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欠说:“哎,我说你啥时候和你妈说让咱俩一个屋啊,这几天我晚上真的睡不着,有时候睡着了也不踏实,脑子里净瞎做梦,有时候睡醒了却发现我紧紧的搂着你妈,还好你妈睡的比较实要不可丢人了。”
我:“你先等一等行吗?我这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我妈说呢。”
大门响了,“七文在家吗?”
我看是掏哥,就赶紧出去了,“掏哥,屋里坐啊。”
“不滴了,我要去城里玩,你去不。”
“去,掏哥我一直想和你涨涨见识去。”
“那走吧。”然后他悄悄的在我耳边说:“把银行卡戴上了吗?”
我小声说:“带银行卡干什么啊?”
掏哥看了看四周:“快过年了,你不打算置办点行头啊,你出去一年就穿这一身回来啊。”
我想了想,掏哥确实说的有理,而我这一年在五大连池也确实攒了点钱,于是我回屋,张欠和我妈正看电视,看见我偷偷的比划了一下子,这女人呀,要是尝到了那样的滋味,那就欲罢不能了,她对那事的瘾头子确实很高。
我偷偷的拿走了邮政储蓄的绿卡,和掏哥上了村口的面包车。
“七文,你真变了。”掏哥扶了扶眼镜说。
“是吗?我自己还真的没感觉。”
“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以前你特别抠你还知道吗?”
我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嗯,出去这一年我也明白了许多事,我觉得人有些东西真的该花得花,老像我爹我妈那样节俭到头来钱啥的也没攒下,家里的东西也都是破烂,所以人该享受的时候真得享受。”
“嗯,说得好,一会中午饭你付账。”
“我擦,掏哥不是吧。”
“你看你看又来了吧,这么多年,你出去玩出去吃喝,都是我们为你买的单,这你都忘了吗?”
“嗯,掏哥,你又说对了。没事,中午我请,你想吃啥?”
“整碗米线得了呗,我还能吃你啥?”
行,我看行!
开在县城中央大街的是七匹狼专卖店,七匹狼和柒牌它俩的特点就是死贵,是那种一要价就能把你要跑了,掏哥领着我居然直奔这店里。
我拉住掏哥:“哥啊,可不能再往前走了,这地方连袜子都好几十啊,我是真的买不起啊,咱去别的地方吧。”
掏哥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的说:“男人三件宝,腰带钱夹和手表。”
“七匹狼还卖手表?”
“我擦,我说了三样你就记住后面那一样啊,七匹狼虽然不卖手表但是卖前两样东西啊。”
我掏出钱包:“哥啊,我有钱包,这个就别买了。”
掏哥看着我的钱包笑了:“这什么东西啊,这也叫钱包啊,在哪里买的?”
“两元店啊。”
“我擦,你就拿在两元店买的东西糊弄自己啊。”
“钱包啊,就是装钱的,要那么好的干什么啊。”
掏哥摇摇头:“我算是白和你说了。我说了半天的意思就是男人在世,别管有钱没钱这三样东西都是必须有的,你这个太不上档次。”
“可是七匹狼的钱包贵……”我小声的说。
“贵,但是是身份的象征,这钱包你必须得买,而且得第一个买。”
“哥,这有什么说道吗?”
“像你说的,钱包是装钱的,但是你连一个最起码像样的钱包都没有,你就是挣了钱拿什么来装,就拿这两元店买的破玩意,所以要想挣钱先得准备好装钱的钱包。”
掏哥缓缓的推开了七匹狼的大门,店里非常的冷清,保持着七匹狼一贯的死气沉沉的风格,由于七匹狼特别贵,所以只有我们县城的公务员和一些个体私营的老板才能消费的起,七匹狼每月卖出去的东西少,但是利润很大。
第一次进入到这里来,我的心里很忐忑,掏哥则像没事人的直接对店员说:“他要买钱夹。”导购令我们来到里面的一个小架子,小夹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钱包,我用手摸了下,手感超好,他们这里卖一种加长型的,挺导购讲解我才明白,原来长形的钱包叫钱夹,能折叠的那种短的才叫钱包,长的得需要很深的兜才能装太不实用,短款的就很适合我,选了一个黑色的右下角带金属七匹狼logo的,导购还说先生真有眼光这是最新款的,一百元就这么花出去了。
旁边的架子上则是腰带,有针扣的有自动扣的,掏哥说来自动扣的,因为自动扣的扣头比较好看,看上去特别上档次,缺点就是干活如果撑开几次以后就锁不住了,不过综合了一下,还是自动扣的腰带最漂亮,这个又是一张红票。
出了店门掏哥把我换下来的钱包和腰带送给了垃圾箱旁的乞丐,乞丐很高兴,打开钱包一看是空的,说:“我擦,一分钱没有啊,你们这是忽悠要饭的呢?”大街上的人纷纷向我这边望过来,掏哥说:“赶紧给他点钱。”我摸出来两个一块钱的硬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