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吧。”高树远打了个哈欠,慵懒的站了起来。
“谁?”光头小青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高树远吓的一哆嗦,后退了一步。
“大清早的,方便都不让人消停,你们真讨厌!”高树远仿佛在提着裤子,从荒草后面走出:“啊,你流血了?”
几步走到黑蛇的身边,一脸的惊慌。
“小兄弟,帮我去夏家传个口信,就说‘青帮危矣,世界有变’。事成之后,你跟夏老爷子要十万块好处费,就说是我说的。”当高树远走到黑蛇身边时,黑蛇侧头在高树远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后,一把将他推开:“哪里来的瘪三,快滚,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什么青帮、世界乱七八糟的,要传信你自己去传,我还有急事,要不是看你被树枝刮伤了,我早揍你了。”高树远被黑蛇推了一把,没好气的大声嚷嚷着。
“哈哈,笑死我了,黑蛇,看来是天意啊,好不容易出来个人,还是个傻蛋。”小青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气的浑身直哆嗦的黑蛇,又看了一眼高树远:“哥们,你过来,我跟你打听个事。”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又不是聋子。”高树远白了一眼光头青年,大大咧咧的说道。
“嘿!玛丽,你去送他上路。”光头小青年被高树远揶揄的说不出话,向着身后偏了偏头,压低了声音。
妖艳的女子摆动着腰肢缓缓走出,刻意将一条白皙的大长腿展露出来,忽然脚一歪,坐在了地上,佯装痛苦而又充满魅惑的声音传出:“帅哥,扶我一下好么,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是吗?严不严重,我给你看看。”高树远快走两步,玛丽手指快如闪电的探出,直奔高树远的咽喉,高树远手掌轻轻一抓,将玛丽柔软无骨的小手抓到了手中,外人看来,仿佛是玛丽想要高树远搀扶,动作自然。
玛丽身体一僵,一动不动,在众人视线所不及的背后,一根银针插入了一个致命的穴位。
“怎么这么不小心,来,小宝贝,我给你揉揉。”高树远脱掉玛丽的鞋子,在白嫩的小脚上来回的揉捏,满脸堆笑,笑眯眯的眸子中,有着深深的警告意味,嘴中小声挤出一句话:“我封了你的穴道,乱动必死!”
遇到高手了!
玛丽脸色惨白。
“玛丽,还没好?”光头小青年关切的问道,仿佛在询问着玛丽的伤势。
“啊,这就好了,很快!”玛丽满脸的苦涩,心说自己的小命都拿捏在人家的手中了,你看不出来么?
小青年生怕黑蛇逃走,所以目光一直锁定着黑蛇,哪里有空理会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小混混,在他看来,玛丽出手,高树远绝无生还的可能。
“喂,对,就是喊你呢,看什么看,我是一名兽医,快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让玛丽靠在一棵树上坐下,高树远站直了身体指着黑蛇一通喊叫。
兽医?黑蛇被雷的外焦里嫩。
“你帮我去一趟夏家就算帮我的忙了,我的伤不重要。”黑蛇没有转头,依旧紧张的盯着光头小青年和石头,没好气的说道。
“那怎么行,医者父母心,虽然我是兽医,但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平常看见老鼠受了伤我还给包扎一下呢,更何况你这么个大活人,你再不过来,非流血过多而死不可。”高树远唠唠叨叨的走到黑蛇面前,不由分说的将黑蛇拉到了玛丽的身边,让他双手扶着树,撅着屁股,姿势难看到了极点。
黑蛇心惊,他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们谁有工具?”高树远在玛丽充满怒火的瞪视下,用力的撕扯着玛丽的T恤,却怎么也扯不开。
玛丽不会真的崴到脚了吧?可是以她的性格,即便崴到脚也会坚持完成任务啊!光头小青年微微皱眉,这个场面太诡异了,一个杀手,一个黑帮大哥,在一个兽医面前安静得像个孩子,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过去帮帮他。”光头小青年眼神一凝,偏了偏头。
石头领会,握着匕首一点点向背对着他的高树远走去。
“刷。”
刀子奇快无比的刺出,但想象的场面却并没有发生。
“谢谢!”高树远头也没回,一把夺过石头的匕首,手腕一挑,从玛丽的T恤上割下一条,拿着刚刚取下的布条为黑蛇包扎起伤口。
“我……”石头欲哭无泪,大哥,我是来杀人的啊,不是送工具的!
玛丽更是火大,自己的纤细而性感的小蛮腰就暴露在空气中,而且看石头直愣愣的目光,要多龌龊有多龌龊。
这个家伙真有意思,太逗了!躲在荒草后面的夏依依捂着小嘴,因为憋着笑浑身不住的颤抖。
“你也过来,我看看是不是咬到舌头了,我家的牲口就咬到过舌头,就是我治好的。”眼看着黑蛇后腰的伤口不再淌血,而且包扎的很严实,高树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石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你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