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三糗
家门一年考出三个大学生,哥姐才气过人。光环笼罩下,楚哲身上豪气盎然,大学生之家,自己将来考上大学不成问题。凭咱天资聪明,学不学一个样。于是乎,他上课交头接耳,作业应付公事,三天打鱼,二日晒网,旷课请假逃学成了家常便饭。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成了倒数一二名。数学考十几分,英语考零分,并不是稀奇事。
“考这么几分,还有脸吃饭。去,到一边站好反省!”父亲不讲究教育方式,态度严厉地说。
“考试粗心,下次一定注意!”楚哲嘴上服软,却找歪理由糊弄父亲。
“我看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就不长记性!”父亲举起专门准备的小巴棍,狠狠地打在楚哲屁股上,“严是爱,松是害,不打不骂是祸害!”
女同学崔芸是学习委员,老师特意安排她和楚哲同桌,因为家长多次请求关照他的学习,碍于面子。不然,楚哲这个调皮捣蛋的劣等生,朽木不可雕也,对老师苦口婆心,当成驴肝肺,根本不识好歹,枉费心机不起一点作用,只能放任自流,只要别弄出什么乱子就算谢天谢地了。
“咣!”楚哲忽然捣走崔芸的胳膊,手指着课桌上画的中界线说:“过杠了!”
“痛死我啦!”崔芸正在聚精会神地写作业,突遭肘击,胳膊疼痛难忍,眼睛泪汪汪,委屈地趴在桌子上。
楚哲不好好学习,故意找茬扰乱别人学习,成了一大嗜好,尤其喜欢欺负女同学。为此。班主任经常把他叫到办公室训斥。楚哲嘴上认错说不再重犯,一离开老师的眼,照常我行我素。知错犯错,明知恶习不改。
有一次。楚哲和几个臭味相投的同学逃学,爬梯子上屋掏麻雀蛋,一不小心弄掉下砖头,砸得他头破血流,到医院缝了九针。
“看看,把俺房子给损坏的!”房东气得找家长。
“俺小国辉原本是个老实孩子,现在好,上树跳井损房子。什么坏事都干,都是被楚哲带坏啦!”国辉母亲和楚哲母亲很要好,气呼呼地告状。
“楚哲的所作所为,按校规早该开除!”老师恨铁不成钢,对家长说。
楚哲不是省油的灯,父亲知道,绝不迁就纵容。一旦发混犯错误,轻则罚站,重者打屁股。但是,楚哲记哭不记打。转腚忘得一干二净。父亲管教方法简单粗暴,只知“严出孝子”,“打出怕惧”。不懂,也根本不想讲什么儿童教育学和心理学。结果,生生把楚哲打骂得麻木了,根本不畏惧打骂,甚至一时不挨打就皮痒痒。最终演变成“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管怎么打,楚哲不出声,不央求,更不服软。有时还硬犟嘴。离家出走的念头,都早已萌生。
父亲去世后。母亲慈爱,好言管教。楚哲当成了耳旁风。阿伊一人当三个人,忙得没白没黑。身为大哥,对楚哲只能教育劝说,不好打骂。楚哲口服心不服,更加有恃无恐,打着灯笼照旧(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混天聊日子,楚哲别说考学无望,究竟将来能出息个啥样,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一实二坏三糗。楚哲你糗得够水平,比你的两个哥哥差得十万八千里!”楚哲排行老三,街坊邻居见到他,以同胞兄弟排行概括品行,头痛不已。
“嗨,糗有糗福气!”楚哲不以为然,还自得其乐。
自小,重活和自留地里的活,上面有两个哥哥顶着,不必楚哲动手,家务活有姐姐操劳,他插不上手。随着土地包产到户,粮油菜草收成好,不需要小孩子拾草挖野菜。他自然成了游手好闲之人,几乎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前腿弓,后腿蹬,心不要慌,手不要猛。好,好,谁让你给他判了徒刑!”在田里锄地瓜,楚哲唱着《朝阳沟》词调,似同儿戏,硬是把地瓜苗锄断下来。
“半大小子啦,农活什么都不会干。让你锄草,谁让你锄苗!你在这里,纯碎是帮倒忙!走吧,走吧,回家歇着去吧!”哥哥宁肯自己多干点,也不愿再让他添乱。
“小弟遵命!回家与爸妈说,不是我不愿意干,而是大哥硬要撵我走的!”楚哲正求之不得,扛起锄头,打道回府了!
“小哲,赶快把尿罐子挑到自留地去!”老大老二忙没空,母亲吩咐老三干。
“好,马上就走!”楚哲答应的痛快,但在那里该干嘛干嘛,磨叽着不走。母亲确实一催再催,这才满腹委屈地挑起尿罐子走出家门。
不一会工夫,楚哲只扛着扁担返回家。奶奶奇怪地问:“尿罐子呢?”
他哭丧着脸说:“砸啦!看看,撒了一身尿!”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必挑尿啦。
推车肩扛等重活,楚哲就是想干,家人也不让他干,疼爱有加,生怕闪腰扭伤着。小活干不好,大活重活干不了,正合我他意,巴不得乐逍遥。
勤快人,干得又好,别人喜欢,使起来顺手放心,多干顺理成章。懒惰人,干得又不好,别人嫌弃,使起来别扭,少干理所当然。久而久之,特别能“糗”的楚哲,淘气孩子多吃糖,好吃懒惰,自然而然地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