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直喝道深夜,李克用已经被三兄弟灌倒在几案之上。许阳朱瑄朱瑾三人和着茶水讨论最近天下大势。许阳虽然知道历史的走向,却不知道具体的历史细节。只是隐约记得以后的历史曾记载李克用与朱温有过一场大战。却是并未有记载李克用杀死黄巢之事。难道这个历史与原来的历史有了偏离?许阳自信现在的自己对于历史并未产生什么破坏作用,却不理解这种事情发生的原因。索性不再想这方面的事情。自己马上就要回去了,能结交两个看得顺眼的人也是不错。可怜的许阳还不知道自己可能要永远留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了。
朱瑄知道许阳对于世间之事不太了解,便趁着机会和朱瑾两人对他叙述了现在各个地方枭雄的实力。这些年黄巢叛乱引起天下风云激荡,世间的豪门大族多遭劫难。朝政大权落入宦官田令孜之手,各地节度使对此事异常不满,纷纷拥兵自重,朝廷政令大多不能施行。
天下节度使中,现在实力最强的当属高骈。高骈曾平南诏之乱,平庞勋之乱。屡次败黄巢军于淮南。黄巢送与高骈手下大将张璘金银财宝欲要请降,却趁机杀死张璘突破淮南一线后直入长安。而高骈却未能及时追剿,干脆缩头躲入扬州城中。其部下实力并未损失多少,现在在江南一带便是一土皇帝。其次就是这独眼龙李克用,他的沙陀兵号称‘鸦儿军’,战力强横,天下间无人能抗。其父李国昌,原名诛邪赤心,乃是沙陀三部落中赫赫有名的猛将。而今坐镇河东。沙陀部落兵精将猛,周围各镇皆畏惧之。再次便是这魔头秦宗权,他手下大都是黄巢溃败时遗留下来的乌合之众。奈何却是兵力最多的一位。据说这是个食人的魔头,四处打劫掳掠,每日纵情声色犬马,害民最烈。等些时日手下儿郎修整完毕后,周围个镇要围剿此贼。
许阳听完二人对于天下大势的分析却不认同二人的说法。他妆模作样的掐指算算说道:“这天下风云将起,李唐天下怕是还有十几年便要亡了。李克用此人以后会有大富贵可与之深交,朱温此人心胸狭窄手段阴狠,小心提防。高骈迷信方士之说,已是没有牙的老虎。江南之地要陷入混乱之中。周围的魏博、卢龙、青州一带要多注意。大哥这郓州处于四战之地,守之不易。易早作打算。”
许阳几句话说的朱瑄朱瑾冷汗直流。“兄弟,李唐天下将亡,这是必定的。只是此时说出怕有不妥。天下大势我兄弟也懂的不多,这乱世之中只求一个安稳便是。我兄弟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如今能做到郓州节度使的位置已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朱瑄脸色雪白地说。
许阳喝干杯中的酒水说道:“大哥胆子忒小,李唐将亡之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他们李家霸占这天下三百年已经耗尽气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若你只想眼前的荣华便是能全身而退亦不可得。朱温此人有野心,卧榻之侧岂容你在此酣睡?大哥早作打算。”
朱瑾心中微动,说道:“炙兄所言很有道理,当此乱世唯有强权才能生存。只是我兄弟皆是粗莽匹夫,管理此一州之地尚且吃力。如何能争霸天下?”
“若瑾弟真有此意,便要聚敛人才和将领。强兵,富民,韬光养晦。正所谓广积粮缓称王。”许阳答道。
朱瑄却说道:“许阳兄弟且请打住,此事我们以后再详谈。”说完看看真在酣睡的李克用。许阳微微笑笑闭口不说。三人唤来下人,将李克用送回客房。
朱瑄看看朱瑾欲语未语的表情说道:“兄弟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咱们需要时间来准备,况且目前的局势不可轻动呀。”
许阳说道:“瑄兄所滤甚是。目前急需便是将郓州之内的事情处理稳妥。二位兄弟多多思考此事。若我所料不错,最近几日朱全忠要派人来联合兄弟共同出兵对抗秦宗权。大哥宜早作准备。夜深了,炙告辞了。”
看着许阳在夜色中走远的背影,朱瑄和朱瑾重新回到书房中坐下。
“大哥,你怀疑许阳兄弟?”朱瑾刚坐下开门见山的说道。
“兄弟,不是大哥怀疑他。只是此人太过高深莫测,让人心惊。但是我又对他生不出任何的恶感,反而心中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凭他的本事自己聚拢一批人马足以在这乱世立足,却为何找到咱们兄弟二人?”朱瑄疑惑道。
“大哥说的不错,我对他心中也有亲切的冲动,似乎是我们多年不见的兄弟一般。他所言之事几乎必中。李克用与朱全忠的冲突与他所说几乎不差。不过观他所行,却如一过客般游离于世间。难不成他真的从世外而来。若能留他相助,我们兄弟怕是能够在这乱世争上一争。”朱瑾说道
“若能将他留在身边,我等便以他为大也不为错。只是听他所说似乎对这世间并不如何在乎?总有归去之意。兄弟以后咱们多向他讨教,争取能将他的见识多学一点也是好的。”
翌日一早,许阳起床后有人来报朱瑄和朱瑾联袂来访。许阳赶紧洗漱一下,在外面的小厅中见到兄弟二人正在悠闲的喝着茶水。看到许阳来到,朱瑄忙起身说道:“昨天一晚为兄一直思索,兄弟昨天言语却有道理。只是为兄要静待天时,咱们不能做这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