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萧家事发已经有两天了,这两天张镇宇闲在家里,无可事事,以王天勤的说法,要是借此能到一些名山胜地观光一番,肯定很不错。
张镇宇却果断的反驳回去:“现在是还不是外出的时候,如今世道混乱,在外太不安全,你还是好好呆在家里,要是再惹下乱子,我们都不能清闲!”对与王天勤,张镇宇有太多的担忧,他绝对是个不安分的因素,还得时常教导。
王天勤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话说,自从将萧伯推下山崖之后,王天勤心情大有好转,嬉皮笑脸多了起来,日间还时不时哼几句小曲作乐,将张镇宇烦的不行。
只听王天勤说道:“哥,昨晚我就听说吴县令准备带人去麒麟山捉拿山贼,我还不信,可今天他还真的带着人马去了,呵呵,你说他能活着回来吗?”
“哼,你会觉得吴县令那么狡猾的狐狸会到人家门上送死去吗,我看他也就到城外吹吹风回来,岂能真去捉山贼,找死而已!”张镇宇很是不屑,谁不知道县令吴君守胆小怕事,虽然平时叫声很大,但真遇到事,只怕就哑了。
萧伯事发,县令吴君守一直追查此事,最后在城外的山沟里找到萧伯摔得面目全非的尸首,确定是被人推下山崖,吴君守立马展开调查,花费不少人手,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麒麟山山贼身上。
经过商议,大名城新任太守杨光宗发号施令,派遣县令吴君守带着数十人马,杀奔麒麟山。
对此,跟在县令身边的数十人满面惊恐,要不是县令催促的紧,恐怕已经掉头逃亡去了,谁不知道麒麟山势大水深,这一带哪个不长眼的敢与麒麟山作对,明显是不要命了。
就算是如今大名城杨太守,同样避之不及,如何敢去捉拿,这一去有去无回,众人严重怀疑杨太守已经老糊涂了,事实证明杨光宗上任才两年,而且颇有长远的眼光,怎么今天就做了如此昏脑的事情。
但看县令吴君守在前面骑着马,并无担忧神色,似乎对于捉拿山贼胸有成竹的样子,而且在出了大名城北门之后一路催促道:“你们都是废物,给我跟紧一点,今天不捉到麒麟山头领誓不罢休,你们一个个给我争气点,事情办砸了,有你们受的!”
众人附和连连,声音却不是很高,显得有气无力,从早上出发,大约午时到了麒麟山脚下。
炎日烈烈,芳草无香,一切显得很是颓废不堪,就连吴君守也被太阳晒得满头大汗,身后数十人各个眼神憔悴,坐下马也无力的在原地乱踩一阵,如此队伍,哪里像捉拿人犯,倒像是被俘之人。
眼看到了麒麟山地盘,吴君守抬眼望望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山,这就是麒麟山一直以来驻扎的老窝,倒是一个不错的风水宝地,暗自赞赏一番麒麟山。
看了一会,吴君守对身后的人道:“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麒麟山,山贼就在山中,现在只要你们一股做气,杀到山中,将山贼头领捉来,赏你们一大功,现在,给我冲上去!”
显然吴君守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如此高俊的山,要骑马向上飞奔,还不将坐下马累的吐血,只知道瞎指挥,但令一出,身后数十人不得不向山上冲去。
只是临行前,有人问吴县令道:“老爷,我们杀上山去,你怎么办?”
吴君守擦了一把滚烫的热汗,怒道:“不想死的你就给我上山捉贼,老爷我就站在这里指挥,快去,再不去我抽你!”
就此,吴县令果真是深谋远虑,站在山下指挥距离山脚数百丈山顶的人马作战,看着其他人上了山路,吴县令一跃下了马,在路边找了一片草地就地一坐,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凉水。
才满足的啧啧惊叹几声,双腿一伸,躺在草丛里开始闭目养神。
还没躺下一会,忽然在路边树丛里一阵噗嗤的声音,似乎是什么践踏草木之声,吴君守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猛兽出现,迅速的站起了,飞身上马,准备逃走。
刚上马背,从路边跃出不少人马,个个手持利器,短刀弓箭长枪,纷纷指向吴君守,吴君守眼尖,认出是麒麟山的人马,当即在马上急声喊道:“你们干什么?我是大名城县令。”
人群中鲁静管蒙着黑布,看着在马上看似惊慌,实际上并没有慌乱的县令,冷冷道:“原来是府台老爷,真是幸会,不知道府台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有何贵干?”
“原来是麒麟山的,有话好说,我本是来此地狩猎,不想如今迷路了,幸好碰到各位好汉,不知道各位能不能指引我离开,时候必有丰厚的报酬送上!”吴君守当即撒了个谎,想忽悠这群山贼。
可惜来人都不是傻子,纷纷大笑出声,鲁静管冷笑一声:“既然如此,还真是巧了,我们大当家正好要见见大人,天意啊,来人,护送吴县令上山!”
吴君守急了,在马上大喊大叫起来:“你们不能对我如此无礼,想带我上山,明显是意图不轨,啊.我是县令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众人一拥而上,将吴君守从马上拖了下来,于是你推我攘,逼着吴君守上山,本来就陡峭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