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坑,聚义厅。
在正中间的首把交椅上大大咧咧的坐着一个胖子,白净的脸面与他魁梧的身材有些不搭,要不是此刻正坐在山贼窝里,倒是有点像街边的卖肉屠夫。
大厅的两边坐着两排身着各色衣衫的头领,右边的首位是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剑眉星目,一脸正气。明显与其他头领不同。
此刻这个胖子正和他说着话。
“易风老弟,你当日不辞而别,害俺老程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人陪着俺喝酒。老尤一直管着俺,不让俺喝。这下你来了,老尤就管不着俺了,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喝一顿。”
胖子一说完,顿时哄堂大笑纷纷看向左边的一个人。
左边首位的一位粗壮汉子听闻他这样说,对着正面的胖子哭屈道:“大当家,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我尤俊达可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实在是你一喝起来没完没了,现在不是紧张时刻吗,朝廷的兵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是怕您喝多了耽误大事啊。可不是我不让你喝。”
胖子顿时指着他看着旁边的年轻人道:“易风兄弟,你看看,你看看,这不还是嫌俺老程能喝酒吗?”
李易风呵呵笑道:“我倒是觉得程兄倒是应该体谅尤兄的一番苦心。”
尤俊达见李易风赞同自己,顿时嚷嚷道:“大当家的你看,易风兄弟都觉得我做的对。这下你可不能怨我了吧。”
胖子便是豆子坑大当家的程咬金,见没有人帮着自己,苦笑道:“行,行,行。你们说的都对,俺老程以后不会再喝酒误事。但是今天易风兄弟来了,不能显的俺豆子坑小家子气,必须是要和易风兄弟大喝一顿。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尤俊达道:“这是当然,我已经让兄弟们准备了,咱们一会儿就开席给李兄弟接风洗尘。”
程咬金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有些沉默的李易风,叹了口气道:“易风兄弟,黑龙寨的事俺听说了,王书生这事做的没过脑子,唉,只是可怜了那帮子弟兄。
俺老程听说官兵围剿你们后,便派出探子去打听消息,可是等俺的探子回来说黑龙寨子已经破了。唉,俺老程当时以为你们都已经……”
“是啊,当时大当家听到官兵围剿你们的消息,已经集合了全寨的人马准备去援助你,可是总归是晚了一步。”
“程兄、尤兄不必介怀。对于两位当家的收留,易风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程咬金听到他这样说,站起来,突然一拍桌子,气呼呼的道:“易风兄弟说的什么话?来到这里就是回了家,咱们当日同生共死的,今日却说什么收留不收留。
哼,这是俺老程的山寨,也是你的山寨。不分谁与谁。你要再这样说,俺老程可不依!”
李易风听到程咬金气恼的话语,心下极为的感动,站起来重重的一抱拳道:“是小弟说错话,小弟以后不会再说此类的话。”
“好,这才是俺老程的好兄弟。走,喝酒去。”
酒席上,程咬金趁着没人管,加上李易风来到豆子坑,心情愉悦,于是酒坛子便不离手了,和这个喝完和那个喝,不时的高呼过瘾。
一场接风宴直喝到深夜,在程咬金的狂轰滥炸下,没有一个人还醒着,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最后被各自的手下扶了回房间。
次日一早,李易风来到程咬金给黑龙寨来的人安排的营地中,看了看那些受伤的兄弟,都恢复的很好。
尤俊达这人长的五大三粗,可是心却挺细,昨天他们刚来时,便立刻派山寨里的郎中都给受伤的治疗包扎。
“公子”
李易风一转身,看见袁紫烟正含笑的看着他。
李易风上前,向前面示意了一下。袁紫烟便跟着他向前走去,李易风和她并肩走在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山寨,道:“紫烟,委屈你了。本来是准备送你到江南去找亲戚。可是却让你跟着我东奔西走、担心受怕。”
“公子,我不委屈,虽然现在的生活确实不是那么舒适,可是我却过得非常的心安。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不用担心会被嫁给谁……。能和公子在一起,我很满足。”
袁紫烟抬眼看了李易风一下,随即低头说道,只是后面的一句话声音变的很小很小。但是李易风还是听见了。
李易风顿住,牵起她的纤手看着她道:“放心,我们不会一直都是别人眼中的山贼的。”
几天后,除了伤势较重的十人,李易风将黑龙寨仅剩的九百零三人都召集在一起。
看着这些经历战火生存下来的人,静静的站着等候他的命令。李易风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
这些经历过生死之战活下来的人,脸上都已经带着丝丝的冷酷之意,不再是黑龙寨那些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山贼。
好好打造一番,必将是一支精兵。
经过他统计,这九百多人里飞鹰占一多半。在战场中,经过严格训练的飞鹰更懂得生存,所以才保存了这么大的比例。
于是李易风决定将黑龙寨的这九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