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接完电话,兴冲冲的对罗昊嚷道:“看来真是大侄子多虑了,这不,你爸都给我通上话了,是你爸在版纳发现了一种叫龙血的草本植物,这是我俩筹措多年,一直酝酿合作的科研计划,如今总算是天不负人,有了眉目了。”
“真一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俩不是多年未见吗?”罗昊一头雾水,又问:“何谈筹措多年?”
“从学生年代就开始了,你说算不算筹措多年,想知道原委吗?别急,让我慢慢讲,鸦片战争是我中华积贫积弱的开端,因为鸦片令人上瘾,丧失本性,是列强阴谋对弱国灭种的最厉害手段。学生时代,我们一见到晚清大烟鬼的照片,就会怵目惊心,立志对国家世人有所作为,碰巧,我们在北大图书馆发现了一册野史资料,据记载,世界上有一种叫龙血的奇特植物,它具有一种奇特的药理作用,能中和人体对任何药物的依赖性,也就是说可以在短时间里革除人的毒瘾,这是我俩梦寐以求的心愿,也真是苍生之福啊。
后来,我和你爸分开了,也断了音信,但是我们一直以来,都各自在对这种神奇的药物孜孜以求,多年后,我在终南山楼台观发现了干燥的成药,并且,在一本道教的经书里再次证实,古人以此根除对毒品五石散的毒瘾。这里必须多说两句,毒品由来已久,连大名鼎鼎的鸦片也不是最原始的致瘾物,我国两晋以后的士大夫风行食用一种和我们道教炼丹家不无关系的大名叫五石散的化学品,也是一种致人成瘾的原始毒品。
直到我们见了面,肯定是旧事重提,相约再次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这种叫龙血植物的**,因为文献资料语焉不详,我们一直不知道它产在哪儿?是中国?还是外国?现在好了,天佑人类,终于找到了,此乃天意啊。我马上就去西双版纳州,你父亲就在那儿等我,我不能耽搁。罗昊、安儿、王教官,贫道就此告辞,飞去云南,再见吧。”真一一连珠说完,打个稽首就走。
王晓刚慌忙制止,道:“道长,这个事情能否慎重一些,你不用这么仓促吧?”
“你不知道,这种草药对改变人的细胞性质、机理,还有一种神奇的修复物理作用,就是世俗传说中的仙丹,这对千万个坠入毒品魔道的人来说,就是救苦救难的福音;你是不能体会得到的,一种发现,对一个终身追求科研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真一说着执意要走,罗昊忙对王晓刚说:“王教官,既然是道长执意要去,你也就不用再拦他了,这样吧,我和安儿开车送他去机场好了,我们就此告辞,后面如果有事,我第一时间和你联系。”
当罗昊看到真一消失在机场入口处的闸机时,那行色匆匆的背影,让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有说不出的失落。第六感告诉他,这事儿似乎是来的有点蹊跷,他甚至脱口而出,喊道:“真······”但是,他的声音扼守在喉咙里了,他心乱如麻,却无法说出来,他觉得这事儿来得很癔症。安儿定定的看着他,说:“老大哥哥,你是不是不让真一道长走呢?你喊他呀,来得及吧?”罗昊无声的摇摇头。他沉吟片刻,然后对安儿说:“我们走吧,找宋总,看看秦始皇怎么样了?”就在这时,他的电话铃响了起来,罗昊一瞅来电显示,心里不禁嘀咕,这世间上的事,真是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原来这电话竟然就是宋清打来的,刚一接通,电话就传来了宋清庄重的、略带公关味道的老总腔:“罗总,你在哪儿?你和安儿立刻到终南山五松观来一趟,龙祖要见你。”
“要见我?”罗昊再强调一次:“秦始皇要见我?”
宋清肯定地回答:“是啊,他有要紧事儿要见你们,你们马上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