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将苏大易的尸体在庙外给火化了,骨灰放进了戒指里,他不能让苏大易成为无家可归的亡魂,他要带着苏大易的骨灰将他安葬到他的家乡去。
“大舅,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我会给你们报仇,我要让那些人下去给你们陪葬。”
元初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扎进了肉里,几乎就要渗出血来,那一双充满了愤怒和仇恨的眼睛红的有些吓人,仿佛随时都能够从里面飞出杀人的利刃。
蛮儿感觉到了元初透露出来的杀气,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主人,要去杀了那几个人吗?”
元初没有说话,而是将斗笠重新戴在头上,只冷冷的说了一个字,“走。”
他记得苏大易当时拐进来的那条街,那几个伙计应该就在那条街上,一条街上买鸡腿的店子并不多,要么是客栈,要么就是酒楼,一间间找下去,总会没错。
两个人沿着那条街一边走一边看,凡是遇到吃饭的店子就进去看一看,直到走到街尾的时候,元初抬眼看见了前面一间写着望川楼的酒楼,这酒楼生意非常红火,在外面还摆了一个烧烤摊,一个架子上挂了几只又肥又大的烧鸡,浓郁的清香隔着老远的距离就传了过来,在烧烤摊边上一个挥着菜刀的伙计在拼命的吆喝着,说什么进店消费,免费品鸡,来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
元初只看了那伙计一眼,怒火便蹭蹭蹭烧了起来,二话不说,几个疾步就来到了那烤摊前,将原本站在烤摊前的几个客人冷不丁给挤到了一边,登时那几个客人就不高兴了,破口就骂道,“塞你娘的,哪里来的……”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那个人就飞了出去,撞在十几米远处,又在地上滚了两米远,然后一动不动,只怕不活了。
这一突变,周围的人都是愣了愣,看着远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那个人,心里登时就虚了,哪个还敢说话,纷纷退了开去。
拿菜刀的那个伙计笑了笑,道,“这两位客官,也是来吃饭的吗,那当然没问题,我们店今天做活动,凡是进店吃饭的,都可以免费吃半只大烤鸡,味道绝对正宗,两位若是不信,可以先在这里尝尝鸡肉的味道,觉得好吃再进去也不迟。”伙计边说边用刀从一只最是肥厚的大鸡腿上割了两块鸡肉下来,笑嘻嘻的递给元初和蛮儿。
元初接过鸡肉放进嘴里嚼了嚼,突然眉头一皱,呸一声将鸡肉吐在了那伙计的脸上,骂道,“不对味,臭的!”
那伙计脸色一变,准备发火,但是想起两人刚刚的身手,再看看两人的打扮,只怕不是一般人,不敢轻易去得罪,便忍了忍,忙笑着赔了个不是,又去另一只鸡的鸡腿上割了两块肉下来,然后一脸欢笑的递给元初和蛮儿,道,“二位再尝尝这块。”
元初接过鸡肉,闻了闻,又放在手里碾了碾,只见那鸡肉竟然像一块酥饼一样被碾成了粉末,然后元初一把将那伙计抓了过来,伙计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压,挂满了烤鸡的架子咔嚓一声被压散了架,烧鸡掉落一地,元初大骂道,“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啊,拿一块酥饼来充当是鸡腿。”
那伙计就算再糊涂这个时候也明白了,面前的这两个人明显的就是来砸场子的,心里也是怒火中烧,哼道,“你们是哪个酒楼派来的,敢砸我们的场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这是知县大人钦点的酒楼,你们难道连知县大人也不放在眼里吗?”
“知县大人钦点?”元初打了个冷冷的哈哈,突然声音一沉,哼道,“像你们这种自以为有一点点背景就无法无天的小人,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说着刷刷两下,在伙计的膝盖上踢了两脚,那伙计杀猪般惨叫一声,噗通跪了下去,两滩鲜红的液体从他膝盖处流了出来,想来两边的膝盖骨已经给元初踢烂了。
周围的人见到这般情景,个个脸上登时就变了色,生怕待会会牵连到自己,纷纷溜了开去,这个时候,酒楼里面也已经知道了外面的事情,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凶神恶煞的就奔了出来,领先的那个人眉心处有着一颗星印,竟然还是个武童。
“阿福!”那武童出来首先看到的就是跪在地上的那个叫阿福的伙计,见他膝盖处流出来的血,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转向站在阿福旁边戴斗笠的两个人,喝道,“何方神圣,敢来这里撒野,却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元初看了那武童一眼,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冷声道,“我不想伤及无辜,识相的就不要插手,否则少了胳膊少了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说完,人影一闪,便直接冲进了酒楼。
一众打手眼前一花,刚刚还在眼前的人竟然一下子就没了,正愣神之际,那武童反应了过来,临危不乱,放声叫道,“贼子厉害,阿华,你去县里请知县大人,阿虎,你随我进去拖住那贼子,阿彪,你们在外面拦住外面的这个。”
话毕,众打手应诺一声便准备分成三拨散开去,却还没有挪动步子,他们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同时喉咙里面发紧,竟然不能说话了。
在那一瞬间,他们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那个武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