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松观里,倒在地上的老道士怕是已经骨折了,见了罗昊他们,竟然放声大哭,倾诉道:“三清老祖啊,你们总算来了,再不来,我老道士怕是要死在这儿,让老鼠抠眼珠了,宋总啊······”
宋清忙安慰他说:“老道士,你别急,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你打电话给我,电话里也没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道士抹着老泪,诉说:“是秦人,秦人他出事儿啦,他好像疯了。”说着,他浑身颤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罗昊暗叹:“果然不出所料。”
安儿蹲下身去,轻轻地将老道士上半身扶起,柔柔地说:“老道士大爷,你别急,慢慢说,我们都可以能帮到你的。”老道士咳咳了半天,才清了嗓子,后怕的讲了起来:“贫道自从接了伺候宋总送来的贵客秦人的活,平时,老道我因是年龄大了,腿脚不方便,所以一直都是让万顺照顾秦人的。我也不知道平时都是啥情况,大概是相安无事吧,可是一周前,旅游区组织模范员工出去游旅,万顺被选上了,就去外地旅游去了,临行时,再三嘱咐老道我,说是秦人有病,一直用着药,让老道我只替他送几天饭,伺候几天,他一周就会回来了,并把配好的药汤留给了我,让我热热就可以了,老道我以为这事儿不大,无所谓了。谁料到意外发生了,贫道由于年老体弱,一不小心把他留下来的药罐子给打碎了,所以贫道就没有天天给秦人送药汤,天天只是送饭菜而已,哪知道秦人的病发作了起来,将老道我弄伤,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哎呀。哎哟······”
宋清听到这儿,脸色渐渐严峻起来,移目看看罗昊、安儿,呐呐的说:“万顺?熬制好的汤药?老道士没有天天给他送这种汤药?就有了病大发作,就失控了?”罗昊听到这儿,赶紧问老道士道:“那秦人呢?他在哪儿?情况怎样了?”
老道哼哼唧唧地说:“我没办法,只有将他顺手锁在石室里了,要不我小老儿的骨头都让他给拆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样了。”这三个人六只眼猛地碰在一起,不约而同地蹦出一句话:“快,快去石室,秦人······”
“哎哟,你们,你们,就这样不顾我老道士的死活啦,有天理吗?”老道士放声大叫。宋清忙说:“你们两个马上过去,我让我公司的司机立刻过来,将老道士送医院,快去吧。”
罗昊、安儿听了一点头,飞快地跑到了石室门口,听到门缝里传出器皿的碎裂声和秦始皇的呻吟声,罗昊仔细一看那扇石门,大门竟然严密地紧紧锁上,用手一推,俨然山一样天生长定,丝毫没有松动,罗昊飞起一脚,只听得自己本能的惨嚎一声,脚踝剧痛,几乎疑心是脱臼了,脱口而出:“糟糕,门锁死了,安儿,快去找老道士,这扇石门有死机关。”安儿嗯了一声,正待转身,宋清已经匆匆赶过来了,说:“这儿现在怎么样了?我的人已经把老道士给送去医院了,这儿·····”
“完了,完了······你怎么就这么快就把老道士送医院了呢?这扇石门上有机关,根本打不开,老道士不在,就什么都白折腾了,都完事了······”罗昊失望之极,又气又恼。
“阿清······”只听得石门内,秦始皇悠悠叫道。
“陛下,”宋清回答,一瞬间,已是气息呜咽,泪水脱眶而出,说:“怀清该死,让陛下受委屈了······”
“啊·····”秦始皇在努力克制之后,骤然如同火山爆发,发出一阵兽性的、挣扎的狂吼。宋清缓缓的回头,定定的望着安儿。安儿挥挥手,对罗昊说:“老大哥哥,你们往后退,保护好宋总,我来踢开门。”
“安儿,你千万不能动粗,不可伤到你秦始皇爹爹一丝一毫,懂吗?懂吗?!!”宋青说着上前紧紧抱着安儿,亲了她一下,痛惜地说:“好闺女,娘靠你了,你来吧。”
安儿悄然一笑,身形一转,一股奇大的力量已然发出,将宋清和罗昊飞转荡在一边,安儿缓缓走上前,轻轻一舒手,双掌紧贴在石门的两扇门扉上,超能的静力绵绵而出,势如开山踢海,两扇石门随着隆隆之声,被她轻而易举地掰开,令罗昊、宋清张目结舌,骇异之极。
石门打开了,但是,他们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那是秦始皇的狂怒,什么是秦始皇的天子之怒呢?史书有载,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天下缟素;那是一个皇帝撼动山岳的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