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一刀的府邸,凯少见到了委顿在床上的沙一刀,沙一刀脸色蜡黄,气息混乱,可能真是受重伤了,郎中正在为他上药,伤口看起来就在右胸,一片殷红的血迹渗了出来。沙一刀昏迷不醒,凯少也无法和他交流。问起身边的侍卫,只说是在天亮时分,听到屋里有兵器格斗之声,随后侍卫涌进来时就看到沙将军倒在血泊之中了。
凯少问:“你们进来时可看到有没有人离开这里?”
众侍卫都摇摇头,凯少很是失望。
问起郎中,郎中言道:“沙将军伤在右胸,剑伤入肉三分,肺叶受损。多将息些时日应该无大碍!”凯少点点头,而心里的疑团则更深!
凯少又四处转转,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看到一些被刀剑砍断劈碎的木器,譬如座椅、木柜一类,还有柱子、门框、窗格上的刀剑痕迹。
凯少问道:“沙将军平日里擅长用什么武器?”
侍卫道:“沙将军平日里用剑。”
凯少道:“可是沙将军这里挂了两把武器,一把刀、一把剑,这又是何故?”
侍卫道:“那把刀是沙鱼王赠送给将军的,他便挂在这里,时刻提醒自己要对得起卧虎镇的父老百姓。”
凯少点点头,心想这个侍卫真会说话。他令侍卫把刀剑拿下来看了看。刀剑都是精钢打造,寒气逼人,特别是这把银月刀,一定出自名家之手。凯少不禁赞叹,也许只有昔日的百里枫大叔才能锻造出这样的兵刃。端详完毕,他便把刀剑交还给侍卫,告诉他们,等沙一刀醒了就告诉他,自己来看过他,让他好好养伤,侍卫点头答应。
回到卫所,凯少去探视红布,红布居然睡着了,凯少想红布真是幸福,受点伤就可以睡大觉,自己可真是没这个福气。鬼子六安排了十多个弟兄守卫,大可放心,他坐下来看了看红布,两只眼睛困得竟然打起架来,两眼一闭刚打了个盹三黑和水歌可就回来了。
水歌道:“我和黑哥一起跟着骆驼和白羽鹤,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路程,似乎一直在低声说话,也不知说些什么。后来他俩进了一处酒家小酌我便跟了过去,我怕被他们发现也不好跟的太近,就在门外溜达,话却听不到什么。约莫半个时辰,只听到骆驼拍桌子,声音很大,说什么‘死就死,老子不怕!’蹬蹬蹬的就冲出酒家。白羽鹤却没有跟出来,黑哥使眼色要我跟着骆驼,我就跟着骆驼。骆驼似乎很是生气,全无半分防备之心,折身去了北城,我一直跟着他没见到他再和谁说话,后来看他到了北城哨所,我便折回去找黑哥。”
凯少点点头,意在询问三黑的情况。
三黑扭捏了一下道:“铁锤。”
凯少点头道:“白羽鹤去了南城铁锤哪里!”
三黑点点头,道:“密谈,很久。”
凯少便知道白羽鹤去了南城铁锤哪里密谈了许久。
凯少问道:“你听到或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吗?”
三黑皱着眉头,半响才道:“一个时辰!”
凯少笑道:“你今天有进步,都能说四个字了。争取下次一次说更多字。”
三黑莞尔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弯弯的像一轮新月,笑的很乖巧。这时红布也醒来了,嘻嘻道:“我死不了,你小子笑得比花姑娘还漂亮。”
三黑笑道:“王八蛋!”
四人一下子都笑开了。
凯少道:“我有个想法,你们帮我参详参详。会不会这场阴谋的组织者就是白羽鹤或沙一刀中某人?”
红布道:“听鬼子六说沙一刀不是遇刺受伤了么,怎么他会是这场阴谋的组织者?”
凯少道:“我去看过沙一刀,他的伤势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屋子里的打斗痕迹却极像是伪造的现场。”
水歌道:“凯少帅请说明白些,这个情况你是如何发现的?”
凯少笑道:“你拔刀试试。”
水歌拔出刀,凯少道:“用你的刀砍我!”
水歌道:“真砍吗?黑哥不活劈了我!”
凯少笑道:“我们来试试!”说着退后一步,靠近木门。
水歌蓄力右臂,一刀砍来,凯少一闪,水歌这刀便劈在了门上。
水歌要停,凯少道:“继续!”水歌又是一刀砍来,凯少剑鞘在他刀刃上一点,一引,水歌这一刀力道受挫,便斜劈下去。
凯少道:“你们看,打斗时出招难免受到对方兵器的阻拦和格挡,砍着的痕迹轻,而且角度、方位都较高。可是随意出手砍着的痕迹却很明显,出手时没有羁绊,随心所欲,有时一出招就会造成痕迹。因为起手时就有可能造成这些明显的砍痕。”
水歌道:“原来凯少帅早看出来了,沙一刀在骗人。为什么你不揭穿他呢?”
凯少道:“沙一刀居室的打斗痕迹是伪造的,可是他身上的伤口我却不知是真是假。因为我在现场看到白羽鹤的伤势和我听到郎中的话语我不敢确定,这还是疑点。”
红布躺在床上轻轻动了一下,不禁“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