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去。”
二十多分钟后,两个人就站在了薛亦梅面前。
几天不见,薛亦梅人瘦了一圈。凌方仪虽然过了关键性的一关,但他胸部的伤势太重了,仍然不敢大意。薛亦梅就每天守在重症监护室窗口,随时掌握丈夫的情况。她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而且睡觉时也不时惊醒。
罗正先从重症监护室的窗口看了看凌方仪,然后把薛亦梅拉到一边,把从移动打出的通话记录放在薛亦梅面前,指着倒数第一条说:“这是凌方仪最后发出的短信,是在他遇险的时候发的,这个号码是你的吗?”
薛亦梅看了看说:“是的,这是我以前的手机,已经一年多不用了。他怎么会往那上面发?”她有些意外地看着罗正,不甚明白的样子。
罗正说:“这条信息应该是很重要的。你好好想想,凌方仪为什么会把一条重要的信息发到你一年多未用的手机上?”
薛亦梅低头想了一会说:“我想可能是发错了。我原来手机是移动的。去年,董玉洁让我加入天讯公司的网,说这样可以免费互打,我就把移动的手机换成电信的了。方仪没有删除老号码,只是把新号码输进去后在名子后面加了个1。我的两个号码就靠在一起,他在紧急的情况下发信息,可能没看清,错发到那只手机上了。”
鲁队看看罗正说:“这个解释说得过去。”
罗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薛亦梅明白了。凌方仪在意识到危险后,一定是想告诉她点什么,但却误发到那只停机的手机上。她走到重症监护室的窗口,看着里面躺着的凌方仪,心里又是抱怨又是心酸,两行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流过鼻翼,流到嘴里,苦苦的。
罗正过来:“薛老师,你跟我说,这里就我们俩人,你知道凌方仪为什么取2万元钱?”
对这个问题,薛亦梅一直在想,她说:“不知道,这正是我想不通的事,家里一般都是我取款,他很少到银行的。”
罗正犹豫一下说:“你不要尴尬,他外边有人吗?”
薛亦梅摇摇头:“我的直觉上是没有。虽然说丈夫外面有人妻子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但我相信我的直觉。”
罗正点点头说:“你静下来时,好好想想最近一个时期凌方仪都跟你说过些什么,有什么反常的现象,都有哪些人找过他,他除了和张骐钓鱼外,还参加过什么活动,写成材料也行,跟我聊聊也行。我们不能让凌方仪白白地躺在这儿,你明白我的意思?”
薛亦梅点点头:“我明白。”
罗正说:“我走了,你有事打我电话。你自己要保重身体。凌方仪以后要全靠你了。”
出了医院,罗正对鲁队说:“鲁队,不能把这个案子看成一个单纯的抢劫案,办案的时候要多想一点。”
鲁队说:“我的直觉跟你一样。现在外部线索不多,那位薛老师那儿你最好能和她多聊聊,有些线索她可能自己意识不到。”
罗正说:“好。”
回去的路上,鲁队开车,罗正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车在办公大楼前停下。罗正没有立即下车,他双手在脸上搓了一把:“鲁队,没事的时候帮我想想那5个字,什么样的5个字可以完整地传达一种信息。”
鲁队苦笑一下说:“刚才在医院我已经想过若干遍了,这5个字可能是一件事,也可能有凶手的名字,还可能是一个只有他们夫妻才能知道的秘密。罗局,可以设想出许多可能,但是如果没有其他线索印证,是没有办法判断的。”
罗正拍拍鲁队的肩膀准备下车,下车前他又回过头来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5个字告诉我们这不是一起一般的抢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