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出来了,“你知道是哪里的人吗?”
凯少摇摇头,他心里大概估计到了七八分,只是他没说出来,他疑惑怎么这里会有这么多人,连流风家的公子也不知道?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凯少心情沉重,看来前途凶险未卜,他望着百里咚,她正朝自己笑,他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感染他。他说:“走吧,他们不会和一群孩子过不去。”
沿着河滩,他们继续前进,貌似轻松的旅程变得步步惊心。每个人都蓄势以待,流风兄弟提剑在手、百里咚握着弓,凯少则把铁弩紧紧握住。一路走来,他们看到了几处新坟,应该是战斗者离去时草草掩埋的,这让他们心惊。百里咚吓得紧靠凯少瑟瑟发抖,而流风紫电也是容颜失色,流风青霜则沉着脸。
“家族蒙尘,我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清洗!”刹那间,凯少感觉那不再是自己认识的朋友流风青霜,而是一个征服者夺人的气势。
傍晚时分他们四人选了一处地方,安营扎寨。又是安顿晚饭,又是捆扎草垛帐篷,折腾了许久才得以休息。凯少和流风青霜不敢大意,这几日来一直轮流值夜,今晚正是凯少,流风青霜也不愿早睡,两人来到帐篷外面望着一轮圆月思绪翩翩。两人信步行来,绕过一个河湾,凯少隐隐听到有人吆喝、兵器交接之声,黑夜里格外清晰。他和流风青霜立即疾步向前,小心潜行,不多时间就到了打斗场地不远处,二人藏身在一块山石后面,眼前的一幕令人震惊:空地上横七竖八的散落了一二十来具尸体,有的穿着土黄色衣甲的,有的穿着黑色衣甲,鲜血淋淋,死状可怖。场子中央还有四个黑色衣甲的武士正在围攻一个土黄色衣甲的少年,旁边还有两个黑色衣甲的人拿着火把拥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看着场中的厮杀似乎漫不经心,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
“你个土鳖虫藏头露尾,赶快跪地求饶,就送你个全尸。”
“呸!龙九玄的走狗,满嘴喷粪,臭死人了。”
黑色衣甲年轻人笑道:“我看你真能耗。好好招呼,给他点颜色看看,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四个黑色衣甲的武士手执长剑,剑法凌烈迅猛,似乎是一套群攻的阵法,相互之间配合默契,一招一式攻守兼备,招招不离土黄色衣甲少年的要害。那少年武功了得,手执弯刀,在四人的缠斗下毫不示弱,一把银白色的弯刀在他手中像一条雪龙护住周身要害。开始之时他攻多守少,以攻代守,颇有斩获,时间一长已真气不继,守多攻少。而敌方更有生力军在一旁虎视眈眈,如突起杀招则自己必死无疑,当是之时,唯有兵行险招方可有一线生机。
凯少虽然练气时日已多,但对搏杀之事知之甚少,只看到土黄衣甲少年勉力挣扎,左支右挡,气喘吁吁,生死系与一线。他鄙视黑色衣甲之人的倚强凌弱,以多欺少,不禁为土黄色衣甲少年担心不已,颇有同仇敌忾之意。
流风青霜家学渊源,看双方刀来剑往,攻守有度,已从初来的惊惧变为窃喜。平日里见惯了操练的机械模式,乍见到真刀真枪,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激动、刺激、狂喜之念愈加强烈。心里总不不免想着自己所学所得,互相切磋、印证。
土黄色衣甲少年四肢不时地血花四溅,而围攻他的四个武士也是鲜血淋漓,少年总会在不经意间突出怪招,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敌人斩他一剑,他就要送敌人一拳,敌人送他一拳,他就送敌人一刀。
五人缠斗了三五十招,那土黄色少年看似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之间左飘右荡,随时会被巨浪淹没,可总是一路飘摇,堪堪驶过,穿梭于波谷浪尖。那四个武士显然没想到他能坚持这许久,大是焦躁。只听一人喝道:“谷老三,放家伙。”
围攻的其中三人向身后各跃出两步。只听嗖嗖两声轻响,那叫做谷老三的武士放出两支袖箭,直射向土黄色少年。那少年来不及避闪,惨叫一声向后便倒。凯少心头猛然一揪,眼看着那少年在面前几丈开外倒毙,心头极是难过。
一个武士颇不以为然道:“咱兄弟四人打斗了这许久,让谷老三捡了个便宜。”
那个叫谷老三的呵呵一笑,“兄弟何分彼此,不是兄弟们耗得他精疲力竭,我也没机会为王子建功。王子看着呢,不会忘了众兄弟的功劳。只是他死了,咱们便无从查出他的出身来历。”
一武士道:“看其弯刀、衣甲应该是碧海黄沙的土鳖。”
一武士道:“碧海黄沙土鳖、沙鳖极多,大小部落数以百计,无从查起啊。”
“所以少主让我们和他游斗,以便查探他的武功家数,这小子武功博杂,愣是没看出来。”
“去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东西”稍远处的黑色衣甲少年示意众武士去查看下土黄色衣甲少年身上有什么要紧东西。一武士应声蹲下身子伸手摸向土黄色少年的胸口皮革护甲。
蓦然之间,那土黄色衣甲少年右手弯刀闪电般一挥,那武士左侧脖颈射出一道血箭,砰然倒地。突变乍起,其余三名武士急向左右闪避,避其锋芒。哪个叫谷老三的武士离得最近,躲闪不及,回刀格挡,只听咔嚓一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