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营的士兵刚发出警报,便被许阳一箭射中。随后他将手中的弓挂在马脖子下面的得胜钩上。顺手拿起沉重的点钢枪。大声喝道:“许阳在此,谁敢挡我?”
更大慌乱声音从大营中传出,正睡得迷糊的士兵和民壮听到示警的声音后,都是一阵慌乱。
白天刚刚被冲杀一阵,现在好不容易扎下营地,正要好好睡个觉,恢复下今天赶路和被吓坏的精神。没想到半夜之中竟然又被偷袭。这姓朱的将领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还让不让过点安生的日子。不过,他们的抱怨朱炙注定不会听到了。因为五百骑兵已经开始将驼在马背上的布袋向着有火光的地方扔去。一阵阵沉闷的爆裂声响起,这些草草配置的火药自然没有多少爆炸的威力。只是燃烧的速度却是极快,燃烧时爆裂产生的火花四处飞溅。引燃了不少帐篷。
许阳在前面勇猛的开路,紧跟他身后则是最近憋闷坏了罗霸道。他们身后的五百骑兵将手中火药包扔掉后,迅速抓起自己顺手的武器,跟紧紧跟着他们向前冲。
有反应快的乐从训的士兵,顾不得穿戴衣服。从帐篷中钻出来,便向着为起火的一方跑去。混乱,混乱。整个营地乱成一地鸡毛。
常常有光着身子的人,在寒冷的夜中四下乱跑。最后撞到五百骑兵的刀锋下,从此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地府又多了一个处处喊冤的倒霉鬼。
更有机灵的士兵,从营地相反的方向冲向黑暗的夜中。只是未能跑出多远熊熊火光中,看到一群满脸激昂杀意的士兵。这群人正好整以暇的步步紧逼,一步一顿的向自家的营地前进。
几个跑的快的机灵鬼,瞬间便真的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鬼。
来不及穿衣服,更来不及拿起兵器的士兵呆立在当场。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被砍倒在地上,变成了几具带有温度的尸体。
一万余人所扎的营地,不过方圆一里路。五百骑兵在许阳这个杀神的带领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突破了出去。
然后他重新拨转马头从旁边从旁边绕了一个圈子,从旁侧杀进了营地中。一千一百名步兵,坚定的守候在外围,阻击惊慌失措下逃出来的士兵。他们不急不乱的一刀刀将这些倒霉的家伙变成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许阳带领的骑兵在敌人的营地中一纵一横的冲击两次后,已经停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整理身上的武器,包扎伤口去了。
迷离的火光中,无数惨叫呻吟的声音在营地及其四周响起。配合这周围燃烧的火焰,整个战场如同鬼蜮。一千余步兵一步一杀的已经接近了营地。只是已然没有人敢向这群人递出武器,许阳白天一阵冲杀,晚上两次冲击营地。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子。此刻营地中剩下的人都蹲在原地,瑟瑟发抖。如同一群拔掉毛的鹌鹑。全部双手抱住头,在凄冷的夜色中等待着被俘虏,或者被杀死。
只是整个过程中没有看到乐从训,整顿好队形的许阳带人将这些吓破胆子的士兵一个个撵到一旁排成队伍。接受改编和训话。罗弘信带领着魏州城中一千一百名步兵不停的劝说以前的同袍。
“老黑,咱们也算是有点交情。兄弟们现在已经将你们的营地全部拿下来。你们除了投降还能有什么活路?他乐氏父子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事情,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既然他们不拿咱们当兄弟看待,你又何必为他们卖命呢?再说了,许阳将军可是奉旨前来彻查晋国公王铎的死因。朱将军说了,这件事情只差带头之人,不会祸及其他。大家都是吃着朝廷的粮饷,可是他乐彦贞却总是无故扣发。”
“他乐彦贞如此霸道,不仅杀了国家大员,还将士兵的粮饷吞没。分明已经不将朝廷放在眼中。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将领,你为何要效忠与他?”罗弘信虽然是个粗豪的汉子,说不出多少动人的话来,但是他平时都与最下层的士兵在一起,知道他们心中所思所想。一番话,说的虽然有点粗。但是道理却是硬邦邦不掺杂一点假。
那叫做老黑的小校,低下头沉思半晌,低声说道:“罗兄所言甚有道理。当兵吃粮,如今这乐氏父子将魏博镇中弄的乌烟瘴气。某早就不服气他,只是他乐彦贞倒下了,换一个人便能将这一个烂摊子支撑起来吗?”
旁边的许阳看到他有点东西,诚恳的说道:“老黑兄弟放心,某乃是天平节度使朱瑄的结义兄弟。以后只要有我许阳一口吃的必不让兄弟们挨饿。某近日便发誓,日后定会与各位兄弟同甘共苦。否则天弃之。”
老黑当下双膝跪倒在地,对着许阳说道:“魏某非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不耻乐氏父子为人。早就有改换门庭之念,奈何这乱世之中人人皆为自己贪念而劫掠他人。某别无他处可去,只好在这里虚度光阴,偷生安命以待明主。今日归于将军麾下,望将军能够在这乱世之中济危扶困。治理一方太平。”
许阳挺到他的话心中颇为诧异,一个粗鄙小校能有如此见解?于是问道:“老黑兄弟且请起身,某观你说话颇有文理,可曾读过书?”
“回将军的话,末将曾经在读过几年书。粗通经义。只是我等贫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