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头一腿之后还未站稳,于飞踢出的腿就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他来不及思考,只好急忙蹲下。
于飞一脚踢空,身形趁势落下,伸出的右脚狠狠的向下砸去。堪堪砸到吴大头的肩膀。吴大头忍住疼痛想要抓住于飞的右脚。于飞却迅速向下压腿,左脚垫空一步,踹向吴大头的脸。吴大头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的被踢在脸上,他松开抓住于飞右脚的双手,忙去捂住自己的脸。原来于飞的一脚已经将他的鼻子踹出血来。于飞趁势半空中一个身体翻滚,站在地上,然后欺身到吴大头的怀中。双拳雨点般落在吴大头的胸膛之上。吴大头满不迭的将自己的身体团做一团,整个人蹲在地上。却仍然逃不出于飞铺天盖地的攻击。
于飞边打边哭骂道:“让你欺负我,让你指使我端屎端尿,让你霸占我的被子和衣服。”
众人吃惊得看着,从而人开始交手到吴大头被于飞打倒在地上只有短短的十数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便是于飞单方面对于吴大头的蹂躏。
许阳看到火候差不多走上前来止住于飞疯狂的动作,于飞红着眼睛跪倒在许阳面前发誓道:“于飞今生今世愿意听从将军差遣,只愿能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许阳拍拍他的脑袋把他拉起来,然后看看倒在地上如一滩死狗的吴大头,仔细查看到他的伤势。却发现于飞下手看起来极为狠辣却并未曾正的伤到他,只是一些皮肉的淤青,衣服上有几个脚印。
吴大头睁开眼睛看着众人,马上跪倒在许阳面前说道:“将军,请将军看在小的不懂规矩的份上饶过小的一次。小的以后决计不敢再犯。”
许阳看看他狼狈的模样,沉声说道:“这不是你懂不懂规矩的问题,这是你从心底里将别人当作奴隶来奴役别人的态度问题。但是我以前没有与你们说起过我的规矩,所以今天就不给你太大的惩罚。只是你擅自夺取他人的财物已经犯了军规,纪宁,你带他到禁闭室关上五天紧闭。”
周围的士兵都觉得有些意外,这犯了军规不用什么惩戒手段,只是在屋内关上五天就算了?吴大头也是跪在地上千恩万谢。
许阳留意到众人的表情,淡淡的说道:“五天后你们中就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了。现在我明确几条军中的规矩,无论任何人不得无故凌虐欺侮他人。无论士兵还是军官从人格上来说一律平等,所不同的只是职务的高低。”
说完他带着纪宁和吴大头离开,不理会私下议论纷纷的众位士兵。走过几步,他似乎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着正在发愣的于飞说道:“从今天起你便接任吴大头的伍长之位。不要让我失望。”
许阳想要在军士之中首先树立起一个人人平等的信念。而不是因为出身职位不同而造成人的地位不同。只是他的这种理念能不能被众人接受还有待商榷。
许阳走后,众人便不再考虑所谓的平等的问题。只是不约而同的围绕在于飞的周围,询问他为什么只有几天的时间身手能够进步如此迅速。
于飞只是含糊的说这些功夫都是许阳私下教给他的,只是不能私下传授给其他的人。他说这是许阳准备用来奖励训练中表现优异的士兵所准备的一套拳法,名字叫做截拳道。
第二天,朱瑾发现大家的训练劲头都非常的足。许阳则在旁边不停的观察着什么。
几天后,吴大头只剩下半条命被纪宁带着两名军士从紧闭室中拖了出来。众人看着面色如土的吴大头,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滚刀肉今天像是被吓破胆子的兔子,再也没有以前的桀骜不训。难道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屋中真的有那么可怕。
随后的几天,吴大头终于在众人无数次询问及逼迫下叙述了自己的遭遇。第一天你在里面会觉得很无聊,除了里面有点黑,其他的应该还算比较不错。还能躲避一顿军棍的惩罚。第二天你会觉得无聊、还是无聊。除了空气和按时送过来的饭菜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第三天,你会觉得那些幽幽的黑暗之后藏着许多其他的东西。有许多从未见过的精灵鬼怪袭向你的脑袋。第四天,你会觉得自己再也分辨不清白天和黑夜。第五天,你根本就会忘了自己是谁。
许多人听到吴大头的叙说,都对他嗤之以鼻。去逑,那里面能有什么好可怕的。正好自己一个人乐得清静。
不管怎么说,选出来的这一千士兵的训练积极性到底是提了上来。朱瑾按照许阳所说的方法,逐渐得对这些人加大训练量。同时每天都在学习许阳按照后世的方法所制定的各种训练项目。
一个月后,这一千多人在许阳和朱瑾非人的折磨下,每个人的基本素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至少在遵守军令等方面是没有一点问题。
此时的郓州已经是天寒地冻,郓州城外一千名士兵穿着单衣在瑟瑟寒风中绕着郓州城墙跑步。这是现在这一千人每天必须进行的训练科目。绕城跑步一圈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完不成的没有早饭吃,另外还要加罚一百个俯卧撑和一百个引体向上。为了早餐这群人也不敢有人偷懒,无他,他们所吃到的饭比原来的军粮要好了太多。至少每顿饭中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