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心中一恼,拳头一捏,无形的力量便即爆发了出来,大喝一声“滚开”,正准备上来驾着他的那几个捕快胸口顿时如遭锤击,触电一般就弹了开去。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这一众捕快都是武生境界的人,竟然被一个武童境界的小子硬生生弹了开去,大跌眼镜。
马温眉头一皱,喝道,“大胆逆贼,还敢反抗,拿下!”
适才被弹出去的捕快又围了过来,这次他们做好了准备,纷纷运出了武力,气势一下子严峻起来了,燕采儿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在地上向马温磕头,一边磕一边道,“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初哥不会是反贼,一定是有人诬陷他,大人明察。”
马温哼了一声,道,“来人,把这个女子也抓起来,她也有嫌疑。”
两个捕快领命,过来将燕采儿一提就提了起来,元初大吃一惊,连忙就去抓燕采儿,几个捕快一闪拦在了前面,元初大喝一声“滚开”,直接就使出了蛮象冲击,前面的两个捕快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一轻便飞了出去,然后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血。
“什么!”
众人一惊,童贯瞟了一眼,见到马温后面的那个人已经将手放在了刀柄上,心头一凛,连忙纵身出去,一掌就顶在了元初的脑袋上,喝一声,“停下!”
元初正在向前冲,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挡住了,蛮象冲击施展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转眼之间完成的,马温和他身后那人的脸色都有一些微妙的变化,童贯这一露手展示出了不俗的实力,让两人都是心里震了一下。
元初看着面前的童贯,红着眼睛道,“童大人,他们不相信我,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童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他们手里头有证据,你先不要着急,跟他们到县衙里去,放心,有我在,我会尽量的保你的。”
元初咬着牙,点了点头,童贯也点了点头,向旁边的捕快示意了一下,几个捕快连忙就上来将元初绑了起来。
童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拱手向马温道,“知府大人,元初已经缉拿归案,可以押去审判了,燕采儿虽是元初未婚妻,但是对逆贼一事毫不知情,所以请大人网开一面,放了燕采儿。”
马温想了想,看了一眼童贯,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三位武举高手,笑道,“既然童大人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办吧,放了燕采儿,将逆贼元初押往县衙。”
就这样,元初无缘无故被五花大绑戴上镣铐给押上了囚车,张临风和几个捕快骑着马行在最前面,马温和童贯以及刘黄两人的轿子走在后面,元初的囚车紧随其后,押解元初的是马温身边的那个中年副官,再后面则是一众衙役和剩下的捕快,田归农和福律康跟在最后。
一众人声势浩大的往县城而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各种言语便纷纷传扬了开去,元初捏紧拳头,咬着牙,闭着眼睛,他在心里发誓,这个耻辱一定要讨回来,这些诬陷我的人我一定要让他们十倍偿还。
到了县衙之后,马温直接将元初放在县衙门口进行公审,以昭示大清律法之严谨,童贯也很无奈,他没想到马温会这样大动干戈,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县衙外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各种议论之声铺天盖地而来。
“这是谁啊,犯了什么案子,竟然要知府大人亲自来审。”
“听说是这一年的榜首,犯了逆反罪。”
“不会吧,这可是要杀头的啊。”
逆反罪在大清律法中是死刑,情节严重的还会牵连九族,不管男女老幼,统统不会留情。
县衙门口摆着公案和高背椅,马温正襟危坐,为今日的主审官,童贯坐在公案右首当做陪审,黄清郁持笔做起了老本行书吏,刘长卿无差事站在一旁,两边由张临风和马温的那个副官打首,领着拄水火棍的衙役隔出了一个空间,押解元初的囚车停在其内。
马温看了看童贯,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惊堂木往案桌上重重一拍,喝道,“开堂!”
“威……武……”
众衙役杵着水火棍其呼。
马温道,“将逆贼元初押下来。”
张临风和那中年副官一起将囚车打开,解下元初,领到案桌前,中年副官喝道,“跪下!”元初瞟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睬也不睬他,中年副官怒喝一声放肆,作势就要动粗,张临风忙附到元初耳边小声道,“不要耍脾气,嫌犯跪下审讯是规矩,免得又多出一条罪状来。”
元初忍了一忍,心说跪下就跪下,只不过我元初跪的不是你这狗屁知府,我跪的是天地,跪的是正义,然后屈膝而下,跪在了地上。
马温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大胆元初,你身为榜首,乃是众人之楷模,理应起模范表率作用,而你却辜负人民之期望,愚弄百姓,密密传播邪恶思想,企图颠覆国家,你可知罪。”
元初只觉得无比滑稽,冷冷的笑了。
马温皱眉道,“你不回答,算是默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