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离开吕纯阳的卧室,来到客房之中。纪宁和几位侍卫都悄悄的来到他的房间中,一进门纪宁就问道:“公子,事情如何?这是否真是传说中的吕洞宾?”
许阳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道:“不好说,观其言行似乎是一个得道的隐者。但是不是我所记得的传说中的那个留下无数传奇故事的老神仙还要仔细观察。况且看他的情形哪里像一个八十八岁的老人。而且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真正的吕纯阳此刻已经创立全真教,开始开枝散叶,怎么还会在这一个小小的道观之中。”
“大家都回去休息,晚上留人注意外面的动静。”沉思许久的许阳对这同样在黑暗中沉默的等待他的纪宁五人说道。
深秋的时节,山中的气温已经颇为寒冷,四个人挤在两张小小的炕上倒也暖和。多出的一人整好能够披件厚点的衣服留意外面的动静。
许阳照顾朱颜洗漱后,自己稍微用冰冷的水洗了一把脸。然后盘膝在炕上,进行自己每日的功课。
第二日早晨,许阳等人起得身来,就看到小童子来请众人前去用早餐。只是未能见到昨天的纯阳真人。
“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你家的纯阳真人前往何处?为何不在道观中?”许阳亲热的拉起小道童的手说道。
那小道士挣脱许阳的手,単掌竖在胸前说道:“无量天尊,小道士道号清风。师傅已经一早出门到东边的山峰之上进行每天的功课。”
“噢,看来纯阳道长真的想要早日飞升。你可知道他每日用功有何名目?”许阳继续追问道。
“小道不知,只听师傅说过要习餐霞之术。”清风小道士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许阳笑了笑说道:“来来大家一起来吃饭。吃过饭还要赶路。”
不多久,吃过简单的早餐。嘱托清风转达众人对于纯阳子的谢意。众人离了这个小小的无名道观,转道向西走去。
走了许久,纪宁才气喘吁吁的问道:“公子听说那纯阳子习练餐霞术似乎心中并不吃惊。还是说这纯阳子真的有问题?”
“这纯阳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不知道。不过他练的功夫肯定有问题,餐霞术,蒙人呢。不过是普通的吐纳导引之术就敢用这种名字来蒙人。等我心情好了要跟他好好较量一番。”许阳边爬山坡边说道。
“叔叔最厉害了。”小朱颜嬉笑着说道。在她幼小的心灵里许阳的形象已经牢牢的树立起来,成为她心底永远的依靠。
“大家努力一把,马上就翻过这个山梁。按照清风小道士说的,咱们中午前后应该能够找到罗隐先生。等回去后再教你们一套拳脚功夫。”许阳明白对于这些从最低层摸爬滚打出来的汉子,什么功名利禄都不如一套实用的拳脚功夫更受欢迎。而他最不缺的便是后世名目繁多的拳脚棍棒功夫。
终于在太阳快要爬到头顶的天空时,许阳看到一排小小的茅草屋,晴朗的天空下一缕袅袅的炊烟正在微风中飘荡。
加快脚步,众人终于在一炷香的时间后走到了茅屋前。小小的几间茅屋在萧瑟的秋风中显得孤零而凄凉。茅屋前有几片药田,几垄谷物。药田中已经收获,谷物中尚有几穗青色点缀着熟透的谷田。
许阳疾走至小小的柴门外面,高声喊道:“请问罗隐先生可住在此处?晚辈许阳特来拜访。”
听到声音,从正中的屋内迎出来两个人,左边一人头戴方帽,身穿一身藏青色的长袍,袍子的前摆上用胭脂色秀了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此人五官不甚俊秀,却隐约有一股出尘的气质透出,年龄不大。右边的人比左边的稍微高出一拳,没戴帽子,头发用一枝青绿色的玉簪子绾住。此人的人中较长,鼻梁挺拔,面如冠玉。一袭缁色丝绸长袍,裹住他修长的身材。看年纪约有四十多岁。
二人来到近前,打开柴门。右边的人开口询问道:“公子欲寻罗隐先生?先请屋内歇息片刻解解旅途疲劳。”
许阳连称叨扰,众人进得狭窄的茅草屋中。随便找个木桩坐下。此时此地也没有顾的上礼仪和形象。进来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厮,给诸人奉上茶。
年龄稍长的说道:“公子来的不凑巧,罗隐先生已经入山采药去了。此刻怕是仍然在深山中,你若能等便在此处等他一些时日可好。”
许阳起身施礼道:“晚辈来得冒昧,望先生海涵。还未请教两位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李,原名久已不用,你可称呼我为李道殷。我身边的这位乃是滑州人氏,万贯家财不愿取,特来此处隐居。姓郑名遨字云叟。是我们的忘年交。”高个长者说道。
“原来是两位前辈高人,晚辈冒昧打扰两位的清净实在心中不安。”许阳再次站起来说道。
“看你年轻又洒脱,怎么这么啰嗦麻烦?既然能来到这里便是有缘,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旁边的郑云叟不耐烦的说道。
“哈哈..朱公子勿怪。我这小老弟就是个直性子。”李道殷忙打着哈哈对许阳等人分说。
几人在茅屋之中聊的兴致高昂,天色慢慢变得黑了。许阳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