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芜莱谷中,时间的流逝仿佛过得很慢,每个人身边都发生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然而,这里的昼夜交替却是慢的有点吓人。
夕阳西下,银月初升,残桥金溪上,忽然传来阵阵浩大的能量波动,桥下的蔚蓝色的溪水如煮沸了似的,“咕噜、咕噜”的冒泡翻滚着。
“我们等待的时刻来了,可惜他们还没有回来。”刘禺心中欢喜过后,脸上略带着几分遗憾,道。
“他们回来了,你看!”贝赢手指远方,道。
只见远方几道身影快速地疾来,如白驹过境,时而踏地飞跃,时而踩叶轻跳,速度之快,肉眼只能看出一道残影。
近前,十道身影姿态各异地站立着,为首的两人正是御石道的双云,只不过,海云崖重伤,静静地趴在闫武云的背上,气息极其的微弱。
“这是怎么回事?”云炎皱着眉头问道。
“出了点意外,丢了半条小命,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你们就看不到海云崖了。”闫武云轻轻地把海云崖放在地上,道。
“谁有这样的实力,把你打成如此重伤的?”云炎走上前去,蹲了身子,运功于掌,按在海云崖的胸口上。
“一个散修。”海云崖低声道。
“散修?”众人讶异。
“一个狠角色,他发现了我们干的事。”闫武云苦笑道。
“发现就发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也离开不了芜莱谷。”刑开毫不在意,狂言道,“你口中的狠角色指的是谁?”
“昊天,一个拿着一把破烂的石刀的少年,年纪很轻,约十二三岁。”闫武云回道。
“十二三岁?”众人再次惊讶。
“天啊,十二三岁就有这样的实力,这是散修吗?”刑开惊叹道。
“我也很怀疑,不过他自己非说自己是散修。”海云崖换了一口气,道。
“会不会是某些高手暗中培养出来的人物?”京海想了想,提出自己的观点。
“很难说!”海云崖回道。
“先不要说话,行功稳住伤势,以免留下后遗症。”云炎往海云崖体内注入了一股源气,引导他运功疗伤。
“东西都收集够了吗?”刘禺发问。
“够了。”刚才赶来的十人各自取出一个大袋子,随后一拉代口上的系扣,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本来我还担心女子之心会不够用,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女子为了宝物冒险进入芜莱谷!”贝赢感概万分,道。
“是时候开始了。”刘禺、云炎、贝赢三人点了点头,道,“完成最后的灵祭,唤醒祖先阴魂,重显芜莱宫!”
负责收集女子之心的十人把袋子抛入蓝色的溪水中,血红的心脏“咚咚……”地落入水中,弥漫出一股浓郁的血腥之味,同时,一股极阴之气扑面而来,好生的阴冷。
血红的心脏一落入水中,就如同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似的,按照着一定的轨迹移动着,划出一道道水痕,如星辰运转的轨迹。
夜空中,银月仿佛被这一股极阴极寒之气震慑,渐渐地收敛起皎洁的银光,随着月光暗淡,诸天星辰涌现,一百零八星宿尤为明亮,如一百零八盏明灯,悬浮在漆黑的夜空天幕上,放射出明净的蓝光。
桥下,溪水泛红,一百零八颗女子心脏随着一百零八星宿的方位井然排列,对应着天幕上的一百零八盏明灯。
如此过去了半个时辰,天幕上的一百零八星宿各射下了一束蓝光,穿透了芜莱谷的禁制,径直照射在水中的一百零八颗心脏上,每一颗心脏如同活了一般,在水中“咚咚”地跳动着,贪婪地吮吸着射下来的蓝光。
待到一百零八星宿射下来的蓝光消失后,水中的心脏变得更加的灵性十足,光芒更加的璀璨。
蓝中带红,晶莹剔透,如此心脏,赫然是灵祭中的巅峰祭品“零星之心”。
京海眉头皱了一下,略显得有些惊疑,道:“残桥金溪难道就是这般样子?”
“当然不是。”贝赢否定,“待会你就会明白了,要有点耐心!”
一百零八颗零星之心冉冉升起,如同恒古神话中坠落的星辰般飞天而起,那芜莱谷的禁制,放射出璀璨的白光,想要阻止零星之心升空,然而,零星之心灵性十足,威力甚大,推枯拉朽地冲破了芜莱谷的禁制,飞入了高空。
青石桥上猛然传来一阵激烈的震动,青石一块一块地掉落在溪水中,随后缓缓地升起,悬浮在离水面百丈高的虚空中。
青光骤起,笼罩了整座青石桥,那四只古朴的大字破天而去,眨眼就不见了其踪影。
溪水翻滚,红光渐渐褪去,金光慢慢地浮现,一条金溪逐渐成型,宛然在青石桥下,时而卷起十丈高的金色水花,时而旋转出三四丈宽的金光漩涡……
“残桥金溪!”京海脸上满是惊容,其余之人仿佛早有耳闻,仅仅震惊了一刻钟就恢复了平静,双目奇光四射,或看向天空,或看向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