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梧桐殿内。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白黎把弄着一个茶杯,已经半个月了,她还没有回来,现在他只要想起她心脏都会隐隐作痛,这种痛就像在时刻提醒着他什么,令他讨厌,令他着迷。
听脚步声,他知道是白捷回来了。来人刚走到门外,抬起手要敲门,就听到里面的人冷冷的说道:“进来。”
白捷打开门,阳光随着也照了进去,里面的人眯起眼睛,阳光几乎照透他的脸。向来洁白的不染一丝凡尘的百里雪脸上布满了胡渣。
白捷见主子这幅样子也不敢多看,垂眸单膝跪下道:“属下不负所托。”
百里雪眼中燃起一丝光芒,“哦?她就要回来了吗?”
白捷完成任务就急忙赶回来了,并没有留意清澈的行动,所以此时默不作声。百里雪自言自语道:“嗯,应该快回来了,服侍朕洗漱吧。”白捷听命出去唤了服侍的宫女太监,心里暗自祈祷清澈赶紧回来。
百里雪每天正常上朝,批奏折,同大臣商讨国事,他依然是那个睿智的年轻帝王,但是却浑身不带一点人气。又过了两天,百里雪召见白捷,在一个阴暗的密室里。
黑暗几乎将他一身雪白全部遮住。白捷进了密室就知道,必定事关重大。
来人依礼单膝跪下:“微臣参见陛下。”
百里雪睁开狭长的眸子,自从自己任性出兵金国,白捷战败身受重伤,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就变了。
隐在黑暗中的人缓缓开口:“那日你身受重伤,为救你我把最后一颗扶摇给了你,并告诉你此生不能在动情。”
白捷也是在那日才知道,原来扶摇才是真正的毒药,原来主子爱恋着清澈姑娘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原来站在高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个男人不能有情,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
“陛下再造之恩,微臣粉身碎骨结草衔环,永志不忘。”
听白捷如此回答,百里雪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此毒并非无解,只是方法残忍,若一日你碰到了你毕生至爱,你可愿意为她解了这扶摇?”
白捷自然知道百里雪的心事,究竟是什么方法让主子都不敢去尝试?一番揣摩之后,白捷非常镇定的回答:“微臣是个粗人,不懂什么情爱。但是若陛下吩咐,便是再残忍,赴汤蹈火微臣也替陛下办到!”
“三万人的血肉,服下。”
白捷心身俱惊,依然垂头默不作声,看不到他的眼睛在想些什么。
上座之人干笑了两声:“怕了吗?”
白捷咬牙道:“微臣是想,我们这样窃取别人的血肉,被发现后当如何处置?”
百里雪眼神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将手中的奏折扔到白捷面前。白捷顿了一下还是伸手捡起奏折打开:
启奏陛下,自我军败于流霞城,贼寇日益嚣张。敌将那如悔纵兵伤我百姓,抢我辎重,言语间尽是污秽之词,是可忍孰不可忍,臣请陛下发兵流霞以示国威。
西疆太守杜宇谏
看完奏折,白捷心下了然,合上眼睛,匍匐地上:“臣,必定不负皇命。”
百里雪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这次朕会亲自带兵,你为先锋,助朕荡平金国。记住,你该做的事···”
说完百里雪就走了,只是白捷看着他的步伐那么沉重,一段情,一条命,一生悲伤。
大军出发前一天,清澈终于赶回了西京,进了梧桐殿,看见久久等候她的人。眼前人一身金甲,一柄长剑,仿佛能在他身上看见金戈铁马的映像。这是清澈第一看见百里雪穿战甲的样子,满身的英雄气,再也不是平日里的温润。清澈呆呆的问道:“原来民间传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出兵金朝?”
百里雪眼中全是严肃:“对不起,答应你的话没有实现。你的事办完了吗?”
清澈点头。他要出征了,是该说点什么吧?可是自己还想问关于雪国的事,又怎么开的了口。
百里雪向她伸出一只手:“城主,可愿随我一起去沙场走一回?”看着他又变回原来的样子,清澈也放松下来,拍掉他的手:“本座身娇体贵,若是磕着碰着谁赔?”
百里雪见她没有异样,以为她并没有查到什么,暗自松口气,将清澈拦腰抱起,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磕坏了朕赔你一辈子,可好?”
清澈笑的灿烂,一侧脸上出现深深地梨涡,百里雪第一次看到,发现新大陆一样:“什么时候长得梨涡,我怎么才发现?”
清澈搂着他的脖子:“你一直欺负我,所以看不到。”
百里雪将清澈抱到自己那顶华丽的大轿子里,自己也做进去,然后下令出发。清澈再见这顶轿子,还是不禁黑了脸,这他妈是个爷们的谁信?去打仗不应该骑马吗?为什么要坐这顶骚包轿子?就算自己是个女的从这顶轿子里走出去都会觉得脸红,真不知道这厮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上了轿子,百里雪便将清澈拥在怀里,合上眼睛,这几天他忙着部署此次进军很是劳累。清澈听话的趴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