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归农一众人也是哈哈大笑,田归农笑道,“表哥平生两大爱好,剑和女人,这娘们不错,表哥何不带回去做个十八夫人,好好快活。”
福律康点头道,“正有此意,女的归我,男的你们随便处置,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线索,哈哈。”
说着,一脚踢出,元初闷哼一声,朝后飞出一丈远,硬生生摔在了地上。
元初捂着肚子疼的在地上抽筋,面无人色,突然表情一拧,哇的就咳出了一滩血,燕采儿吓得眼前发黑,险些晕死过去,喊了几声初哥,便拽着福律康用拳头乱锤了起来。
元初忍着痛站了起来,血红的眼睛喷出骇人的怒火,叫道,“妈的龟孙子,放开她!老子塞你老母!”
燕采儿想要挣脱出去,却怎么也办不到,看着元初哗啦啦流出了眼泪。
福律康朝田归农使了个眼色,示意早点搞定他,免得时间长了生出变数。
田归农点了点头,冲彪汉道,“解决了他,然后在院子里放把火。”
彪汉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缩着脑袋嘿嘿一笑,带着人朝元初包饺子一样包了上去。
元初看着已经无法挽救的局势,心中哀叹,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人命比狗命要贱,尤其是像他这样身边没有任何靠山的落魄子弟,死一个就跟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即使是贵为双甲榜首,也不例外。
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声历喝,犹如惊天之雷炸响,让所有人心里一震。
“猖狂小儿,住手!”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闪了进来,这人身材壮硕,穿着捕快的衣裳,一脸正气,落地之时,一个脑袋也随之滚到了地上,那彪汉脖颈血如井喷,倒在地上抽搐着,四周寂静了片刻之后,燕采儿尖声大叫了出来。
田归农和福律康心中都是一突,这一突变他们是始料未及。
至于田归农的一群跟班,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缩在了后面打摆子,他们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燕采儿趁机挣脱了福律康,奔到了元初身边,一把扶住他,想要说什么,却哇哇哭了出来。
元初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张捕头,您怎么来了?”福律康向那捕快欠了欠身,“您也真是的,说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搞得我们都没来得及出去迎接。”
张捕头瞟了一眼福律康,哼道,“福律康,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榜首也敢动,不想活了吗!”
福律康装作吃惊道,“什么!他是榜首啊!我们不知道啊,哎呀,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差点铸成大错啊,他娘的,都是这该死的下人惹的祸,他说这里有人耍赖,所以我们过来看看,没想到是咱们的榜首,哎呀,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
说着福律康故意装出一副懊恼的神色,还重重踢了脚死在地上的彪汉。
张捕头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狡辩之词,却也无可奈何,一来这彪汉被自己杀了死无对证,二来这福律康和田归农都是有背景的人,不好对付,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办他们可能还会反被他们告个诬告,那样就麻烦了。
现在杀了他们一个下人,也算是一个警告,张捕头扫了福律康和田归农一眼,哼道,“别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只要找到证据,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王法一样能够治了你们,这次就暂且放你们一马,下次给我小心点,滚!”
福律康和田归农连忙点头称是,带着一群人抬了彪汉的尸首赶紧灰溜溜就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福律康又回头狠狠的看了一眼,好像是说了句脏话,然后才甩袖而去。
张捕头哼了一声,心道,迟早有一天收拾了你们,转头看了看元初,脸色一缓,问道,“你没事吧?”
元初看了看张捕头眉心处的三颗星印,便知道这人是谁了,亚县当官的里面有四位高手,除了身为武魁的童贯之外,还有三个武举,一个是刘长卿,一个是黄清郁,还有一个就是童贯身边的副手张临风了。
张临风这人办事严谨,不苟言笑,人称“冷面阎罗”,是童贯身边的得力干将。
元初忙欠了欠身,道,“无碍,一点小伤,休息两日就好,适才多谢张捕头出手相救。”
张临风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番元初,道,“不客气,没事就好,我来是来通知你,明天隅中时分去武殿参加‘授气大典’,希望你不要迟到了。”
元初拱手道,“多谢,明天我一定准时到达。”
张临风又看了看元初,示意了一下,转身而去,走了两步顿了顿,回头又道,“顺便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势单力薄,最好是不要再去惹福律康他们,就连知县大人对他们也是忌惮三分的。”说完人影一闪,出了院子。
元初苦笑,心说谁乐意去惹这些疯狗,他们要扑上来咬你一口也没办法,何况梁子都已经结上了,想安身也不能啊。
院子里只剩下元初和燕采儿两个人,以及一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