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刚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夹起一根根毛发,有用小毛刷扫扫现场的器物。罗昊蹲在他的旁边,笑着问:“怎么样啊?大有斩获吧?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王晓刚摇摇头,继续忙活,他把一切认为有用的证物,都细心的用塑料袋包装好,然后,慎重地放进口袋。罗昊看到自己插不上手,有些急躁的说:“王大探长,你不要把我当空气啊,能否透露一二?”
“当然可以,”王晓刚回答:“首先,对手是一个反侦察高手,堪称专家,他清楚的知道,终有一天我们会找到这里,所以趁早在现场要么抹去了一切证据;要不是对实在不能抹去的东西,故意留下无用的**阵证据,迷惑和让对手无效勘查。比如毛发,已经没有多少提取的价值了,他极有可能是去收集理发室里的头发来布这个**阵。因为对手十分明白,石洞里住了这么久,无论怎样清除,不留毛发是不可能的,所以还不如摆一个毛发的**阵。”他说着,拿出收集的毛发给罗昊看,说:“你看看,毛发有长有短,而且,颜色也不一致。”
罗昊点点头,清清嗓子,说:“其次,他不是真正的隐者。”
“啊”这句话提起了王晓刚的兴趣,忍不住诚恳的追问:“这何以见得呢?”罗昊悠悠答道:“我查过许多的秦岭地区隐者的资料,尤其是终南山地区道教庙宇附近的,他们大多数身份不俗,只是后来突然归隐,都有一个散人的心态,即人生贵适意耳,所以,他们一般绝大多数人的住处整洁,享受雅致,不乏茶具玩器,摆设布局特讲究。可是,这儿虽然不乱,但是,粗犷不讲究、也不休闲、也不修行。而主要是为了生存和应对。”王晓刚听了频频点头,称赞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还有什么高见,请继续侃侃。”
“其次,是他的食谱里,不自觉的频繁出现特征,我曾注意他好几次,食物都有一种云南边疆傣族巴撒的做法,我在云南当过兵,呆的时间不短,你看,这个碗里是他吃剩的一种特制的牛肉干巴,这是云南边陲一种十分耐存的干粮,当地人都有随身携带的传统······”罗昊说着,王晓刚却听不下去了,他打断了他的话,说:“这是一个常识问题,你太小看我们的对手了吧,他连这些都注意不到。”
罗昊不为所动,继续分析道:“你仔细看看这种牛肉干巴的吃法,他吃时是顺着牛肉的纤维撕下来吃的,人,最改不了的不是大习惯,而是不经意的细节。请注意,我们中国人,可以由西化来改变传统的服饰,但是,绝不可能改掉自己的饮食,这是任何西化,或是世界一体化所不能做到的,将来也如此。我敢断定他是云南那边的汉族人,决不是山东费县人。”
“云南人?山东费县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晓刚一震,忙问。罗昊猛地发觉自己说漏了,忙闭口沉默,长长的抬了一口气,良久,有些不情愿地说:“可能使我联想多了,把我的女友王馨竟然牵扯了进去,这真不是我所乐意看到的,因为她一直说,那个神秘的因这是她失散多年的堂哥,而且被拐的地点就是山东费县,这个,你可以通过公安部门再去细查一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是否事实可靠。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十分闹腾的地方。”
“你这个线索很重要,啊,对了,这个隐者的失踪会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呢?”王晓刚问。罗昊又说:“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这事儿,我和王馨大吵了一回,后来那个隐者也就不见了,不过,王馨好像没动过。”
王晓刚说:“这个是你善良的愿望,实际是什么情况,没有证据还不能确定,也很难排除你女友的嫌疑。但是,你现在还不能动她,以免打草惊蛇,破坏我们的全盘计划。”
他们分开来,两人继续仔细的审度着一切,忽然,王晓刚听到罗昊大声叫了起来:“王晓刚,我知道这个神秘隐者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