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朱裕利用张饶心中侥幸的想法,将他骗到军中灌醉之后,直接砍掉了张饶的脑袋。他带领的一百精锐士兵尽数投降。朱裕快马将消息传回郓州城中。
朱瑄朱瑾等人接到消息后皆是分外高兴。只有许阳表情有点诡异。原来历史还是随着惯性一直向前走,自己的到来对于他的影响还是微乎其微。如果他的记忆没有错误朱珍应该带领士兵趁着下雪的时候突袭到滑州城下。一鼓作气攻破了滑州城俘虏安师儒。看今日天气应该有大范围的降雪,明天滑州城可能就要易主了。
许阳谨慎的说道:“大哥,你还是命令朱裕哥哥速度带军前去攻打滑州城吧。我怕夜长梦多,须知这朱温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朱瑄听后,仔细思索片刻说道:“冬日用兵本事兵家大忌,如今裕弟已经杀掉了张饶,滑州中再也没有能够统领全军的将领。等将士们慢慢休息好之后再去和滑州城中的士兵拼命。况且这种天气中攻城是个大麻烦。”
许阳听后频频点头说道:“大哥宅心仁厚体恤士兵。炙多虑了。”
却说那朱珍经过两天急行军,堪堪到了滑州城东南一百多里处。这一带皆是平原,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隐蔽的地方。如果白天行走,只怕被滑州士兵及时发现。此时天上已经飘起了零星的雪花。朱珍命令全军士兵就地驻扎休息。他准备晚上急行军,直接突袭滑州城。
雪花越来越大,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整个人间都已经没紧密的雪白冰屑掩盖住。这种天气普通的人家都缩在家里,有财力的人间会用木炭点起火盆。整家人围在火盆旁说点邻里家的长短,有见识有知识的人家会给自己的儿子家人讲述一些传奇志怪故事。贫穷点的干脆一整天都闷在被窝中睡大觉。什么都没有的流浪汉也会找一个避风的地方,找些别人家的柴禾盖在身上御寒。唯独没有人在外面走动。
天色渐渐的亮了,一夜暴雪,滑州城中堆满了大小不一的雪堆。这些雪堆都是勤劳的百姓在天色未亮之前打扫之后堆起来的。
北风还在凛冽的呼啸着,滑州城中的大门比往常的时候晚开了半个时辰。这种酷寒的天气中已经没有多少人等在城门外排队进城。但凡有点办法的人都不会选择在这种天气下赶路进城。
值守的士兵骂骂咧咧的驱赶开围在城门口等着进城的百姓。每个人缴纳十文钱的进城费后,放他们进了滑州城中。
“娘的,这种天气下还在守城门。这么大的风,命歹哦。什么时候老子才能像安老官一样自在,抱着漂亮的小娘子躲在温暖的房子中喝酒耍乐。”守城门的士兵对这旁边的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兵抱怨着。
“苟德标,你小子少在这里抱怨。让别人听到告发到上级那里对你准是一顿好打。”一个身穿小校服饰的中年军人走过来说道。
苟德标马上摆正自己的身体,对着来人说道:“张校尉来了,这么冷的天你还在亲自巡逻?怎么不找个漂亮的院子抱着美人儿乐呵去?”
张校尉走过来说道:“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整天想着偷懒耍滑。机灵点,最近麻烦事情太多。张饶那小子一通闹腾逼死了夏侯将军和杜标将军,所有的人都应该知道义成军内部不合。怕是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打咱们义成的主意。”
苟德标嬉笑着说道:“张校尉你大可以放心,这种天气下怎么会有人出动军队作战,简直是吃饱了称的。如果局面僵持下来,咱们占据主场之利啊。”
“你小子整天调皮捣蛋的,这些话说的还有些道理。罢了,你好好的值守吧。下了值带你去乐呵乐呵。”张校尉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转身向城内走去。他准备回到自己的安乐窝中休息去,这种天气谁还巡逻呀。
就在他转过身的瞬间却感觉到周围的房屋似乎在不停振动。隐约的似乎有人喊马嘶的声音逆着寒风传来。他忙转过身来,向城门外面看去。
一枝羽箭从城门外面急速的飞过来,堪堪擦着他的脸庞飞向城中。
张校尉一个机灵,忙缩下身子从旁边的阶梯爬上城门楼。凝神想外面看去,城外一片洁白的空旷原野上突然出现一队身穿黑衣黑甲的人马显的那么醒目。
“有敌人,速速关闭城门。”
凄厉的长号声音响起,许多还在睡梦中的人们马上被惊醒。只是敌人来的速度太快,战马的蹄声踏碎黎明前的寂静,踏碎雪地上积聚的薄冰。几乎就在几个呼吸的瞬间冲到了城墙下。苟德标带领人正在奋力的把刚刚打开没有多久的城门关上。
一阵乱箭飞来,将关门的士兵射倒在泥泞的雪地中。苟德标顺势也倒在门后。大门在战马强力的冲击下重新打开。守城士兵的尸体被大门挤压在城门和城墙之间。
冲开城门的战马不管不顾的继续向前飞驰,看到有穿军装的人就举起马刀一阵砍杀。
紧接着后面冲过来一队步兵,有人自觉的留守在城门口,占据城门。
张校尉刚刚爬上城墙刚要组织守城的士兵准备反抗,就看到城门被占据。顿时明白再怎么反抗也是徒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