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掐住,拖回了车边,不由分说地从前排座位塞进去,推到最里面,他也挤了进来,关好车门。我气得想给他一拳头,但尚存的理智提醒我,窝囊到现在,还不是为了那门课,就闹到这一步吧,不要到不可弥补的地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淹没了车外的世界,他把车窗摇上,一下子寂静下来。
他盯着我,我气鼓鼓地看着他,实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我不能在他面前哭,这哭了像什么样子,腮帮子觉得酸痛。
他的眼睛特别黑,到底是将近三十的人,又身居要位,事故老成的很,此时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得一干二净。
“虹雨到处找你呢,家里有事你也好歹和她告个别,再让司机给你送回去,不比你自己走的快吗?”
我努力屏住呼吸,可还是“呼哧呼哧”地喘,才勉强盛住眼泪。他看看我不再作声,转向前方。汽车沿着我走下的碎石子路缓缓上行,却被一棵横在路中的大树挡住,没有缝隙可以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