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这两字其实说的音声不大,却似有震慑人心的魔力,教他们不敢违抗。
“天色已晚,大家先用过晚饭再讨论吧。”
听着月萱这冷淡的语调,一众反抗军首领都知道她动了气,也不敢再多说,便各自散去。
那闲在一旁闷不吭声看了出好戏的天逍,亦抱起趴在他身上睡得口水横流的黛妮,带着绯嫣与白操了半天心的吉娜准备离开;谁料那范尔不知从哪里忽的跑到他身前,翻手一转,凭空变出一朵玫瑰花来,朝天逍一递,扭扭捏捏道:“帅哥,有没有兴趣。。”
“没有,闪开。”天逍斩钉截铁,根本没正眼瞧他。
“切~”自讨了个没趣的范尔,只得尴尬的摸了一下旁边吉娜的小脑袋,丢了句“小心这个背上长爪子的怪蜀黍哟!”便一步一颠的跑开了。
“真是个让人鸡皮疙瘩直掉的家伙。”绯嫣吐了吐舌头。
“呵呵,那个,范尔先生那方面的取向是有点。与众不同。。”吉娜还在为那家伙说着好话。
“天逍先生,可以单独谈一会儿吗?”这时,月萱支开了左右侍婢,一个人来到了天逍面前。
“单独?”绯嫣闻言有些不满,但见天逍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后,立时默契的对吉娜道:“吉娜,我俩带黛妮去休息吧。”
吉娜也很配合应承下来,结了个小法印托起熟睡中的黛妮,与之一起出了议事厅。
待其他人尽皆走远,月萱便轻轻关上了厅门,问向天逍:“您今天一言不发,是有什么心事么?”
“嗯?没有啊~”天逍笑着往凳子上一坐,腿朝桌子上一搁,“我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嘛。。”
“是因为我是灵剑霄与岳芷芙的女儿么?华先生?”月萱面色一正。
“噢?”天逍稍稍怔了一下,笑容微收,“怎么看出来的?”
“您的眼睛,还有您对我的态度。”月萱淡淡答道。
“那我与你父母的事,你也该知道了?”天逍一手托住了下巴,开始觉得事情有点儿意思了。
“不敢说十分清楚,但也了解得差不多。”月萱点头。
“那你还敢独自一人与我同处一室?”天逍歪嘴邪笑,“不怕我‘吃’了你?”
“您有着连神都无法辨明的实力,若真要伤害我,相信谁也无力阻止;所以我一个人在这儿,和跟一群人在这儿,没有太大区别。”月萱微笑道。
“好,好,好!”天逍鼓起了掌,“不愧是剑尊灵剑霄的女儿,心思细密,胆色过人;不过,你特意找到我,不仅仅是为了揭穿我的身份吧?”
“当然不是。”月萱向天逍欠了欠身子,“我希望天逍大人能全力帮助我将‘天赐计划’彻底扫除出玄通大陆!”
“嗬~你这志向还真是远大啊,”天逍不禁笑出了声,“话说回来,妳一个古羲国贵族,怎么跑到慧雅国来闹腾了?而且,扫除天赐计划,这相当于和你自己家族在做对吧?还是~”天逍故意提高了音调,“有什么别的阴谋?”
“没有别的阴谋。”月萱眉眼一低,“其实,我出生的时候就患有重病,命不久矣;是得到了‘慧帝’瑞亚眷顾,与之合为一体才活了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瑞亚的知识,记忆与她的术式在我脑中逐渐清晰,对慧雅国的责任感也愈加强烈;直到15岁那年,我便一人偷偷离开古羲,来到了慧雅;然后改名换姓,加入了反抗军。”
“原来如此,难怪你身上存有神灵之气,不过,”天逍话音一转,“瑞亚为什么要抛弃慧雅国,而用自己去救你?”
“女神瑞亚从来没有抛弃她的国家!”月萱立即为瑞亚澄清,情绪有些激动,“当年她身遭皓羲等支持天赐计划的天神们暗算,危在旦夕,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决定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哼~罪魁祸首果然还是那些伪善的家伙么~”天逍心下暗讽,将腿从桌子上移了下来,又打量了下月萱,“所以,你的意识是主体?”
“是,瑞亚那时身受重伤,意识也几乎消磨殆尽,故而以新生的我为主体。”月萱回道。
“这丫头倒与我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天逍心中暗暗自嘲,接着二郎腿一翘,“你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倒打一耙,将你的身份公之于反抗军么?无论妳的神力与瑞亚有多么相似,但‘古羲国剑尊之女’这个身份一暴露,你的威信在他们中间还是会大打折扣哇~”
“就像凭您的实力可以任意伤害我一般;凭您的智慧,想要辨明我的身份,毁掉我的名誉恐怕也是易如反掌;是以,我不如干脆坦诚一些,倒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误会。”月萱不假思索的回着,简直像是早就背好了台词一样。
“妳这是赌定了我会站在妳这边哪!”天逍笑道,“可是,我有什么非帮你不可的理由么?”
月萱听了这话之后,稍微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递给天逍,“这就是反抗军将士们所说的‘神之秘典’。”
天逍接过书来翻了两页,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