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花瓶碎片,狠狠刺中了冲过来的简御天膝盖上,让他膝盖一阵巨疼,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发出惨绝人寰的呐喊声。
简御天上了点年纪,几乎没有体会过磨难疼痛,被将尘甩过来的花瓶碎片刺伤,那惨叫声,要多凄凉便有多凄凉。
“混蛋,我杀了你。”
简御天想不到将尘还真敢下手,险些把他给废了,他钻心般巨疼中,对将尘露出仇恨眼神,看着手中还破碎了点的一个花瓶,猛地对将尘投掷了过去,要砸死他。
“冥顽不灵。”将尘目光一缩,露出凶残一面,一股恐怖慑人的杀意,浮现在简御天脑海中,他侧身闪过,哐啷一声,这个破碎花瓶掉落在地上。
看着在地上挣扎想要站起来的简御天,将尘踏步走了过去,站在简御天眼前,低头俯瞰下去,用一双冰冷的眼神,死死盯着简御天。
这双眼神,好似一个死神一样,充满了杀意跟寒冷,让简御天通体一颤,有种入坠深渊的感觉,霍然鸡皮疙瘩,颤颤巍巍起来。
这时候,他脑海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将尘曾当过兵,还在部队内待过八年的事情。
一个在部队内待过八年的人,就算没有上过战场,经历过残酷的厮杀,可好歹也练就了一身蛮横的本事。
别看他是个富豪,抛弃金钱而言,还是一个普通老百姓,遇到将尘这等凶残人物,还不是毫无反抗之力,变成了软绵羊。
“你真以为,我很欺负吗?”
突然,在简御天以为将尘要一脚把他踩扁中,将尘却蹲下身来,用戏谑的眼神对他说道。
看到将尘眼里的戏谑,简御天心中一颤,浑身汗毛倒在倒竖,此刻的他深知,眼前这个将尘,别看他平常无害的样子,可发起狠来,绝对是他见过最凶残的人物。
出手毫不留情,甚至不忌惮是谁,只要惹到他,统统打伤,严重的还如此刻的覃霸,满口牙齿都好似破碎了一样,正在地上低声哀嚎着。
而将尘那一脚,也似乎把他的下颚给踢碎了,让他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将尘……是我冒犯了你……还请你饶了我……”简御天放低身子,向将尘求饶,没办法,此刻的将尘实在太可怕了,他可不想以为再被将尘打了。
且,他有种直觉,假若再冒犯将尘,甚至有可能被废掉。
从将尘眼里那肆无忌惮的眼神可以看出,将尘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饶了你,啧啧,这话从何说起呢?我可没为难你啊,这件事,整个过程从头到尾,貌似都是你们出手,我被动自卫而已?又不是我主动出手要打伤你们?何来的饶了你之说?”将车摸着下巴,咧嘴嘿嘿笑道。
从一开始,他只不过踹门进来咄咄逼人而已,从未主动出手,而覃霸之所以受伤,只不过是因为此人先动手罢了。
覃霸想打他,所以他还手,覃霸下颚碎了,满口牙齿也不知掉了几颗。
而简御天想拿花瓶砸他,所以他还手了,简御天左腿膝盖受伤,这时候匍匐在地上求饶不已。
结合眼前一切可以看出,貌似都不是他先出手,他只是被动自卫而已?
又何来饶了对方之说?
简御天脸色一僵,眼里露出气怒,同时也知道将尘这话何意。
将尘在他办公室内打伤他,还有覃霸,两人身法在奥美大厦内都不凡,一个是市场部总经理,一个是保安部第一大队队长。
两人受伤,一旦出了这个门,自然是备受瞩目,议论纷纷。
将尘一句话就像把此事撇的干干净净,他自然怒火滔天。
这件事,一旦穿出了这个门,他自然要报警,把将尘抓到派出所。
可如今将尘一开口,他终于想起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如将尘所言那般,一开始,他从未主动出手,都是被动自卫罢了。
也就是说,将尘把他们打伤了,都可以说是不小心为之,反正他是防卫,不小心把他们打伤了而已。
简御天虽然老了,身体素质大不如,经不住疼痛,可脑袋还是相当聪明的,瞬息分析出将尘这话蕴含着意思。
他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尽量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发怒,同时也憋住疼痛,面带着狰狞看向将尘,咬着牙齿狠狠道:“你好狠,居然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将尘,我简御天究竟哪里惹到了你,至于让你如此针对我?”
他想不明白,将尘为何要冒着险打伤他,须知,这件事稍有不慎,他绝对会被请到派出所喝茶。
反过来,只要他强势一点,事后靠着自己在警界的关系人脉,想要拿此事抓将尘进派出所还是有可能的。
可是,这一刻他心中有些发毛,将尘眼里,至始至终,都没有畏惧,甚至整件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一想想他就觉得有些可怕,这个人的算计太恐怖了。
“针对你?啧啧,简御天,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要不是你屡次为难我,还想拿我来整事,你认为我会注意你这种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