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俊俏的小姑娘站在门口,但见她面带薄怒,星眸微嗔,一袭蓝盈盈的长裙在冬日的阳光里格外鲜亮。
流风青霜拍拍胸脯道:“小妹,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谁呢!”
凯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流风紫嫣,那日趴在山洞里没看仔细,原来她竟出落得这般标致。印象中的她还是那个爱和百里咚斗嘴的小男孩。
流风紫嫣跳进屋子道:“你果然就是凯少,这些日子死到哪里去了,亏我和哥哥还惦记着你。你不认识我了么?”
凯少红着脸道:“我,我,我谢谢你惦记!可是你,你,你怎么就是女孩子呢?我记得你是青霜的兄弟么!”
流风紫嫣一跺脚道:“管我是男孩女孩呢,还记得我么!”
凯少忙不迭的点头道:“记得,记得。原来你这么漂亮!”
流风紫嫣扑哧一声笑道:“亏你还记得,看你那样子,手脚都没地方搁了吧!”
凯少揉着手,直点头。流风青霜笑道:“你原来是臭小子,现在变大姑娘了,他当然认不出来了,你还笑话他。这是你的不对吧,来见见凯少。”
流风紫嫣的目光在凯脸上流转,看得凯少怪不好意思的。流风青霜道:“这是舍妹,和我是孪生的,可她一点也不像我,尽胡闹!你别在意,我们可是天天念叨你的。”
凯少连连拱手示礼道:“我何德何能,烦劳二位挂念,真是过意不去。”
流风紫嫣道:“听阿才说你今天可出彩了,一根木棍就逞威风了,还救了二哥。哼,他们都把你捧上天了,我却不信。一会儿和我切磋一下可好。”
流风青霜道:“妹妹又胡闹了,你看凯少双腿还伤着呢,怎么能动刀动枪呢。嘴上说关心人家,其实就是想着自己威风吧!”
流风紫嫣嗔道:“什么啊,我去给他拿药。咱流风家最好的金疮药!”话刚落,流风紫嫣风一样的转身离开。二人刚要坐下,流风紫嫣又回转过来道:“凯少你可不要骗我噢,小心我真把你的腿打瘸。”
凯少苦着脸道:“哪敢呢!”流风紫嫣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终于离开了。
流风青霜道:“凯少兄,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尽快去见家师吧,省的紫嫣又来胡闹。”
凯少道:“正该如此。紫嫣姑娘可真是天真率直啊!”
流风青霜给凯少寻了根木棍,权作拐杖,搀着他在大将军府里又绕过几道门墙,来到一处幽静的庭院。流风青霜道:“你在此等着,我去禀告家师。”流风青霜在门环上轻叩几下,一个童子吱呀一声开了门,他便随童子进去了。凯少在门外等了半响,流风青霜出来,脸色凝重,对凯少道:“家师有请!”凯少听他言语有异,也不敢多问,便随着他进了门。穿过一个假山,跨过一洼清泉,便来到一处竹桥边上。过了竹桥,沿石径而行,来到一处翠竹掩映的茅屋前,只见屋前一个银发老者正端详着自己。凯少忙躬身行礼。那老者单手虚抬,凯少只觉得一股纯厚、柔和的力道扶住自己,不自主的收手肃立。
那老者讶然道:“你就是凯少么?”凯少点点头。这老者当然就是铁鹰了。
铁鹰道:“霜儿,你到门房那里看着,我有些事问问凯少,有事我会叫你的。”
凯少和流风青霜对望了一眼,都很困惑,不知道铁鹰要说些什。凯少目送着流风青霜在竹木山石之间消失了身影,回转身来铁鹰仍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他。凯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之感,铁鹰的目光似乎要看透他内心所有的一切。
突然,铁鹰右手化成一只鹰爪,凌空罩向凯少面门,凯少只觉得一道道凌厉劲风刺了过来,呼吸为之一窒,忙举棒格挡,铁鹰却不和他的木棒接触,左手挥爪抄凯少棒下袭来,凯少不敢硬挡,一式“斗折蛇行”纵身向右闪躲。铁鹰像似料到他有此举,闪身拦在凯少胸前,凯少险些一头撞在铁鹰身上。凯少心中一惊,忙又一式“惊蛇入草”脚踏震位,滑向坤位而至坎位。铁鹰又是料其机先,抢在他面前。凯少一连换了十多式步法,始终逃不开铁鹰的追逐。但是铁鹰看似并未狠下杀手,否则自己只怕早就横尸当场了。第十三式上“春蚓秋蛇”脚下的步法变化更是繁多,前些时日他和蝎子学习时,只觉得虚招太多,全无“斗折蛇行”的迅捷流畅,便在这招上稍加变化,直接走离位,至坤位,至兑位,而至艮位。果然用到这一式时,铁鹰“咦”了一声,却也抢在了他面前,右手朝他前胸抓来。凯少一棒戳来,铁鹰鹰爪在他棒上一抓,凯少只觉得虎口酸麻,木棒也抓不住了,不由得丢下手来,空手和铁鹰比划。铁鹰把木棒丢在一边,木棒随劲风立时化为碎片。凯少自忖:原来他的鹰爪功一精如斯,内功如此强劲,自己丢了木棒便不算太丢人了。
不容他多想,铁鹰换爪为掌又拍了过来,凯少不敢硬碰,挥拳切向铁鹰手腕,铁鹰竟不避让,任由凯少击中。凯少一招得手,也是大为困惑,只觉得对方手腕软若无骨,柔若秋水,忙撤拳自守。铁鹰看着毫无伤痛之感,也不反击,仍是一掌拍来。凯少心念一动,身体拧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