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少和红布部署完卧虎镇的防务,就和红布快马兼程赶到黄杨树林。在这之前,红布手下数百人早已悄悄潜伏在这里。他们一方面是监视龙乐的铁骑,一方面还要在必要的时刻阻止他们。
红布问起负责侦查的兄弟。一名精干的侦缉来到二人跟前道:“凯少帅、红布老大,龙乐的铁骑到黄杨树林外就扎营不走了。我们抓了个舌头,据他交代,这次带兵前来的是帝国血影军团的英猛虎。他麾下的血影军团大约三万余人,分作三个纵队,由三名副统制辖制。”
红布道:“我们交过手,打过交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岗哨如何?”
那名侦缉道:“他们还在休整,岗哨安排还算严密,靠着黄杨树林这块儿更是特别。”
红布摆摆手道:“辛苦了,你们继续监视!”摆摆手让侦缉退下。
凯少道:“英猛虎现在打仗越来越小心了,自从英猛龙失踪他是越来越谨慎,越来越狡猾。我们对付他得费点脑子!”
红布道:“兵不厌诈,他不敢进林子,咱们就折腾的他主动进林子。”
凯少道:“正是这个意思!”两人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装束,摸了摸兵器,凯少道:“走吧!”
红布“嗯”了一声,紧随凯少朝英猛虎的大营而去。
天边已露出鱼肚白,英猛虎的军帐依稀可见,黑黢黢的逶迤绵延,竟是一眼望不到边。零星的篝火还在噼啪的燃烧,巡逻的士兵提着刀小心巡查,天快要亮了,这个时候人更习惯于安逸的享受。
凯少道:“准备好了么?可不能失误了!”
红布道:“准备好了,弟兄们都等得不耐烦了。”
凯少知道,就在晚间攻下卧虎镇北门时红布就留下了一些人手,筹备了这次突袭。他相信红布的能力。他想亲自参与进来,做到万无一失。
一支火箭挟着橘黄色的火光划破了夜的黑暗,也划破了夜的寂静,好像天际间一条炫目的霞光。“噗”的直插英猛虎的大营。紧接着数百支火箭猎猎作响,挟着一簇簇火焰飞进英猛虎的大营。
巡逻的哨兵惊恐的呼喊起来:“走水了,走水了,有人劫营,有人劫营!”一呼百应,闻着皆惊。
大营里一时间混乱起来,叫骂声、呼喊声、叫嚣声,人的惨叫、马的嘶鸣、兵器的跌落、帐篷的坍塌、和着呼呼的风声奏响着一曲惨烈的军地悲歌。凯少熟悉这声音,他麻木的聆听着这悲歌愈演愈是惨烈。
兵士们不知道突袭的人马到底是多少,四处逃串,寻找安身之处,马匹也在忽明忽暗的篝火间嘶鸣乱冲乱撞。生命在这里一时间都是平等的,不管是将军、兵士、马匹,都在寻找生命的通道。随着火势的蔓延,逃窜的骑兵从帐篷里无头苍蝇一般冲出来,漫无方向的乱冲乱撞,即使没有被火箭袭击的地方也受到了无情的践踏。巡逻的哨兵被踢翻、不明就里的士兵被踩伤、照明的火把被掀得散乱开来,引起新的火灾。像滚雪球一样,随着受伤兵士的肆意逃跑,火势迅速扩散,伤亡继续扩大,血影军团前锋部队遭遇了出征来的灭顶之灾,英猛虎的中央大帐亦危在旦夕。
“出发!”随着凯少一声令下,五十余名精干的厚土营铁骑从浓密的树梢间扶起满身甲胄的铁甲战马。一声唿哨,旋风一般,五十名战士、五十骑快马,提着五十把快刀跟在凯少和红布身后斜刺插入火光熊熊的英猛虎大营侧翼。
逢人就砍,遇帐就烧。这把利剑出其不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的****英猛虎大营的心脏深处。手起刀落,砍翻一个个惶恐无主的兵士,砍到一个个衣冠不整的将军,没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只知道他们像收割稻谷、麦子一样收割着逃窜者的生命。开始他们以为是执法队的,可是那料到他们出手那么利落,下手那么狠辣,出刀见血,收刀见尸。更有甚者,那个头缠红布的家伙,每每出刀,只见一个个西瓜大小的头颅滚滚而来。
一个被烈火包裹的兵士发出嘶声裂肺的嚎叫,六七个从帐篷里乱冲出来的兵士正要为他破灭身上的烈火,凯少的快马已踢翻一人,那人重重的跌落在帐篷上,“嗵”的一下,帐篷一边坍塌在熊熊的烈火中。紧随其后的红布手起刀落,剁西瓜一样砍下了一人的头颅。后续的铁骑一阵快刀将其余几人剁成肉酱。
狂飙突进!一把把快刀肆意的杀戮,散乱的兵士遇到他们只有等着挨刀的份。
残酷,极度残酷!恐慌,极度恐慌!像瘟疫一样,杀戮的狂飙超过了熊熊的烈火,灼烧着血影军团每个兵士、军官的神经。慌乱还在继续、逃跑愈发不可收拾,一**无辜的士兵被蜂拥而至的受伤者、造谣者、神经质、胆小鬼、裹挟着逃跑、乱窜。他们知道,正有两拨数千人的碧海黄沙铁骑发动了惨绝人寰的杀戮,一方是无情的火箭,一方是血淋淋的银月战刀。
火势在继续、在蔓延、在扩大,没有人想过滔天的大火会用人力扑灭,想到的只是尽快逃离火场,暂求生存。没有人想过拦截凯少和红布的五十铁骑,无人敢挫其锋。五十铁骑在绵延数里的血影军团兵营里如入无人之境,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