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还记得她,没痴没傻。
玉宓拧着眉头替包谷拭了泪,起身坐了起来。她狐疑地扭头瞅着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问:“二位是?”
王鼎的心“咯噔”一声,问:“玉宓仙子不认识在下?”
玉宓凝神想了下,说:“眼熟。”
周储轻咳一声,问:“那在下呢?”
玉宓摇头。她一脸惊疑地看着包谷,问:“包谷,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包谷强忍泪意,问:“师姐,哪里不对劲?”
玉宓想了想,问:“我的房里怎么会有两个男人啊?”一抬手,下意识地往储物戒指里摸去,叫道:“咦,师傅给我的离火剑呢?”手一扬,哗啦啦地把储物戒指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然后嘴巴瞬间张得溜圆,两眼发直地看着那堆得把王鼎都埋了进去的珍宝,愣了好一会儿才叫道:“我……我……我……”她张开手指,一看手上的储物戒指,紧张地抓着包谷的胳膊,叫道:“包谷,我是不是抢了别人的储物戒指!”警惕地看了眼王鼎和周储,赶紧用储物戒指把那堆了满屋子的珍宝和大量灵石又收回储物戒指里,从床上一蹦而起,叫道:“太好了,有这么多的修仙资源,莫说结金丹,修炼到元婴期都绰绰有余。”她抓住包谷的胳膊就把包谷往屋外拽,说:“走,马上离开这里回灵云峰!”她突然想起什么,话音一顿,问:“我该不会是把太阴门哪个亲传嫡系弟子给灭了吧?我怎么不记得了!呃,你怎么哭了?乖啦,别哭了,发笔横财而已,不用喜极而泣。”
王鼎彻底无语。这太阴门都灭了多久了?太阴门那小门小派的嫡传弟子能拿出这么多的珍宝来?
周储也很无语。看来火暴龙经常干无本买卖的传扬是真的啊!
包谷紧紧地抱住玉宓,心痛如刀绞。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和玉宓解释。
王鼎回过神来,将周储往外请。他将一个储物袋塞进周储的手里,抱拳谢过周储,又说道:“玉宓仙子的事……”
周储点头说道:“王左使放心,在下不会多言。”
王鼎笑着说道:“请!”将周储往外迎。待走了一程,他才问:“神医,这玉宓仙子这情况……”
周储说道:“魂魄受创,导致部分记忆丧失,丧失的地方就会形成一片空白,从而会导致记忆紊乱,还有就是条理不清、巅三倒四是必然的。”
王鼎用折扇抵住额头,悄声问:“你的意思是疯了?”
周储说:“疯疯巅巅是难免的,不过看程度,也许没那么严重。王左使……”他看到王鼎浑身都在哆嗦,问:“怎么了?”
王鼎回过神来,应了声:“没,没什么!请!”王鼎把周储送到砍帮分堂门口,又令砍帮弟子备车驾将周储送回府上。他送走周储,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叫声:“妈的,这次要疯的只怕不是玉宓仙子而是令主!”没见当初在玄天门立少掌门大典上玉宓只是挨了一掌令主都不管不顾地和望仙宗对上,这次伤成这样,还能和那榕树巨妖善了?砍帮弟子对上那榕树巨妖,那榕树巨妖一巴掌轰下来一死一大片啊!王鼎光想象到令主派出砍帮的人去围攻榕树巨妖的情景就觉得自己也要疯!
王鼎战战兢兢地回到包谷那,走到门口,发现大门紧闭。他轻轻叩了叩门,唤道:“令主!”
包谷冰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正厅候着。”
王鼎应了声:“是!”忐忑地转身离开。
屋子里,包谷正备了水给玉宓沐浴。
玉宓泡在浴桶里,她的胳膊搭在浴桶边缘趴着,一双美眸滴溜溜地转着,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
包谷仔细地替玉宓清洗着身子。
玉宓叫道:“不对啊,包谷,玄天门不是在玄天门吗?怎么会跑到两界山去了?”她又转身瞅着包谷,说:“师公不是下令不准我们见面么?你怎么还帮我洗澡?”她的眼珠子一转,问:“我们是不是还发生过什么……呃……我怎么觉得我的脑子这么乱呢?哎呀!”玉宓惊得一下子从浴桶站了起来。
包谷吓得浑身一哆嗦,满脸惊悚地看着玉宓。
玉宓叫道:“我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吧!我才炼气期呀,哎,不对,我明明是筑基期来着,我记得我是在筑基期拣到你的,呀,不对啊,包谷,你吃仙丹了啊,我拣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怎么一下子长成这模样了……”她脸凑近包谷,仔细地盯着包谷的脸看,看着看着,唇便落到包谷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摸着包谷的头说:“师公的话呢,我们阳奉阴违就好了,以后啊,你就跟着师姐我混,师姐我带着你睡!啊,不是,是带着你混!你看我现在发了笔横财,以后我养着你。哎,你说我该不会是去打拼的时候被打伤了所以……我怎么觉得脑子有点不清楚呢?包谷,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脑子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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