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县令吴君守接理案件,众人才散开,张镇宇与王天勤,刘贺封三人也被驱走,三人这才往回走,王天勤此刻一脸冷笑,骂骂咧咧道:“萧伯这老不死终于遭了报应,叫你骗我们兄弟的宝物,活该被抄家!”
张镇宇面无表情,却想着其他事情,按理说,萧伯是跑不掉的,但事实上到了最后也没见到萧伯本人,张镇宇非常纳闷,不知道麒麟山又玩什么花样,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萧伯即便活着逃跑,报官都没用,张镇宇可是知道麒麟山的深浅。
所以这次萧伯的逃走,肯定是故意放水的缘故,而白云山一直在萧伯身边,岂能不知道,越想越想不通。
一路回到家,刘贺封开始着手做饭,王天勤与张镇宇都不去帮忙,闲着无事,王天勤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到大门口去看街上人来人往,好不有趣。
吃过饭,大约午时,张镇宇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在自家门前停住,三人好奇之下,只好出门去看,就看到鲁静管带头的数人等在门口,眼下装扮早已不是早上山贼的模样,个个都人畜无害般。
鲁静管下了马,对其他几人吩咐一声,准备进门,刚好与出来的张镇宇三人迎个正着,差点没撞在一起,纷纷停住身子。
张镇宇不禁哑然,连忙问道:“你不是都出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鲁静管呵呵一笑才道:“我事情还没办完,外面去了一趟就回来找你,别说了,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指了指门外,有一匹马无人骑,显然是留给张振宇的。
看着鲁静管骑上马,张镇宇大概想明白要做什么,答应一声,立刻飞奔上马,动作极其娴熟自然,跨上马才对两位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兄弟嘱咐道:“你们等我回来,我出去办点事!”
哪知道王天勤在原地沉吟半天,突然问道:“大哥,大事还是小事啊?”
“当然是一件小事!”张镇宇随口应着,眼看其他人在鲁静管的领头下已经远去,准备跟随而去。
王天勤一听,当即跳起来道:“哥,既然是小事,把我带上吧,我要去!”
还来不及说一声不行,王天勤动作迅捷,一拉马鞍飞身直上,竟然跃上马背,吓得胯下之马惊慌失措,一扬马蹄闪电般向前跃去。
“等等我,我也去..”只有刘贺封呆呆的望着两人骑马远去,急得跳脚,原来也想着跟随,但话还没说出口马儿早就远去了,气的在门口咒骂几声,才不甘心的转回。
这次鲁静管等人直往大名城西城门而去,出了西城门,大路直通凤城,但是众人并未走大路,而是上了其中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属于山路,比较偏僻,却是通往凤城的捷径。
骑马急奔了两个时辰左右,众人才停下来,期间因为张镇宇与王天勤两人骑一马,马不堪重负,因此王天勤在数匹马身上换来换去,惹来无数白眼,再说鲁静管对于王天勤颇有介意,嘴上不说,心中不悦。
众人一停下来,前面一人骑马迎头接上,见是二当家鲁静管,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报告二当家,我们一路尾随,如今萧伯在前面歇脚,要不要兄弟们马上动手?”
“别急,交给我处理,你们讲往来行人拦住,别让他们看到我们办事,等事办完了我再通知你们放行!”鲁静管一挥手,来人飞也似的奔了回去,眨眼不见踪影。
这时,鲁静管才靠近张镇宇道:“萧伯就在前面,此地偏僻,你尽管动手,来,着可是我刚磨好的宝刀,你试试吧!”将一把明晃晃的刀塞给张镇宇。
“萧伯是你们故意放走的?”张镇宇本不想拿,最后还是默默的握在了手中,一行人只是半个时辰就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段,是山路中少见的好地方,但此时此刻,却充满一股诡异的气氛。
“没错,在青天白日下杀人,也不是我们的初衷,再说萧伯怎么也不会逃过我们的手心,暂时让他逃走,就是为了避开众人的视线,否则还能让他活到现在,大哥这次可是很生气的!”
以张镇宇的想法,此事也不必牵扯到萧伯本人,因此去麒麟山并未对尹平方说起此事,但尹平方还是知道了,以尹平方的作风,肯定不会放过萧伯,张镇宇顿时沉默了。
尹平方是为了自己,但这就是他不想看到的,处处都是矛盾,致使他至今不能做出选择,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他最后还是没有选择。
萧伯自逃亡以来,胆战心惊,总是莫名的心慌不已,虽然只是半日的功夫,他却生生的感到了从来没有的恐慌,冷汗流了一遍又一遍,想来也许是上了年纪吧,这样安慰自己,却还不忘加快脚步赶路。
其实他完全可以雇马车赶路,但一想到这次事情的突然性,为了不惹人注目,他打消这个想法,选择直接步行赶路。
只是眼下腿脚实在有点酸软,他不得已停下来,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打开水壶喝了一口水,望望天色,大概黄昏就能到前面的县城,多次走这条路,很是熟悉。
不过在路上,多次看到骑马的人物路过,每次看到都感觉危险,从他们身上似乎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