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宇也没想到自己大闹一番,就将窦云气到如此,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他确实没有太多的文化,但好歹对于那些胸中万卷之书的学者相当崇敬甚至于有点虔诚的迷信。因此在认识的人当中,所学甚多的尹平方与鲁静管他更愿意交往,与他们一起确实能学到非常多的东西。
今日与窦云作对,完全是好胜心太强,一时想争强好胜,让窦云落落面子,同时自己单枪匹马上山来,也不能有丝毫的示弱,出于此种心理才胡作非为。
要是在平时知道这窦云会有如此作为,不可能有今日之举,说不定还会与这窦云交往交往,只是如今的北凉区与麒麟山有着不少仇怨,他是无法与窦云有太多的交往了。
“窦首领,你没事吧?”随即过去扶起窦云,只看窦云满脸愤愤,一双眼睛怒瞪着张镇宇,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过了半晌,窦云才回过气来,甩开张镇宇道:“滚吧,我不想杀了你,麒麟山我惹不起,但也不需要你如此羞辱我。”现在的窦云一点都没有别的心思,只想立刻将张镇宇赶下山。
是的,他忽然发现,张镇宇胆敢一人上山,不是多么有本事,是因为此人实乃一届脸皮极厚行为乱来的无耻之徒,做事根本让他揣测不到边角,每每出人意料,还让人无法发脾气,于是立刻下了逐客令,此人不能让他在北凉区多留。
张镇宇哭笑不得,这就要赶他走,事到如今,几乎与窦云闹到翻脸了,窦云在他面前丢了太多的面子,一下子无赖般的脾气上来了:“窦首领这是何意,我初来乍到,一切都是你想要跟我较量,前面还说愿赌服输,怎么现在反悔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了不成,这么说吧,我现在还不想走,你有本事抬我下山。”
张镇宇在书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任凭窦云一副吃人的模样都无动于衷,这次窦云真的心中火起,在书架背后捣鼓两下,忽然找出一把剑来,冷哼一声道:“姓张的,你当真以为我就不敢杀你不成?”
哐当一声,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出鞘了,握在窦云手里,隔着数步之远指着张镇宇,显然下一刻窦云将毫不犹豫的将张镇宇斩于剑下。
张镇宇看了看那把剑,从光泽上看,绝对是一把保养极好的剑,也不看窦云的表情,只是打量着那把剑,笑眯眯道:“怎样,想送我剑,行吧,舍得你就送给我,正好我缺一把好剑。”
说完抬头看去,窦云早已失去耐性,持剑瞬间刺来,直取张镇宇胸口,张镇宇吃了一惊,此人还真有杀他之心了,当即从椅子上往右一跃,避开一剑,面色也难看起来:“窦云,要是单打独斗,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拿着剑也没用的,如果真想杀我,你将你门外的人喊进来就够了,不用亲自动手吧。”
一击不中,窦云向后退了一步,但剑还是指着张镇宇道:“不用叫人,你如此狂妄自大,看我如何杀你,死了可别怪我。”
又一剑刺向张镇宇腹部,张镇宇顺手从身后抄起一本书,在窦云刺来的瞬间身子向侧一移,同时右手的书像一块砖头般扔出,直打窦云握剑的手,然后身子一摆向前抢去。
窦云吃了一惊,没想到张镇宇反应如此之快,他准备充足的一剑还是没刺到张镇宇不说,那张镇宇还将厚厚一本书扔来,反应稍迟,被书准确的击在手背,当场一阵剧痛,手中利剑再也握不住,向前掉落,当时就吓得窦云再也不敢向前接剑,抱着手就往后暴退。
张镇宇早有预料,就等着窦云弃剑,眼疾手快,前冲的身子一顿,左脚起初,将在空中飞出的剑踢得向上窜去,张镇宇一把握住剑柄,动作迅疾如豹,灵活多变,同时就向窦云追去。
眼看窦云退到门口就要开门逃出,张镇宇冷笑一声,剑出如电,窦云刚拉开巴掌宽的门缝,张镇宇的剑就到了,哚的一声刺入门板,由于力大且重,窦云拉开的门就被一剑推着合上。
窦云到了此时脸色终于大变,他根本不是张镇宇一合之将,呼,耳边风声响处,那柄寒光闪闪,用来杀张镇宇的剑,就停在他的脖子处,而且距离耳根太近,听见呼呼的风声,那一刻,窦云心都停止了跳动。
张镇宇一招制住窦云,没有一剑将其刺死,只是不屑道:“我说过,十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不会杀你的,不用那么害怕。”说及随手将剑扔到书桌后面,重新走回了那把椅子坐了上去。
而窦云还呆呆的站在门口,想着刚才那惊魂的一幕,他太相信了,如果张镇宇要杀他,那一剑足以要他性命,可是他还活着,他北凉区不是麒麟山的对手就算了,现在他连麒麟山一个小人物都打不过,难道麒麟山终究要压他北凉区一头?
过了半天,窦云才缓过神来,看看淡然而坐的张镇宇,有些无奈,刚才他确实想要杀了张镇宇,但是失败了,只能压下所有的负面心思,正色道:“你说吧,来我北凉区有何目的,就你带的那区区几百人,不过都是送死的,所以我不相信你是傻到就想用那些人来攻打本寨?”
“窦首领果然好眼里,只是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道不知道我来的目的吗?”张镇宇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