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族比前几日,消失三年的温赟良突然出现,并且带来了一副令人难以察觉的暗金利爪,引诱火青城做出决定,而火青城也花了不少功夫说服那个性情暴戾却骄傲无比的儿子。
火天磊虽然脾气不惹人喜,但天赋却毋庸置疑,而勤奋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一大优点,他平日里勤奋修炼便是为了击败火小棠,可即便如此,火青城也不太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在公平对决中战胜火小棠。
事有巧合,正逢族比之际,温赟良送来了一副隐秘性极强的锐爪,这一举动就好比是雪中送炭,虽然三年未见,他还是相信了这个私生子,岂料如今雪中送炭反而成了雪上加霜!
为求一己私欲,火青城才会唆使火天磊作弊,而但凡骄傲之人,大多有着极高的自尊心,果不其然,这个提议同时也伤到了火天磊的自尊心。而最后火天磊之所以会被说服,一是因为他自己认同了不如火小棠这个事实,放下了尊严,二则是因为他那个喜欢在战斗中扬尘的习惯,烟尘恰好能够配合那副爪子。若是赢了当然最好,还能重创火小棠,即便输了,也能够隐藏。
归根结底,他选择听从父亲的提议,全是因为利益,一切尊严在利益的面前,全都软弱无力。
可谁能想到今夜竟然鬼使神差下了一场雨,恰到好处地揭开了丑事。一场雨坏了大事,可即便是蛮横如火青城,也总不能去责怪这场秋雨,于是他将责任全都推到了温赟良的身上。
“你这臭小子三年前瞒着我作弊就算了,现在又害得天磊前途尽毁,你是不是存心报复?要报复也去报复火子轩啊,你他妈怎么报复自家人?妈的,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畜生!”
温赟良当然被指责得十分不悦,从前他总是顺从父亲,可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可怜私生子了,他反驳道:“什么叫我害得他前途尽毁?那爪子的确没问题,我们事先也试过,扬起烟尘后连你自己都看不到,今日的大雨难道是我唤来的不成?爹,你指责我毫无道理,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我又没逼你,要怪也怪你自己贪心,也怪天磊没用!”
“逆子!”火青城大喝一声,虽然温赟良指责得很有道理,可却仍旧激得他火冒三丈。他最恨跟他讲道理的人,尤其是所讲的道理能够戳中他软肋的人。他不讲道理,因为他自己就是道理,他打不过火子轩,可亲儿子总是能打的!
火青城骇人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温赟良,似乎眼里的压根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仇人。可当他那高举的右手正准备在温赟良的脸上留下炙热的掌印时,却被突如其来的第三个声音打断了动作,那个声音几乎令他清晰地听到了心中咯噔一声响。
“二长老息怒,干嘛对小孩子发火?多没必要。”突然出现的那人身穿暗红色长袍,火青城虽然在黑夜中无法看清对方长相,却从声音识出了来人的身份。
“火如炼?你怎么会在这里?”火青城惊讶地问道,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有第三人在场,而且这第三人还是火族主家长老会的成员。
火青城首先怀疑的是那个私生子,定然是他暴露了行踪,他瞥了一眼温赟良,眼色已经从愤怒变成了冷漠,但他此时却没有时间去指责他。
问话的同时,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应对,全身上下肌肉紧绷,散发出强横无比的气息,即便此时他离开上方屋顶的庇护,雨水也近不得他身。这股能够弹开风雨的气势自然压得身旁的温赟良胸中发闷,而火青城已经进入了备战的态势,显然对这名不速之客十分警惕,完全没有照料身边的私生子的意思。
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准确地说只是出乎火青城一人的意料,温赟良强忍着那股迫人的压力,对着火如炼十分恭敬地行礼说道:“见过十长老。”
这一礼一言令火青城越发震惊,而震惊的同时,他霎时便明白了一切,不是温赟良暴露行踪,而是这两人从一开始就是串通的!所以他并没有收拢那股慑人的压力,他极其担心今晚会把性命交代在这个荒郊野外的破屋里,于是全身散发的气息反而越发强盛,压得温赟良额头上直冒冷汗,咳嗽出声。
平日里火青城看似飞扬跋扈蛮横焦躁,其实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只是这份谨慎总是被他用在了阴谋上,尤其是在生死攸关之时,这份谨慎更是达到了极致。他很怕死,所以他从来不与人以命相搏,此时他身上所散发的恐怖气息,很大程度上是在威吓。
即便此时火如炼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全身上下没有散发一丝气息,俨然是毫无作战之意,火青城也不肯放下戒心。
“原来是你设计我!”火青城冷笑道,“我就在想这蠢小子三年都去了哪里,竟能弄来那样的好东西,原来是你们主家呀!”
火青城那看似强横实则怯懦的气势能够压得温赟良脸色发白,可却骗不过火如炼,他看出了此人内心所想,此人怕是想以气势慑人,再伺机逃脱。
他心中更加笃定,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看这孩子天资聪颖,是个人才,而分家又不知惜才,便帮了他一把。”
“放屁!这臭小子天赋又差,又不勤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