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璃闻言便不再说了,蓝君湛有些纳闷,问道:“什么事?村长等的是你们还是我们?”
“你们”是观自在和透璃,“我们”是观自在、蓝君湛、透璃。
透璃心里默默的想,刚才不是说和好了么。那现在的攻击算怎么回事?观自在走进两人中间,伸手讲两人揽过怀中,高兴地说道:“当然是我们了!我们!蓝君湛!观自在!透璃!是柑香亭的英雄!”
观自在豪气壮志满怀的说完,接着就接到了两记狠狠得肘击。但蓝君湛看得清楚,他先于透璃。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被一个男人揽在怀中,动作竟然慢由于她遭遇相同的男人..
蓝君湛皱了下眉,不漏痕迹。
“所以,我们走吧!”捱了两记肘击,观自在却是一点事也没有。
蓝君湛摇摇头,说:“算了吧,他们刚刚逃过瘟疫一劫,正应该是好好休养的时候,干嘛让他们破费。劳民伤财,是最不利的。”接着他又瞪了观自在一眼,“是不是你死皮赖脸地让人家给你准备谢宴的!”
观自在高举双手,含冤不已。“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干!是村长他们自己要张罗的!”
蓝君湛犯愁了,“那怎么办..我们真的不能去吃他们的..”
观自在又不怕死地揽住了蓝君湛,拍着胸脯说:“我和透璃想的和你一样,都不想让村长这么破费。在你醒来之前我们已经劝了他好半天了,可是老人家就是不听你让我们怎么办?所以啊,既来之而安之,要是我们一直拂村长的好意,他心里也会不好受的,觉得我们是瞧不起他们,连和他们一起吃顿饭都不肯,那样岂不是闹得脸上都不好看?还不如就吃这一次,村长心里舒坦了,以后不就不会再烦我们了么?而且你要是觉得让他们破费了的话,就把东西往那些小孩嘴里塞,怎么样?”
蓝君湛面露难色,还是不想去。但是观自在说的句句合情合理,蓝君湛也找不到反驳的地方。最后蓝君湛问:“我可以提早离席么?”
观自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以可以!理由我帮你说!”
蓝君湛绽放出一个笑,孩子似的对观自在说了声谢谢。然后拿开观自在的手,便往村长那边去了。边走还边叫观自在和透璃快点。
透璃一脸无奈的看着观自在,问道:“你说什么了?”
观自在耸耸肩,得意洋洋地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可说不可说..”透璃白了观自在一眼,观自在立马卖乖,点头哈腰:“呦,这儿怎么还有您这么一位大美人!恕小的照顾不周,您请~”
透璃嘴角扬起笑容,拂袖走起。观自在刚想跟上去,看到树上有只灰色小鸟,左右蹦跶着。观自在对这小鸟咧嘴一笑,小鸟立马就惊得飞了起来。观自在怀疑的摸摸自己的脸,明明是帅气依旧的,怎么还会受到这种待遇?观自在果断地将这归结为是鸟类的审美有问题,再摸摸自己的脸,心满意足的跟了上去。
小鸟展开双翼飞过了树林,飞到了十里以外的地方,落到了一棵树上。树下面,是一队人马,三十一个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棕黑色的皮肤闪闪发光,衣服是对襟的马甲,黑色布料上印着泽州古老的图文。全身的肌肉无比的结实,像是山巅的巨石。眉目如刀,锋利的仿佛能直插别人的心脏。他扛着一把玄铁砍刀,漆黑的刀面上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摄人心魄,令人挪不开眼。
许久,等了半响,男人开口道:“他们就在前面?”
身后的一个黑衣人回答道:“是,那里就是柑香亭。大人,主上有吩咐,全村的人必须一个不留,都带回府中。”
男人反手给了黑衣人一巴掌,将黑衣人打在地上。黑衣人顾不上疼痛,连忙跪下向男人请罪。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继而,迈步向柑香亭走去。黑衣人紧随其后。
小鸟啄了啄自己的羽毛,冷眼旁观,然后又向北方飞去。不知道飞了多久,落到一处贫瘠的村落中。它落到的房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以外,都摆满了药草。
见到小鸟落了下来,里面的男人立马就跑了出来,将鸟儿放在掌心,又是心疼又是喜爱,连忙叫道:“宝贝儿,辛苦你啦!来,亲亲~”男人把嘴凑到鸟啄面前,鸟儿却嫌弃地把头扭到一边。它凑到男人耳边,喳喳的鸣叫了起来,男人越听,原本开心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沉重,鸟儿说完了,男人的脸也完成了晴转阴的变化。目光深邃地眺望重峦叠嶂的北方最终他叹了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究竟该怎么止呢..”说罢,便抱着鸟儿,转身回屋里子去了。
观自在和透璃赶到的时候,蓝君湛已经吃开了,而且还吃得很欢的样子,周围全都是围着他的小孩刚刚那个听到村长摆宴感谢他们为难的要死的人已经死掉了。
观自在对透璃说:“你看吧,他就是这么可爱。”
透璃白了观自在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对着众人露出一个得体完美的笑容,然后坐下。观自在耸耸肩,虽然都是不太懂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