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低声甜蜜的说:“皇上,我,我有喜了······”
“什么?卿卿已年过四十,怎么······?”秦始皇觉得难以相信。
“那是天赞陛下,使臣妾老来得子。”
“是吗?是朕孔武有力吧,我来摸摸。”始皇和怀清依偎在一起,始皇摸摸怀清的肚子,又附在她的肚子上谛听了一阵子,笑道:“哈,还动得很猛,准是个小子。怀清哪,你是何时珠胎暗结的呀?怎么不早点告诉朕呀?”
“皇上以国是为要,臣妾不敢让你分心,臣妾也纳闷儿,臣妾与先夫一起那么久,正直青春年少之时,却无一男半女,怎么年过四十后,与皇上一起就能枯木逢春,有了后来人呢,这不是天意还是什么呢?”
秦始皇听了哈哈大笑,道:“此乃天赐我也,卿卿年过四十而有喜,依你们巴人的习俗,幺儿最疼,朕现在就取名子婴吧,对了,不管是男是女,就叫这个名字。卿卿,你给了一个天大的惊喜,真就还你一个小小的心愿,朕本来决定由胡亥去上郡蒙田将军处监军的,因为,他一则是个公子,二则他娘胡姬是匈奴人,是头曼单于之女,更便于了解胡人,要不怎么就叫他胡亥呢。现在朕决定由太子扶苏,代朕去上郡监军,与蒙恬将军一起备战匈奴,择日出发。”
“皇上旷古英明,臣妾谨谢天恩!”
上林苑,蔚蓝的天空下,秋日的暖阳明媚的普照着,怀清带着一队人马驰骋而来,她下了车,被上轻甲,骑上桃花马,双手一纵缰绳,缓缓向前驰去。突然,她的眼帘映入了两个身穿黑色布衣的人,马蹄声得得之中,她终于看清楚了,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伏地跪在她的马前,她赶紧兜住马缰绳,只听的那个黑衣男人朗声说:“儿扶苏偕同母亲楚国夫人前来拜谒怀清夫人。”
怀清一听滚鞍下马,哎呀一声,说:“太子,民妇可不敢当啊。”可是,扶苏和楚夫人跪地不起,复苏又说:“前者,儿扶苏耽于国是,未能拜见夫人,今日于私,扶苏母子应该特来拜谒夫人的。”
楚夫人也朗声说:“妹妹楚夫人熊姬与儿扶苏前来拜谒怀清夫人。”怀清听了,如同云山雾罩,她暗自呐闷儿,因为她知道扶苏之母亲因该是郑姬才是啊,如今是咋回事儿呢,复苏一眼看出端倪,忧心戚戚的说:“怀清娘娘,儿不瞒你,儿生母事实是楚王女,后因秦楚大战,父皇不愿承认这一事实,又恶项燕等楚国名将,所以,将臣儿寄养于郑姬处,所以天下人都以为郑姬是扶苏的娘。”
怀清听了频频点头,不胜唏嘘,楚夫人又说:“因我儿扶苏明天就得前往上郡肤施,为蒙田将军监军,可是又有求于怀清夫人,事儿紧急,妹妹母子无奈,只好在这儿恭候夫人莅临,请姐姐成全。”
怀清大窘,一阵细密的汗珠布满了额头,一迭声说:“不敢,不敢······”竟对着那两位对跪了下去,低声说:“太子与楚夫人请吩咐,只要是怀清力所能及的,怀清一定竭力。”
扶苏这才叩谢道:“怀清夫人,我父皇虽貌似刚强,事事争先,其实身体不好,肠胃也不济,又耽于求仙,性格心理都有病态。如今这咸阳宫中,他是谁也不听的,只听夫人你的,因为他厌恶美女,只服能女。希望扶苏走了以后,你好好劝劝他,调理他。他毕竟是复苏的爹,复苏爱他,大秦更需要他。”
楚夫人也悲泣道:“妹妹因是楚人,皇上很是恶我,此事只能望姐姐成全了,姐姐要是不答应,我们母子就不敢起来了。”
“好,好,怀清一定答应,求二位情起吧。”怀清诚惶诚恐的又去搀他们起来。扶苏、楚夫人这才起身,扶苏告辞道:“扶苏母子私来,不得久留,就此告辞。”说完,与母亲楚夫人长身一揖,即闪入林中,留下怀清呆若木鸡,良久,才对手下人一挥手,说:“好了,马上回吧,不去打猎了。”
当她缓缓回到车上时,匆忙忙放下车帘子,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一跺足,道:“扶苏,我错怪你了,错怪你了,是我怀清白活了这么多年,白白经营偌大的财富,白白浪得虚名,我错了,我错了啊,让你去上郡边塞监军,是我千古一悔啊,千古一悔啊······!”
宋清猛地醒来,冷汗浸湿了内衣,这时,她尖叫起来:“小夏,停车,停······”因为她透过车窗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熟悉到骨子里的眼睛,一双看透人魂魄的眼睛,那双鹰鸷之眼,在她的无数次重复不断,萦绕不去的梦中;在她的精神里,震撼了她的大半生。四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却骤然出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