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治最近几天比较憋气,他的民团中,混进了日本人的奸细,虽然最终找出了那个奸细,但是周治又却对如何处置印宿白,感到有些棘手。
把印宿白抓起来吧,宫本保不过只是损失了一个棋子,他还可以源源不断的继续派奸细过来,并且那时的日本奸细,将会更隐秘,周治将会防不胜防。
感到棘手的周治,冥思苦想了数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专门为印宿白成立一个部门,让印宿白一个人玩去。
“长官,我觉得我更应该呆在民团里,那种动笔杆子的事情,我真心不喜欢。”印宿白站在周治面前,当听到周治对他的任命后,心有不甘道。
“公关部也还是民团的编制,你仍然是民团的一份子,”周治靠着椅子背,打量着印宿白的神色,说道,“像你这种识字的文化人,当然要呆在重要的岗位上,你可不要小看了公关部,这个部门直接负责民团对外的宣传工作,你要和那些报社的编辑交朋友,要让民团在民众中,树立起正面的形象。”
周治想到的办法就是,成立一个独立的公关部,这个部门虽然属于民团编制,但却和民团隔离开来,让印宿白无法掌握民团的核心军事情报,然后印宿白这个日本人的奸细,还得为民团唱赞歌。
印宿白当然不情愿,他倒没有觉察出已经暴露了身份,只是觉得运气差了点,被派到这种部门去,无法打进民团的高层。
印宿白还想再说什么,为自己再争取一下,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周治说道:“不要再挑三拣四,我这是对你的器重。”
印宿白沉默不语,他无法判定周治说的话,是不是真话,可是周治语气坚定,印宿白不敢再拒绝,怕惹恼了周治,不利于日后的潜伏,冲着周治敬了个军礼后,转身走出了屋子。
刚推开门,印宿白就见到站在门外的吕平安,凭借着直觉,印宿白觉得吕平安很是神秘,因为民团从没有人,能说明白吕平安到底是做什么的。
印宿白脸上露出一阵笑意,说道:“是吕大哥啊,你找长官有事?”
吕平安点点头,算是对印宿白的回答,没有多停留,推开门进了周治的屋子,印宿白觉得吕平安找周治,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说,想靠在门边偷听一下,可是刚侧了侧身子,就听到一声咳嗽声,慌忙抬头去看,见到有一个怀揣着短枪的哨兵,出现在他眼前。
印宿白没敢再多停留,急忙离开周治的屋子,那个哨兵见印宿白走远,不急不忙的跟上去,从印宿白暴露那一刻起,他的身后总会跟着几个民团的暗哨,防止印宿白窃取到民团的情报,这些暗哨一直陪伴他到被捕那一刻。
周治屋子里,吕平安进来后,径直走近周治身边,在他耳畔小声言语道:“昨天我们有一个监视宫本保的兄弟失踪了,今天发现他被人遗弃在街角的尸体,我觉得宫本保肯定是察觉到我们了。”
周治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惊了一下,宫本保又不是笨蛋,迟早会察觉出有人在监视他,他问道:“宫本保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吕平安说道:“宫本保今天没有什么反常,只不过是去见了德国人哈伦少校一面。”
宫本保去见哈伦少校做什么?周治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着头脑,就在他费解时,门外传来哨兵的报告声。
周治让那哨兵进来,听那哨兵说道:“长官,德国驻奉天领事馆武官,哈伦少校拜访,他还带着日本商人宫本保一起来。”
周治挠了挠头皮,他觉得宫本保和哈伦少校搅到一块,绝没什么好事,亲自出去将哈伦少校迎进会客室,双方分主客落座后,周治笑问道:“哈伦少校今天怎么会和宫本先生一起来呢?”
宫本保和哈伦少校对视一眼,笑着没有说话,哈伦少校则说道:“宫本先生只是和我碰巧遇到,一起赶来罢了。”
周治点着头“哦”了一声,说道:“碰巧遇到了。”
哈伦少校“嗯”了一声,说道:“我来找周少爷,是有一件事要相商,如今你们华夏换成了民国政府,你周少爷又成了海城县的当权者,而我们德国人,和你周少爷平素合作颇多,我今天拜访,是想和周少爷商谈,在海城县设立德国领事馆的问题。”
周治神情郑重起来,他本能的想要拒绝,周治早已把海城县,看成自己的私有,怎会允许德国人插手进来,可是直接开口拒绝,周治又没有那么强硬的实力,他只得故作为难的说道:“这种事哈伦少校应该去北京,找外交部才是,你来和我说,我爱莫能助。”
哈伦少校又说道:“我会去北京,找你们的外交部,我可以确定你们的外交部,不会拒绝我们的提议。”
“那还有奉天的张作霖呢,”周治接着说道,“哈伦少校不要误会,张作霖是我的结拜哥哥,我又曾经是张作霖的部下,而现在奉天的军政大权,都在张作霖的手上,这种事不经过张作霖的同意,我不敢点头。”
哈伦少校神色有些不快,他觉得周治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周治和民国政府是什么关系,又和张作霖是什么关系,大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