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钟楼的钟声缓缓地响了十二声,余音扩散在天地间,钟声也不由得将沉浸在书本中的云启唤了回来,云启环顾四周,黑暗,无声的黑暗,冷风轻轻地拂过脸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抱成团背靠在书架上,又随即凝聚了一个光球照耀着自己。此刻,她什么也不想做,只是祈祷,不要有什么东西钻出来就好了。
“喂!”
“啊!!”
一个轻柔的响声突然灌进云启的耳朵,云启失声大叫出来,随即两眼一黑,昏倒在了图书馆内。等到她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小屋内,古朴的小屋全是棕色木头所做成的家具,看起来年岁有些久远,一张暗红色的地毯铺在不远处餐桌之下,而餐桌旁,壁火依旧在燃烧着,却并发出木材崩裂的声音,云启看着面前那个躺在躺椅上的老人,白花花的头发,白花花的长胡子,岁数应该不小了,然而却没有太过沧桑,反而看起来很慈祥和蔼。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使得他那副样子更加慈祥。
他似乎注意道云启的清醒,随即问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这里是哪里,现在几点了,你又是谁?”云启随即问道。
老者轻轻对着她笑笑,回答道:“这里是我住的屋子,不过依然在图书楼内,却是在六楼的一间阁楼内,我是守楼人,现在应该是两点了。”
“两点了?那不是我睡了两个小时了。”云启喃喃道。
“是昏了两个小时。”老者回道。
这样一说马上让云启想到什么,随即向老者吼道:“喂!老头,没事你跑出来吓人干什么,还有我怎么会昏过去?”
“呵呵!”老者笑道,“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而已,倒是你这个小姑娘,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偷阅我离渊的图书,不得不说这一招,很不错。我弄晕你是怕你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将图书楼破坏了。”
云启怔了怔,轻声说道:“你要做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如果我想做的话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老者和蔼地笑着,看着云启的眼睛,试探性地问道“倒是你,看了三个楼层的书都没发现什么吗?”
云启坐在床上,也盯着老者那双湛蓝并且泛着睿智的眼眸,气愤地说道:“发现什么啊,发现你个糟老头子吗?”
老者捋着胡须道:“唉,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一副怪脾气。”
云启看着老者,静静地说道:“要论发现倒还真没有,不过问题却有许多,似乎这个图书楼的所有内容都在一楼叙述完毕了,只是越往上层走,其中相同的内容就越向古元代推移。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么最顶楼也就是六楼便是最靠近原始的文化,而五楼,则是现代一点的,四楼便更现代一点,而到了一楼,则完全是现代的文化观念。”
“推论的不错,基本上是这样。”老者笑道,“老头子我在离渊守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窥破离渊排布的年轻人。”
“这不是很容易明白么,只要是知道历史的,就能明白这个是按历史顺序排布的啊。”云启疑惑地问道。
“或许对于你来说是很容易看明白。”老者看着云启,“因为你并不知道在那些书中藏着一些打乱书本内容的东西。”
云启疑惑地看着老者,并没有出声,然而那老者又说道:“你从一楼到二楼,二楼到三楼,钻研一些需要的东西应该就够了,我想,之所以你还想阅读下去,是因为这个吧。”
老者晃晃手中的书,然后从躺椅上坐起来,将书丢给床上的云启,云启接过书,大致地翻着,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样,看得懂吗?”老者笑问道。
“这些都是平常的文字啊,怎么看不懂,这本应该讲的是元素师的历史吧。”云启回道,“而且这个也不是我感兴趣的东西。”
“是吗?元素师的历史啊。”老者接过从云启手中丢来的书,那书回到老者手中,金光一闪,便又丢给云启,“现在看看这书讲的是什么。”
云启闻言又翻弄着,只是这次却大惊失色,因为这本书的文字竟然完全不是先前的文字,而是类似于星阵上的图纹一般。老者看着她疑惑的样子,便说道:“那个是古文字,我想,熟悉于星阵的你怕是再熟悉不过这些文字了吧,只是不认识而已。”
云启点了点头,有些没想到的是那老头竟然知道自己会使用星阵,不过既然那老头能够在自己一进图书馆便发现自己,那么知道自己会使用星阵应该不会很困难吧。
“这本书讲的是关于炼金术师的,我想这个也是你最感兴趣的,之所以说一般人发现不了图书楼的排布顺序就是因为在那些普通书本内夹杂着古文字,因为你会使用的星阵的关系,那东西对你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但对于普通人则是像你刚才那样,将一本古书看成是一本普通的书。”老者说道。
“老头,我能问你一些问题么?”云启说道,“关于那些书的。”
“怎么,不打算自己去看,去了解?”老者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