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星阵是古元代的术法,随着自身对于血液浓度和血气密度的提升,星阵也会随着提升,也就是说,你的血气储存在星阵里,即使你没有使用星阵,血气也一直储存在你看不见的某个地方。正如你现在光元素的星阵一样。”云溪说道,随即云启在手掌之上结出一个光元素的星阵,然后云溪指着星阵的中心,看向云启,“你看,在古代繁复文字和纹路中间的这个三角形或作说是三角星就代表你的血气现在对于光元素星阵的能量,你的血气就储存在这里。也就是说光元素的星阵现在是个三级星阵,而你风元素我记得是一级的,你可以对比一下啊。”
云溪温柔地对云启笑了笑,云启又在另一只手上结出了风元素的星阵,繁复的古代文字和纹路中间只有一颗小圆点,像水波一样,一圈圈荡漾着。只是这举动惊了云溪一下,虽然说两个星阵同时撑开并不是特别令人吃惊的事,但他还是惊讶于云启的举动,因为他知道他的宝贝孙女又成长了。
云启朝爷爷云溪笑着,仅仅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和残酷父亲的区别。只是她还不知道有时候亲人之间的羁绊是什么东西也分离不开的,即使是彼此厌恶,憎恨,敌对,仇视,也无法隔断这鲜血相连的羁绊,何况,在这个术法的世界里,一切都是以血为基础的。
云启高兴地离开了,云溪站起来目送着她,一直到云启从他的视线里消失,眼中聚集着浓雾,神色充满哀伤。】
巨大的血阵在帝的手中旋转着,紫色的光芒笼罩着整座高塔。帝从塔顶轻盈地跃下,只留下血阵依旧在塔顶旋转着。忽然间,血阵的光芒暴涨,巨大的能量逐渐剥离着高塔的瓦砾,高塔逐渐崩解,砖瓦石砾不断地从高空向下坠落,发出巨大的响声,震动的感觉和命源的余波相互呼应着。
随着高塔的崩解,塔原本的模样慢慢的呈现出来,金霖吃惊地望着眼前的高塔,第一感觉便是刺眼的银色金属光芒。高塔像是一把巨大的十字架挺立在这片空地上,十字架的表面描绘着不同的术法文字,在斑驳复杂的条纹之间穿梭着。云启知道,那是和星阵上的文字相差不多的古元代的文字,只是惊讶于那文字竟会在这里出现,并且又到底干什么用。十字架交叉的中央,有一个人一般大小的十字架向里凹陷,那凹陷的空间,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
帝笑着,向崇明和云启所在的地方走来,金霖连忙上前阻止,帝眼神一瞪,金霖被弹地数十米远。血阵在帝的身后撑开,直径差不多有帝的身高那么高,随着血阵的消失,紫色的纹路慢慢地从帝眼睛的仪里向外蔓延,爬到身体上,手臂上,像是无数只蛇纠缠在一起,使得帝看起来更加狂暴。
“我亲爱的王子殿下,现在,该是你回报三年来我收留你的恩情的时候了。”帝无声却疯狂地抽动着嘴角,笑着。
云启瞳孔一紧,身边的崇明已经被身处数米远的帝抓在了手里,令人看不清动作,帝将崇明向后一抛,崇明的身体就被嵌入了那个巨大的十字架中凹陷的十字架里。
“现在我要用你的身体来作为收集命源的祭品,或者说是,容器!”帝看着高空中被绑缚在凹陷的十字架里的崇明,笑着。
崇明忽然间也看着帝笑着,风吹过帝的脸庞,也吹过崇明的脸庞,青烟被渐渐吹散,原本笑着的崇明变成了笑着的云启,她看着帝,眼神里充满着嘲弄,而另一旁原本呆滞的云启却坐倒在地上,身体慢慢幻化,变成了崇明。
帝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自己安排的种种一切,包括于氏兄弟和白缪以及那个不自量力的国家的灭亡,就是要取得崇明完整的拥有觉醒的两仪身体来做容器,否则命源失控,一切都将覆水难收,现在,竟被一个丫头莫名其妙的改变了。面目狰狞的帝随后又笑了,这个丫头应该是血役吧,一个拥有古元代术法的血役也并非很差,而且,也已经没有机会重来了。
不远处的命源停止了转动,周围旋转的碧绿飘带也停止了,所有的光芒汇聚在光柱的顶端,像是一把倾尽生命的箭矢向云启冲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一般,云启静静地看着金霖,看着崇明,她微笑着,笑容犹若刺荆一般,朴素而又妖冶。
光芒掩盖了云启的身体,力量的巨大震碎了十字架周边的金属,金属在命源巨大里面被消融得殆尽。
金霖看着那汹涌的光,看着那个最后看到的笑容,大声呼喊着那个名字,只是一切的声音在命源轰轰隆隆的声音中,变成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