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侍女走上三层,禀报道:“凤潇大家到。”
“快请她来。”李渊海连忙道。
半晌,在众人望穿秋水下,一个素黄罗衣,浅绿披肩的绝色女子如落入凡间的仙子般出现于众人眼前。
女子年不到双十,身段修长匀称,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含情脉脉,配合着唇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没施半点脂粉的玉脸眉目如昼,连夜宁都不由暗赞一声果然有做明星的本钱,这样貌绝不输于夜芊儿。
而且竟然也是个修士,一眼看去似乎有练气三层的修为,如此年纪也算不凡。
“凤潇见过三位大人。”袁凤潇来到殿中,轻垂螓首,柔声施礼道。
李渊海三人亦客气地拱手还礼。
袁凤潇一出现,连下层和第二层的人都停下了正在进行的各种赌局,全都围哄在栏栅之旁,掂高脚尖,希望能看到袁凤潇。
袁凤潇落落大方地跪坐在席上,后有侍女送来她专用的长琴,放置在她的席前。
袁凤潇琴艺满天下,自创过了不少流传唐国的经典名曲,今次受邀来天上人间表演,自然是弹奏琴曲。
“凤潇大家远道而来,才一来到就要开始表演,未必显得我们有点不近人情,司徒远不才,愿意先为大家送上一些前戏娱乐,想必凤潇大家亦会看得十分高兴。”
就在袁凤潇欲开始弹琴时,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由司徒玺的身后传来。
一名身穿着血红的袍服的青年迈步而出,他面庞俊美,嘴唇猩红,脚下仿佛是有着血气在波荡,淡淡的血腥味道弥漫开,令人极不舒服。
司徒家年轻一辈第一人,司徒远。
袁凤潇闻言停下了一双准备放在琴上的玉手,目光有些疑惑,这司徒远的言语之间似乎有些火药味,不过从他看向夜家一方的眼神看来,似乎这种火药味针对的是夜家。
“让凤潇大家先休息一下的确是不错的提议,司徒远说的前戏是甚么?”这时仍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的夜天行点头说道。
而李渊海,和司徒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出声,似乎有甚么默契一般。
夜宁看着他们三人的表现,不由有些明白这种默契,后辈既事得由后辈之间来解决,这亦是磨练后辈的一种好方法,不由暗道一声好戏来了
“怎样了,司徒远,你想先打一场架作为前戏?好呀,我夜芊儿奉陪。”夜芊儿眼眉一挑,走出场中说道。
在这种场合亦只有夜芊儿适合出来面对,夜超为人太老实,而且实力比干酪徒远按理说还差一点,至于夜宁则是资历太浅。
“凤潇大家来表演的日子说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呢,这里既然是赌坊,那我就来赌上几手,不过保证精彩,能令凤潇大开眼界,如何?”
这时袁凤潇亦被勾起了一些兴趣,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夜芊儿面色微变,司徒远这一手出乎了她的意料,赌钱非她所长,而司徒远明显有备而来,这下子有些危险了。
司徒远阴谋得逞般的轻轻一笑,说道:“司徒九。”
这时司徒家一方另一个同样身穿红袍,但个子矮小的青年走了出来,站在司徒远身后。
夜宁和众人的视线锁在这个名叫司徒九的青年身上,司徒远这时叫他出来,想来一定另有用意。
司徒远也没有浪费时间,立刻带着司徒九落到二楼大厅的一张长条形状,白玉打造的大赌桌前。
赌桌位于开扬的场中央,在三楼的众人站起身后,都能看到赌桌的情形。
“大道至简,今天我就玩最简单的丢骰子,赌大小吧。”司徒远开口说道。
这时二楼的所有人都离开了这张赌桌,让给司徒远,只有坐庄摇骰的荷官站在司徒远的对面,而司徒九则站在司徒远的身边。
“摇骰吧。”司徒远对荷官自信一笑,说道。
即使经验老到的荷官,此刻对着司徒远亦不免有些紧张,不过还是熟手地抄起骰壶,手臂划过道道残影,玉壶中传出清脆的骰子弹击声。
骰壶落桌,荷官静静地等待司徒远下注。
从荷官开始摇骰的一刻就已紧闭双目的司徒九这时张开双眼,对司徒远说:“十四点,大。”
司徒远自信一笑,从容地抛出一袋厚厚的灵石,自信地下注道:“一万下品灵石,大。”
夜宁眼皮直跳,一万下品灵石,对于他来说可是一笔巨款,足够买下一只中品灵鬼了,司徒远却想也不想,直接全部下注。
荷官缓缓揭开骰壶,三颗骰子果然加起来是十四点,众人哗然,猜中是大也许可以说是运气,但连是十四点都准备说出,则未免有点夸张。
这时荷官看向夜天行和夜芊儿的方向。
夜天行面不改色,温声道:“赔。”
一万下品灵石变成了两万下品灵石,司徒远却开口道:“再摇。”
一滴冷汗从荷官的面庞滑落,这时他已经有些失去信心,不过还是再次摇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