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里面什么都没穿啊……
佳瑶又咬着牙解开了两个扣子,精壮的胸膛,浅麦色的肌肤……
她究竟在看哪里啊!
艾佳瑶恨恨地骂着自己,尽量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扣子上,越是往下用到的手指越少,到最后,为了不让自己的手碰到他的肌肤,她终于不争气地变成了绣花指,颤颤微微地解掉最后一颗扣子,长出一口气:“好了!去洗澡吧!”说完,便如逃荒般撒腿便跑。脚还没有抬起来,后面的衣领蓦地一紧,艾佳瑶一个重心不稳便朝后踉跄着栽到了身后的怀抱里。
艾佳瑶能明显感觉到迟越结实的肌肉就这样贴在她单薄的衣服上,心脏杂乱无章地跳动着,突然有力的手臂便环在了她的身前。
迟越将下巴放到她的头顶上,嘴角携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你要往哪儿跑?嗯?”
“不……不是要洗澡吗……我回避啊!”她不敢回头,一双惊惧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对面那只落地摆钟的磨砂钟身,上面模模糊糊的映着他们两人的影子,只有一个轮廓,交叠在一起,那样亲昵……
“帮我洗。”
“什——”
“我手受伤了,所以你帮我洗。”
“不……不要!”艾佳瑶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正直,怎么就那么有骨气地做了一回女版的柳下惠!佳瑶愤愤不平地挣开他,朝门口挪了一步,根本不敢看面前这副完美的身材,双眼放空地质问:“平时你是怎么洗的?”话音才落,一个更费解的念头便蹿了上来。
艾佳瑶突然上前一步,瞥了一眼他大敞在身上的衬衫,气得浑身颤抖起来:“你……你这件衣服是怎么穿上的!自己会穿不会脱了?!”
她怎么就忘了面前的男人是个十足的流氓呢!这个流氓,带着一副痞子笑,耸了耸肩,甩着自己的狼爪子睨着她:“怎么办呢?突然手疼。”
……
“流……流氓!”艾佳瑶狠狠地骂了一声,如同一道闪光,在他面前瞬间消失了。
迟越看着大敞的门口,嘴角勾起恬然的笑意,深深呼出一口气,得出结论来。
“差不多——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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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第二天一大早果真跑去集团了,起床时还特意跑去她的房间流氓一番,将被窝里的艾佳瑶折磨起来,使唤她为他穿衣服、扎领带、喂早饭……
一早就被周围暧昧凝固的氛围包拢起来,直到迟越离开艾佳瑶都感觉整个人晕晕的没有什么重心。她拦不住迟越去集团的决定,作为没有照顾好流氓老公的不称职的妻子,艾佳瑶在所难免地被搞地下工作的婆婆叫去“训话”了。这还是自医院以后艾佳瑶与婆婆的首次单独会晤,一路上她都在紧张地想着各种搪塞,只不过在见到婆婆以后一句也没有用上。因为,姜英子自始至终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过一样,对那一天的事只字未提。
佳瑶规规矩矩地坐在婆婆面前听了一顿训斥,姜英子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终于站起身:“要不要跟我去易真观求个签?”
听闻这话,佳瑶的眼中旋即放出光泽来。易真观啊!
“就是那个占卜很灵的道观?”艾佳瑶仰望着婆婆,“听说那位易真道人每天只给十人占卜,简直一签难求呢!”
姜英子笑笑:“因为十二年前迟家和易真道人结了一段善缘,所以作为迟家人仙道是随时欢迎的。你要去吗?”
婆婆的和颜悦色瞬时让艾佳瑶产生了“妈妈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幻觉,她立即站起身点头称“好”,心心盼着一会儿去蹭一挂,算算自己的桃花运什么的,只是艾佳瑶没有料到,想要蹭挂的人不止她一个。
艾佳瑶侧着身子不去看站在姜英子身后对她嬉皮笑脸招手的姜锐,心中一次次质问她的婆婆:姜锐是您亲侄子,Ethan就不是您亲儿子吗?为什么要让您儿媳妇和这种男人见面啊!
一路上,无耻的男人都在通过驾驶位的后视镜一眼一眼地向艾佳瑶挑眉弄眼,在下车时,这男人还趁着开车门的机会摸了一下她的腰。
佳瑶像个扎了毛的兔子,手肘不动声色地朝姜锐的肚子狠狠捅了一下,旋即乖巧地赶上婆婆的脚步,跟随她入了道观。
庙宇坐落在山端,迟氏修了一条直接通达道观的盘山公路。想来迟氏真为这个道观捐了不少的香火钱,一入庙门,那蓬荜生辉的庙堂顿时闪瞎了佳瑶的眼,连头顶上的藻井都那么金碧辉煌。
这样的庙宇……怎么能让人清心寡欲啊……
艾佳瑶满脑袋黑线地和婆婆以及姜锐一同跟随道童进了会客室。
这才对嘛!草席木凳,这才像个清心寡欲的真人嘛!
艾佳瑶端着青花瓷的小茶杯打量这个虽装潢简单却不乏清雅的会客室,古典的圆窗外是苏园格调的后院,窗外几只高山杜鹃已经开了花,花枝伸展到窗前,别有一番风韵。佳瑶陶醉于如此的清新雅致中,突然想起迟越,想他该是最喜欢这样的风格。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