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崖可谓是怒发冲冠,但也无济于事,芜莱谷的禁制岂是他一人可抵抗的?心中虽然愤怒之极,但也只能暂且忍耐。
“他想提升功力,可惜芜莱谷的禁制限制了行云境,不然,他真的有可能冲破行云境的壁垒,暂时拥有行云境的功力。”伊晴心中沉吟。
海云崖沉默片刻,尔后皱了一下眉头,心道:“禁制限制了我冲破行云境,不过,我还有其他的办法杀死他。”
“可是……”海云崖心中苦苦地挣扎:“道主说了,不上恒古五奇山,那东西不能用。”
“可是,眼下确实有不得不用的情况,如果让这些人活着,他们肯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搞不好还会牵涉到修道圣地和江湖的恩怨。”
“算了,道主不是说那东西能使用两次么,我现在只用一次就可以灭杀他们了。”
海云崖忽的张开右手,掌心向上,催出一股红光,如午夜流火,跳动着诡异的火焰。
忽然,红光内敛,现出其形,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树叶,三齿大小均匀,叶脉清晰可见,通体赤红如夕阳,这是枫叶的颜色,经历了秋的渲染和暮色的浸染,酡红如血,赤红如火,昏红如暮,仿佛在这块小小的枫叶上,经历过许多的往事:
岁月的磨砺、寒霜的敲击使得它坚硬如铁,那霜染的两鬓,沉淀着生命的成熟,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又仿佛被岁月所埋葬。
古老的韵味,岁月的尘埃,令这块枫叶更加的意蕴十足。
“风霜叶,禁器!”伊晴、龙玉惊叫,“怎么可能,那东西怎么可能离开御石道?”
“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御石道禁器风霜叶竟然出现在芜莱谷中,难道他们就不怕丢了?”叶蝉惊叫连连,道。
“那好像不是真正的禁器?”柳眉小声地道。
在海云崖祭出风霜叶的时候,昊天就感到了一股磅礴的气势,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是禁器的气势,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在敌人面前,从不退缩。
“他难道不害怕?”海云崖心道,“虽然这风霜叶只是个复制品,只能发挥出不到十分之一的威力,但那气势的波动可是真真切切的骇人,他怎么做到心无旁骛的?”
或许,跟风之心有关吧,风霜叶也属于风系禁器,发出的攻击也是风的化身,而风之心跟它同源,故而并没有本质上的畏惧。
“你真的越来越让我感到意外了,一个无名散修不但拥有厉害的武法,还修炼出了一颗大无畏的道心,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海云崖对于昊天来历很看重,郑重地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叫昊天,散修。”昊天随后回道。
“我是问你身世来历、背景势力,别以为你说自己是散修,我就会相信你,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你并不像一个散修。”海云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道。
“我说了你也不信,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昊天无趣地道。
“你真的是散修?”海云崖惊疑地问道。
“难道还有假?”昊天反问。
“算了,反正从你口中也套不出重要的信息,既然你都知道了我那么多事,那就好好地等死吧。”海云崖略显阴狠,道。
“难道你们杀人也要知根知底吗,是不想杀错,还是不想惹祸?”昊天略显得有些兴趣,问道。
“都不是。”海云崖难得在战斗中如此的有耐心,道,“我只是想杀了你之后,该把尸体怎么处决,如果是有势力的人,我会把他的尸体好好安葬,就像峨眉宗失去的那些女弟子;如果是散修,那就随手抛弃在荒野,任凭凶兽处理了。”
“原来你修炼的道叫做‘残忍’。”昊天冷笑道。
“休要取笑我,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那样做的。”海云崖厉声道,“你想想,如果别人知道了你的大事,还要破坏你的大事,并且还要昭告天下,你会怎么样?”
“随他们的便。”昊天不假思索地回应。
“你说得轻巧,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大事吗?我告诉你,那可是关系到……”忽然海云崖的声音哑然而止,嘿嘿地笑道,“险些说错话了,那事怎能告诉你?”
“你想要杀我,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杀不死我。”昊天淡淡地道。
海云崖一愣,怔怔地看着昊天,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对啊,他的恢复能力那么强悍,如果不能瞬间把他打成一团血肉,恐怕真的难以杀死他。”
“禁器那么厉害,复制品也有杀死他的能力。”海云崖心中非常的坚定,冲着昊天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道:“能不能杀死你,我们拭目以待。”
海云崖手捏风霜叶,轻轻地在身前一划,顿时狂风四起,直冲云霄,仿佛要把天际的云全都卷走。
直冲高空的狂风猛然回旋,化成一股贯穿了天与地的龙卷风,乌云、尘土、杂草在龙卷风周围旋转着、飞舞着,随着龙卷风愈加的强烈,乌云、尘土、杂草被吸进了风的中心,瞬间被摧毁,化成了一股粉末。
“风之残,可毁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