头发,非常的着急。好似上天安排的一样,越是在张倩面前小心翼翼,越是会犯错,越是给她增加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正宗步履蹒跚的挪进了教室,脑中乱成一片麻,不断地胡思乱想。
“正宗,走快点,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说话的是王文倩,一股女班长的强调。正宗抬手看了看手表,才六点,距离晚自习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再看看班里,三分之二的同学都已经到了,原来大伙都如此的重视今天的干部选举,难道殷程艳说的都是错误的吗?
正宗垂头丧气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顾格和张一文在努力地读着眼前的一份草稿,显然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
“要不要这么认真啊,不就是一个干部么,再说,你不是不想当班长吗?”正宗明显带着些嘲讽的语气问着顾格。
“诶,没办法,走形式也是要走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谁都知道我是竞选班长的得力人选,不上去说两句也太假了。”顾格没有看正宗一眼,仍然在小声念着稿纸上的东西,这是正宗开学到现在第一次看到顾格对着带字的东西在读。
到点了,佘艳也进来了。“大伙今天都很踊跃嘛,这么早就都来教室准备了,精神值得表扬!”接下来,佘艳便在宣读竞选的规则和方法。“上次和大伙也说过,这次是学生们投推荐票作为参考,老师们和教导主任等领导做最后的定夺,今天推荐的干部有:班长、学习委员、生活委员、卫生委员、体育委员、文艺委员、宣传委员、组织委员、团支书。现在,有哪些同学想上来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呢?最好控制在5分钟之内,我们下面还有其他的程序要走。”
正宗在心里算了一笔账,班级里一共有49位同学,干当官的有9个名额,那核算下来有五分之一的几率可以让自己中彩。49位同学中,按照没有提前到教室就表明不想当干部的逻辑来推算,和正宗、朱文俊一样不想当干部的有三分之一。
那还剩下32位左右,再分配9个名额,那几率就高至七分之二了。如果再仔细点把每个人想做的干部类型分门别类归纳一下,使之针对好每一个种类,那几率可能就更高了。
正宗真佩服他自己,数学一直都是这么的好。于是,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张一文听,谁知道张一文并不欣赏正宗的逻辑,就回了一句“不想当干部的学生不是好孩子。”便回头继续背诵自己的草稿,正宗只能作罢,也不敢再玩张一文的头发打扰她高速运转的小脑袋。
随着佘艳的话音刚落,一大波同学争先恐后的举起了手,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鸟在尽可能地伸长了脖子来抢食母亲嘴中的小虫。
王爱卿是第一个上台演讲的,他看起来略微紧张,但是自信满满,非常兴奋,以至于第一句话竟然就说错了“各位老师和我们的同学佘艳”,引起台下哄堂大笑,佘艳示意大伙安静一下,听他说下去。
正宗觉得听这些东西实在是对自己意志力的考验,一方面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学生说的比较稚嫩,而且也没有网络可以借助,来吸取和融合别人演讲稿的优点和漂亮字句,只是凭着高中政治修养和语言的底子来写稿子,所以比上马哲课、毛概更为痛苦,至少那些教科书是标准化的。
之后同学们一个个陆续的上了台,演了讲。有的紧张地汗流浃背,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拿出演讲稿照本宣读,比如张曲顺。有的很随意,看得出也是无所谓的,只是把这次机会当做展现自己的、表现自己的一种方式,比如李方伟,一看就知道根据就没有写过稿子,完全是凭着字的性子想到哪就讲到哪,还会说出几句调皮话,引起同学生的笑声。
正宗这才发现,平时一些嘻嘻哈哈,对什么都说无所谓、不在乎的同学们,竟然都暗地里积极地筹备着,就为了今天演讲能发挥的好,让自己当上干部。
这让正宗联想到了读中学的时候,有的班里的考霸学霸,一直对其他学渣说我回去从来不复习的,都在看电视打游戏,十点就睡觉了。或者是这次考试肯定不难的,我问过老师,就只是课后习题稍微的变化一下。结果成绩已出,学霸考霸门总是名列前茅,还谦虚的说,啊呀,这次考试其实很多题目我都做不来,最后蒙对的;临场突然脑洞大开,超水平发挥了,我们其实水平都一样呢。特别的欠揍。
所以,受伤的总是学渣们。所以那些学渣们之所以会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