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佯装散步,绕到御书房后面,披着厚厚的狐裘,将她的脸围在中间,越发显得整个人如画中人。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身后的侍卫永远都不敢正眼看皇后,因为皇后太美,若是看走神,就会被皇后怪罪为大不敬之罪,这半个多月以来,已经有十几个侍卫被处死。是以现在根本没人敢盯着她看,所有的侍卫都跟她保持一段距离,垂眸跟着。
理所当然的,宫墙外那只放的高高的风筝也只有清澈一个人看见了,那是百里雪给她的信号。
又过了两天,已经是除夕。宫里挂满了红色的宫灯,上面用金色的墨勾勒好看的菊花。按照规矩今晚所有人都不能睡,要守岁,以求来年幸福安康。以往皇帝都是跟皇后一起守岁,其他妃嫔各自在自己宫中,可是贺兰皇后仁德,今晚邀请所有妃嫔跟皇帝一起举行家宴,然后再一起守岁。
所有妃嫔自然打扮的花枝招展前来赴宴,除了武婉皇贵妃跟玉妃。武婉皇贵妃已经痴傻自不必说,只是玉妃身体愈发不好,恐怕挨不过这个冬天了。
皇帝皇后上座,所有妃嫔分列两边。家宴并没有请歌舞伎助兴,而是每个妃嫔都表演自己的看家本领,只有明妃善舞却因身孕无法表演,不过也没有人多言多语,明妃的孩子能活到现在,足以证明这宫里的三个主子对她的特别。
最后轮到皇后皇后压轴表演,众人还是第一次见项月献艺,都是分外好奇这位皇后到底擅长什么。澹台鸿烨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王府千金,恐怕她不会什么才艺便打圆场道:“皇后一直在养病中,若是不方便表演就罢了,来日方长,朕有的是时间看。”皇帝满眼的宠溺不知道刺伤了多少妃嫔的心。
项月却并不领情,微笑道:“本宫不才,长笛吹得还可以入耳。”
她自己都这么说了,澹台鸿烨也不勉强,示意小公公去给皇后拿长笛。小公公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去取了宫中珍藏的玉碎长笛,传说是宣帝专为莲妃所致,吹出来的声音极为悦耳,宛如玉碎。
只是项月却让大家失望了,澹台鸿烨也是惊讶她说的还可以入耳就只是这么难听?众妃嫔也不敢多言,只能维持表面笑容,佯装很享受的样子。只有那宝玉双手藏在袖子里,不断地随着笛声在另一个手心画着什么。早在她刚刚投靠皇后的时候,天儿就要求那宝玉熟习音律,宫商角徵羽,每一个音符都代表一个笔画,这样就可以把信息从曲子中写出来。想不到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场。
皇后吹完,澹台鸿烨面露尴尬,这也吹得太不成样子,但是面上什么也没表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众妃嫔见皇后吹成这样,皇帝都没有说不好,那就是好的意思了,于是都忙不迭的拍马屁道:皇后的曲子果然不凡,很特别······
时间长了总有人要离席解手,见有人离开,那宝玉才说自己也出去一下。随侍的宫女是莲城的人,自然也知道项月传达出来的意思,二人离开正殿就分头行动。那宝玉装吃坏了肚子,进了厕所就出不来,随身宫女小鱼则是去太医院给主子拿药。
只是小鱼进了太医院拿的却不止是止泻药,小鱼进了太医院就要求太医给那宝玉拿最好的药,声称皇上就在那宝玉旁边,要是出了差池定要重罚太医院,唬的太医忙跑到偏殿去取药。趁值班的太医去拿药,小鱼迅速按照项月指示从药柜中拿出几味药,都是微量,在药臼里用力研磨了几下就成了粉末,倒在手帕里装好。待太医回来,就拿着药急匆匆的往回跑。
那宝玉在厕所里冻得打哆嗦,虽然这里也生了碳,但是离万寿殿里的温度差远了。终于等到小鱼回来,小鱼将药给了那宝玉,嘱咐道:“娘娘放心,这药是有身孕的人吃了才有反应,而且没有毒,只要一点放在明妃的饭菜里就好,也不会伤及龙种,所以不会查出是有人蓄意为之。”
那宝玉接过药,用手指沾了沾那药,有许多都藏在指甲里。看小鱼那个神色淡定的样子就知道这种事肯定没少做过,冷笑道:“也就是明妃,若是换成了别的女人,你主子早就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要了那孩子的命就了事了。”小鱼始终垂眸,不相干的话她从来不会多说一句。
那宝玉主仆二人过了许久才回万寿殿,从偏门进去,正好碰见御膳房的人端来一大碗清汤,正准备分成小碗给各位娘娘送上,那宝玉走过去,淡淡的问道:“这汤是给谁的?”奴才回答:“回婕妤娘娘的话,这汤人人有份,饭后油腻,喝这汤啊解油腻最好不过了。”
宝婕妤用鼻子闻了一下:“嗯,味道闻着不错,本宫刚才吃坏了肚子,现在很想用些汤暖暖肠胃,等你们上了汤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待会我的那碗少上点,本宫在这里先用点。
那奴才显然很为难的样子,这样于理不合吧,宝婕妤当场不快:“怎么?难道这点事都要麻烦陛下裁决?本宫这个婕妤连个喝汤的权利都没有?”
御膳房的奴才虽然不常在各宫走动,但是宫里的情形还是知道几分,这个宝婕妤在皇帝面是个前还能说上话的,所以也不敢得罪,便应允此事。
宝婕妤仿佛真的是肠胃极不舒服,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