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正在揣度天帝心思,晨星走近一步说话:“既然这样,宇文从正也救回来了,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宁儿你先记住,调配人手的事情,需要父皇跟表兄的印章即可。我现在手中无权,即便有事,也不会用自己的印章。”
他如此低声下气的讨要人情,只求不要因为这件小事,伤了两处和气。正要计较起来,自己可是首当其冲逃避不了责任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根本不是白宁想给他一份人情就能给得了的。
宁儿也不想拉晨星做什么,可这地府官员品阶一事既然提出来了,就不能搁置。才将将接手冥界事务,绝不能折了自己的颜面。“我今日来,不单独为了这一件事情。管理上的一些事情,要与陛下协商好,以免日后有需要的时候不便。”
天帝最怕她抓住晨星的小辫子死咬住不放,乃至废掉晨星的太子之位。还好还好,她没有在这上面做文章。若真的只是要个品阶,也无所谓的,名头这玩意儿,称呼罢了,也不费钱。至于玉沧海……他是西王母的得力干将,万一真的在他夫人的宝物里看到什么,有他在,怕是最后自己兜着走。
权衡好一切,天帝最后还是给了白宁想要的“清楚”。“宇文从正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是朕的不是。日后你地府的官员,商榷好了,就定个官阶吧。”
宁儿点点头,没想到天帝如此保护晨星。早知道晨星的颜面这么值钱,就不必大费周章了。她嘴上没说继续追究宇文到底是谁害的,还是要查下去的。
天帝看白宁没有异议:“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朕也要好好整顿一下,决不能再发生类似事件了。”他眼光一扫,落在晨星身上,吓得晨星不自觉屏住呼吸。
晨星出来之后,抓住白宁的手,像是躲过一劫:“还好还好。我以为父皇又要责骂于我。我真不知道印章怎么被盗用了,没离过身啊。”
宁儿想他终究是不担责任的人,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才会只在乎天帝的责骂。殊不知,印章等同身份,你一句盗用,挽回不了任何。此时责备他,也无济于事,正如同他所说的,好在宇文救回来了。
“你呀!搞不好哪次喝醉酒,被人用了放回去了,都不知道呢。”
晨星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谁这么厉害,能拿走自己的贴身信物。被宁儿这么一扯,还真的信了:“不会这么巧吧?”
“反正我现在是不会再碰那玩意儿了。你也多一个心眼,担心以后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怎么说也是天帝的继承人。”
“唉!什么继承人,我现在什么都不用做,不用管。父皇他,有表兄在呢。”晨星以前很喜欢杨戬,经常去他的真君府做客。自从做了这扯淡的太子,每次去,他都恭敬客气,关系倒是疏远了。
杨戬固然很得力,可这也不是晨星偷懒的借口啊。白宁微微摇头,自己还说别人,自己曾经不也是一样的迷糊。迷糊到丢了小命,才长记性。若不是在人间真真实实的活了那二十年,还自以为自己真的懂人间生活呢。
“那你也要跟你表哥好好学学,成为有用之才,就不会被投闲置散了。”宁儿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了。
“你这是劝学吗?”晨星很诧异,但是他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你知道我志不在此。不过,听说你的小美人出家了,怎么回事?”
宁儿也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微微蹙眉:“我地府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宁儿仓促的离开,叫晨星更加好奇这个先修道后出家的小人儿到底是何方神圣了。若是有朝一日,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叫他也变得勤勉上进起来,他不敢想象。
白宁跟晨星前面离开,天帝就立即召见了杨戬觐见。
穿着铠甲的杨戬,走路虎虎生威,殿门外的侍卫见之,无不下跪见礼。
看他脚底生风,就知道他并不清闲。突然的召见,他早已习惯,最近事情太多最怕出乱子。但愿不要是冥界的事情,最不好处理。来不及多想,已经进入大殿。
寂静无声的宫殿,显得格外空旷。天帝靠在宝座上,闭目养神,他没有料到如今一个白宁也能叫他如此费神。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天帝没有睁开眼,依旧靠着:“宇文从正被活埋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
杨戬单膝跪地:“卑职失察,还没有找到是何人大胆,冒用太子殿下的名义谋杀地府官员。”
“既然有胆色这么做,自然也是有点把握不被查到。今日晨星在白宁面前提到,用昆仑镜看看到底是谁干的,朕拦下了。”
“为何?只要玉沧海上仙同意,那盗用太子殿下印章的贼人便难逃法网。”这件事看似简单,暗中牵扯甚广,杨戬知道并不能任何不明了之事都去找玉沧海,可既然事关晨星太子名誉,太子主动要求澄清,那就不一样了啊。“陛下是担心……”
“嗯。能拿走晨星印章的,数一数能有几个?能知道蟠桃树吸摄生灵精元的,又有几个?西王母震怒,当场就废了几个看护蟠桃园的,可能是气糊涂了,也可能是怕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