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眼神依旧无辜,语气中带着几分哭腔,“我只是想看看外面怎么了,不是有意不听你说话的。”
还是第一次观自在认错认得这么诚恳,蓝君湛手放下,不好意思再发火。咽咽口水,看着窗外,“那咱们一起吧。”
观自在又递给蓝君湛一个丝娃娃,蓝君湛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过来塞在嘴里,入口有些香气,蓝君湛不由得露出了满足的表情。观自在满意的点点头,推开窗户向下看去。
下面本该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出现了一个大空白,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奴仆站在外围,靠着自己的表情来吓退众人。空白的中心是一个身着华袍的男子在拉扯着一个瘦弱的女子,一双****的手在女子身子上下摸索着,惹得女子尖叫不停。女子的每次尖叫,都会让男子的笑容更甚几分。
蓝君湛习惯性地动了起来,刚要跳下去,却被观自在拦住了。
“你干嘛!”蓝君湛又怒道。那个茶铺老板的事情并没有让蓝君湛的情绪起什么波澜,因为那毕竟是只是别人口述,而且他还想要对蓝君湛不利。现在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那个女子没什么错!
“你别去啊!咱们今晚要潜入同泽府的,你现在在街上一闹不就是暴露了么!”蓝君湛听了观自在的话稍微冷静一下,女子痛苦的尖叫有传入蓝君湛的耳朵,把刚刚的冷静有抹杀的一干二净。
“可是她……”
观自在继续安抚道:“你想,良渚城是什么地方,同泽府就在这,谁敢在这闹事放肆?此人从衣服上就能看出来,这个人非富即贵。我猜就算他不是同泽府的人,也是和同泽府沾亲带故的。如果你现在去打抱不平的话,只会打草惊蛇,坏了我们的计划。你也说了,同泽府是铜墙铁壁,我们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因为别的事而乱了我们的计划。”
观自在说的蓝君湛都觉得对,可是街上的那个女子,绝望的喊声还在他脑海中回荡着,要他不管他真的做不到啊。
看着蓝君湛着急矛盾的样子,观自在又说道:“好啦,你还真的以为我是铁石心肠啊。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姑娘受辱,你蓝君湛做不到,我观自在也做不到。”观自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你等着,我来收拾他!”
说罢,拿起一个茶盅打向在街上施暴的男子。观自在一手拉过蓝君湛一手掩上了窗户,只留一道缝。凭着观自在的武功,肯定是打中了男子。只听“哎呦”一声,男子瘫坐在地上哀嚎,捂着被茶盅打中的头,上面汩汩的流血。家仆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男子的伤势,生怕让主子受伤的责任落在自己身上。结果男子将家仆挨个踹开,大叫道:“你们围着我做什么?快点给我找那个偷袭我的人啊!”
家仆听令,立刻站起来大骂,想把偷袭他们主子的小人骂出来。这些老大爷们儿骂人的功夫甚至不亚于那些喜欢在街上的大闹的泼妇。把那个贱人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家仆们见他们主子的贱人不出来,就开始骂他的儿子孙子。十多个男人的嗓门叠加在一起,隔几条街都听得一清二楚。
家仆们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即便是不相干的人听了都难免的有一股无名火,可是始作俑者观自在在自己的房间里,悠哉悠哉的吃着鸡肉饼。蓝君湛在他对面,看着手里的石榴卷鲜艳欲滴,却提不起半天的食欲。总觉得腹中有股无名火,若是不发泄就会被烧死。
观自在瞥了蓝君湛一眼,说道:“你可别轻举妄动哦,要是你现在出去我的打算就白费了。”
“你的什么打算啊,让那些无赖继续在外面骂娘么?”蓝君湛气得肺快炸了,他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骂过,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那些人的嘴撕成八瓣。
观自在继续悠闲,“他们骂的又不是你。”
“骂你和骂我有什么区别!我们是一帮的!”
观自在满不在乎,“那怎么了,这样也达到你的目的了,你看看那姑娘是不是已趁乱跑了。”
蓝君湛走过去在缝隙里看过去,果然那个女子趁乱逃走了,而那个男子也没有派人去追。蓝君湛心中的气顿时少了一半。
“你说他们一堆老大爷们儿骂人怎么还这么厉害啊?”观自在开始悄悄嘀咕。
蓝君湛刚消下的气又起了上来。
等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外面的骂声也渐渐停了。蓝君湛这才发现自己手骨节都被自己握白了。反观观自在,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蓝君湛走近一看,不由得骂了一句,观自在居然在打盹儿!窗外骂声连天,他居然在打盹儿!
蓝君湛气结,将观自在拎起来。
观自在被人搅了好梦,迷迷糊糊地醒了,问蓝君湛:“他们还在骂么?”
蓝君湛才懒得理他,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家仆扯着嗓子不断的骂了一炷香的时间,秋天风干物燥,家仆们又一口水都没喝,嗓子都干的冒烟了。家仆中有一个看起来为首的人,大着胆子凑向男子,讨好着说:“少爷,兄弟们都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了,估计那人是没种的货,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