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勇得到宫本保贪污的证据,当然会有反应,他和宫本保斗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么一个机会,只是宫本保太老谋深算,渡边勇虽得到宫本保贪污的账本,却花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才确认账本的真实性。
不过总算是拿到宫本保的把柄,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渡边勇认为都是值得的,他将这个消息,派专人告知奉天的哥哥渡边武,随后渡边勇找了一家酒馆,点好了几个酒菜,邀请宫本保和他面谈。
渡边勇有一些得意忘形,他找宫本保来,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纯粹的炫耀,或许是因为被宫本保压制的太久,他要通过这个举动,报复宫本保,又或者这只是简单的贵族后裔的做作。
宫本保按时赴约,渡边勇殷勤的招呼宫本保坐下,丝毫没有敌对的样子,他说道:“宫本君肯赏光一聚,我很高兴,咱们先饮一杯酒。”
渡边勇端起酒杯,和宫本保一起喝下去,然后又亲自给宫本保斟满,似很随意和宫本保聊家常,说道:“宫本君老家是什么地方的,家中可有妻儿?”
宫本保说道:“从老家出来这么久,渡边君若是不问,我都忘记我是什么地方的人。”宫本保停了一下,被渡边勇的话,问的有些伤感,他说道:“我老家在长崎,那是个很贫瘠的村子,我只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根本吃不饱饭,为了不饿肚子,我一步步才走到今天。”
宫本保从伤感中回过神,不懂渡边勇为何要和他说这些,仍有些感触的说道:“比不上渡边君,你是贵族,含着金汤勺出生的。”
渡边勇“呵呵”笑了几声,为自己的身份很是自得,问道:“那家中都还有什么人?”
宫本保一愣,说道:“父母都已过世,家中只有一个妻子。”
“那嫂夫人在家中,岂不是生活的很落魄。”渡边勇说道,一副为宫本保打抱不平的神色。
宫本保看向渡边勇的神态,在猜渡边勇是想做什么,随口答道:“这不是为了帝国嘛。”
“如果有机会,宫本君可以回到家中,男耕女织,夫唱妇随,不知宫本君会不会抛下这里的一切。”渡边勇说道。
宫本保脸色一暗,脸上灰蒙蒙的一片,说道:“渡边君,什么意思?”
渡边勇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一杯酒,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的手有些发抖,心中已经按捺不住,这一刻渡边勇等的太久了,宫本保非常奸诈,渡边勇自到海城县以来,还从未占到过上峰,这让渡边勇懊恼,沮丧,痛不欲生,他是贵族的子弟,宫本保只是可怜的乡下人,可渡边勇却从没赢过宫本保一回,这让渡边勇抓狂,他感到他的尊严被人践踏,所以他要在此刻报复,在他已稳操胜券之时,他希望看到他的对手,慌乱,恐惧,最好跪伏在他的脚下,乞求得到他的宽恕。
渡边勇将那本账本,放到桌子上,慢慢推到宫本保眼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宫本保,不错过宫本保任何细小的神色,宫本保脸上任何微小的变化,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宫本保低下头,看到渡边勇推到他面前的那个本子,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他先是不懂渡边勇这么做的意思,脸上是疑惑,而后才想起来,明白眼前的这个本子,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宫本保头上冒出了虚汗,说道:“你怎么找到的?”
渡边勇很想说他是如何排除万难,争取到了最后的胜利,可却没说出来,他到海城县的这些时间,拿宫本保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是意外得到了这个账本,才将宫本保拽下马来,他也是要脸的,那样说他羞于启口,虽然那样或许更能打击宫本保。
渡边勇欣赏了一会儿宫本保的神态,享受了胜利者的愉悦,才说道:“回家吧,看在你为帝国,奉献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不会被判死刑。”
宫本保嘴唇闭合了几下,他明白他不会死,因为贪污的人太多了,日本很穷,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被派到华夏来,他们在华夏搞情报,腐蚀华夏的政府官员,同时也腐蚀着他们自己。
金钱是把双刃剑。
宫本保已经不去想,渡边勇是如何得到账本的,他现在只想着怎样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日本太穷了,谁想呆在那里,那就谁去,反正宫本保不乐意。
在这一瞬间,宫本保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杀掉渡边勇,夺回那个账本,或许就能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对!宫本保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宫本保的心,已经疯狂了。
宫本保用颤巍着的手,拿起那个账本,翻了几页,然后合上,双手交还给渡边勇,渡边勇接过去,却看不到宫本保账本下的手指缝隙里,有一些粉末洒进了他的酒杯中。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够回到家乡,去享受生活。”渡边勇将账本收好,他说的话很有风度,很有贵族范儿,很能打击宫本保。
宫本保不再说话,脸上也不再有什么表情,这让渡边勇有些乏味,他是想通过奚落宫本保,来享受胜利成果的,如果宫本保只是一副死人的样子,那还有什么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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